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動,那十餘人江湖好手,東倒西歪,紛紛墜入河鄭
呂掌事見狀,道,“還不上來,把人給我拿了?”
那十餘人心中不傻,方才刀劍還未攻出,就被一道強勁的內力衝開,還是對方手下留情,否則早已斃命了,心中早已駭然,紛紛向河岸之上逃命而去。等上了岸,一人還道,“好險,這兩人,武功怕已是聞境吧?”另一壤,“怎得也得聞境中上品了。”
畫舫之上,杜重樓咒罵不已。
李傾城道,“不怪他們,風大,還好,水不是太深。“
他走到方才那位戶部侍郎的兒子身前,“剛才,是你滿口汙言,侮辱趙雅姑娘了?”
那公子哥道,“那又如何?不過是一下賤的妓`女而已,我爹可是……”
啪!
李傾城一個耳光打了過去。
“你他娘?……”
啪!
又是一個耳光。
他將趙雅喊過來,“來,你也打兩耳光出出氣。”
趙雅見李傾城如此這般,心中感激不盡,連搖頭道,“多謝公子,奴家不敢。”
李傾城臉色一沉,趙雅久在風月場,早養成了察言觀色的本領,見他這般模樣,連忙向前兩步,掄起巴掌,便扇了過去。
啪啪。
趙雅這些年來,受過多少委屈,又吃過多少白眼,此刻終於將積鬱已久的情緒發泄出來,越打越痛快,不知覺間,打了那公子哥十幾巴掌。
打完之後,心中又害怕,李傾城身份特殊,別人不敢動他,可自己不過是一低賤女子,若事後對方報複,怕是躲不過去。
杜重樓見對方竟如此挑釁,但此刻身邊沒有幫閑,又無法派人去官府調兵,隻得啞巴吃黃連,有苦自知,眼神之中,卻滿是恨意。
李傾城命人取來紙筆,“大明以禮立國,你又是禮部尚書之子,總得言而有信,是吧?立下字據,將這艘船送給我了。”
其餘人見識了他的手段,都不敢作聲。
杜重樓心中不服氣,但卻也隻能暫時忍氣吞聲,哪裏冒出來的子,竟如此囂張,一邊寫,一邊左顧右盼,等李家四少爺前來,他可是金陵城來子弟的頭頭,本人又是知玄境高手,等他前來,定要將這兩家夥碎屍萬段,然後丟進河中喂王八。
想到此,嘴角竟露出一絲笑意。
李傾城望了一眼石師師,道,“石姑娘,從今夜起,我便是你的主人了,來唱一首《十八`摸》。”
石師師偷偷看杜重樓,杜重樓怒道,“看我作甚,讓你唱,你就唱!”
“奴家不會。”
李傾城問趙雅,“你可會?”
趙雅道,“會。”
“連十八`摸都不會,要你也沒用,看來隻好把你扔河裏喂魚了。”
正作勢要出手,石師師連唱道,“緊打鼓來慢打鑼?,停鑼住鼓聽唱歌,?諸般閑言也唱歌?,聽我唱過十八`摸……”
“聲音太,一起唱。”
金玉滿堂之上,鑼鼓齊鳴,金陵十二釵,自成立以來,破荒的唱起了淫詞豔調,甚為壯觀。過往不明就裏的畫舫中的遊客,也紛紛探出頭來,對著畫舫指指點點,肆意的笑出聲來。
“王兄,若沒記錯,金玉滿堂之上,都是高雅之人,往日裏路過,不是薑白石,就是張三影,柳三變,怎得今日曲風如此下裏巴人?”
“趙兄,這你就不懂了。正所謂,新瓶裝舊酒,老曲養藝人,要我看,從今往後,咱們秦淮河之上的風尚,又要變回以前嘍!”
就在這時,忽然聽得有壤,“杜兄,怎得許久未見,金玉滿堂之上,唱得曲子如此粗俗,實在是不堪入耳,不堪入耳啊!”
秦淮河上,一葉扁舟,有白衣公子,羽扇綸巾,乘舟而來,正是金陵李家四少爺,李長生是也!
杜重樓聽到聲音,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大聲道,“李兄,我遭到歹人劫持,快些來救我!”
李長生聞言,憤然道,“連堂堂禮部尚書的公子都敢劫,哪裏來的蟊賊,膽子竟然如此之大,分明是不將我金陵李家放在眼中,劫……得好!”
李長生以長袖遮麵,催舟,調轉船頭,向遠處駛去,“哎喲,忽然想起來,今夜我還要在家中背書,杜公子,咱們改日再聚!告辭!”
“李長生!”
李長生見行蹤被李傾城識破,訕然一笑,躍到了船頭之上。
杜重樓指著李、蕭二人,“就是這兩個賊人。剛才還,他們是江洋大盜,來金陵城為得就是要找李家麻煩,要將李家之人,打得滿地找牙,我看不過去,罵了他們幾句,他們就動手奪船,還逼我立下文書。”
“你寫下文書了?”
“寫了。”
李長生道,“寫就寫了吧,他既然想要,那就送了唄。”
“李兄莫非沒醒酒?”
李長生道,“我明年就要備戰科考,早已戒酒了,杜公子,咱們也不是很熟,你可別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