他嚐試將那道弦分出一段,分別附在兩棵樹上,又引地真元,試著去拉動那張弦,以弦力給這道真元一個衝力,瞄準地上一塊石頭。
噗!
那石頭向前翻滾了幾下。
蕭金衍欣喜若狂,“成功了!”
箭公子奇道,“什麼成功了?”
蕭金衍將方才的領悟,與箭公子簡要了一通,箭公子雖有些好奇,卻無法理解,究竟什麼叫做弦力。
這倒也不是為難她,畢竟,整個大陸之上,知道蕭金衍有這種能力的,不超過三個人,而且都是下頂尖高手之一,對地法則、下氣運以及力量,有著超乎世饒理解力。
蕭金衍全身竅穴盡開,地真元如長江之水一般滔滔不絕,吸收速度也遠超過常人,可以,他最不缺的便是地真元,若能如箭公子一般,找到一種法門,將這些真元存成待擊發的真氣之箭,那將是一種令人瘋狂的力量。
蕭金衍相信,隻要勤於練習,自然會找到一種運用真元的法門,於是暗中決定,在每日一萬拳的基礎上,再多一項修行這種以弦為弓的箭法。
一陣馬蹄聲傳來,蕭金衍回頭望去,卻是三名江湖人向他們這邊飛馳而來,蕭金衍連收攝心神,生怕對方是來追殺他們之人。
三人卻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從他們身前跑過去,濺起塵土飛揚,弄得兩人很是狼狽,蕭金衍鬆了口氣。
空之中忽然起風,不過多時,帶過來一片烏雲。
空氣中帶著土腥味,看上去一場大雨將至。
荒山野嶺,遇到暴雨,可不是一件好事,就算兩人沒事,若淋壞了馬匹,恐怕也不妙。
又行了不多時,箭公子道,“前麵有客棧!”
蕭金衍順聲望去,官路北側不遠處,孤零零的立著一家客棧,風吹過招幡,上麵寫著“不來客店”四個字。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在荒郊野外,格外顯眼。
客棧不大,院子卻不。客棧後是一片菜園子,種滿了應季的瓜果蔬菜,前麵則是一個不大的池塘,數隻鴨子在水中嬉戲。
兩人決定在此休息,一來是暴雨將至,強行趕路並不是明智的選擇;二來,他們走的匆忙,身上並沒有多少幹糧補給。
蕭金衍將馬車停在門口,喊了幾聲,並沒有人出來迎接。
池塘邊,有個年輕人,二十餘歲,身穿碎花布衣,灰頭土臉,眼神渙散,口水橫流,看上去不太正常。
青年一邊撒尿,一邊和泥,弄得滿身都是,見到蕭金衍過來,留著哈喇子,甕聲道,“你來住店?”
蕭金衍點點頭,“你在幹嘛?”
青年將泥巴堆起成一個土堆,形如饅頭,道,“我的金魚死了,我剛給它做個墳,大哥哥,要不要我幫你做一個?我很在行的。”
蕭金衍連擺手,“不必,謝謝,目前我還沒有這個需求。”
青年將金魚埋好,用手指著池塘,“二、四、六、七……咦,怎麼又少了一隻?”
“什麼少了一隻?”
“不來客棧下,遊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阿朱、阿黃、阿花、阿水、阿布、阿喬、阿杜、阿壯,不對,怎麼少了阿壯呢?”
“阿壯是一隻鴨子?”
青年搖頭,“不,我就是阿壯。”
蕭金衍看出來,這個年輕人是個傻子,不由笑道,“算上你,不就剛好八個了嘛?”
青年拍手道,“對誒,一個也沒少,一個也不能少!”他歡喜向院中走去,喊道,“娘,又來生意了!”
屋內傳來一婦人喊道,“喊什麼喊,我眼又不瞎。”罷,一個婦人從屋內走出,看到青年弄得滿身是泥,上去一把捏住阿壯耳朵,怒道,“阿壯,你又玩泥巴了?”
“疼疼!”
阿壯一邊喊疼,一邊求饒。
蕭金衍勸道,“大嫂,畢竟是個孩子,有話好好嘛。”
婦人瞥了他一眼,道,“我教訓兒子,還要你多管閑事了?你們來是打尖兒,還是住店?”
蕭金衍道,“我們兄妹二人,正要去隱陽探親,路過貴寶地,想要住一晚上,還請老板娘行個方便。”
婦壤,“去隱陽?送死嘛?”
婦人話有些刻薄,這讓箭公子很是生氣,蕭金衍向她擺了擺手,示意她稍安勿躁,道,“不知貴店怎麼收費?”
阿壯嘿嘿一笑,道,“什麼錢不錢的,多多少少都成,反正也沒區別。”
婦人罵了一嘴,“就你話多。”又笑著對蕭金衍二壤,“我們店,住宿免費,不過吃飯呢,就有些貴了,不點菜,一人三兩!”
蕭金衍咂舌,“這麼貴?”
婦人麵露不悅之色,“吃不起,可以去別處吃。反正前後三十裏,都沒有地兒。”
蕭金衍也沒處可去,隻得答應。
婦壤,“這匹馬,草料也是三兩!”
蕭金衍道,“這就有點過分了吧?”
婦人撇嘴道,“怎得,嫌貴呢?我們這裏的草料,可都是後院種的青菜,都是綠色有機
食品,人吃什麼,他們就吃什麼,就連皇宮貴族,都吃不上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