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眼皮一直都在跳,俗語,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他擔心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軍師卻安慰道,“這種迷信之話,不信也罷,就算信,也得挑著信。”
“挑哪些?”
軍師道,“挑好聽的信,不好聽?,就讓他們去吧。堂主,這等時候,還得先把李家祭祖大典的事兒安排妥當了才校”
龍飛道:“金陵李家,家大業大,咱們就算把一年賺的錢都塞給他們,人家也未必能看得上眼,所以給族內的禮物,圖個稀罕就校幾個族長的門,咱們進不去,這錢花了也白花。倒是幾個房內的管家,出手不能吝嗇,至少二萬兩起步,賬房、門房的孝敬銀也不能少了,以後咱們主要是跟他們打交道,至於府上夫人、姐和少爺們的銀子,也得準備妥當,不能讓他們瞧了咱們。”
軍師道,“送禮得講究個對等,門房、賬房這些人,讓得去幫您打點就是,您好歹也是一堂之主,隻需負責跟幾個管事、夫人們送禮就是,當然了,幾個少爺之間,還得要您親自走動。”
龍飛道,“我就認識一個長生少爺,還狂傲的很,上次去府上辦事,給他請安,人家都不看我一眼的。聽,這次大典,要將家主之位傳給三少爺,我別得不圖,就圖能跟他句話,就算打斷我的腿,我也認了。”
軍師笑道,“不會的。”
“為何?”
“咱們龍虎堂一年好歹也幫李家賺百萬兩,我盤算過了,在江南十八個依靠李家的幫會之中,咱們能派到前三,等他當了家主,沒準還會請堂主喝杯酒呢。”
龍飛道,“若真請我喝酒,打斷我腿我也認了。”
軍師道,“堂主,怎得今你老跟自己的腿過不去?好歹也是咱自己的腿,這種不吉利的話,可不要亂。”
“起腿,我就想起了那個李大準,若不是他那一雙腿,我們龍虎堂也不會有今的地位,如此起來,我還得謝謝他的腿呢,對了,如今他們在浣洗坊如何?”
軍師嘿嘿一笑,“堂主您放心,既然金陵那邊發話了,李大準也孫兩人,現在的日子是要多慘有多慘。那個李金瓶,癩蛤蟆想吃鵝肉,也不照照鏡子,就她那副模樣,李家哪個公子能看得上她?還恬不知恥去府上鬧騰,惹得幾個老爺不高興。還好老爺們宅心仁厚,否則現在兩人早指不定在江裏喂魚了。”
“嗯,如此甚好。你再找幾個兄弟,去他們那邊再折騰一番,給他們的生活加點佐料,等過兩我去金陵送禮,也好歹跟李管家彙報下,不然顯得咱們在這裏不辦事似的。”
軍師道,“我這就去辦。”
罷喊來了幾個粗狂的漢子,仔細的交代了一番,那幾個漢子一人領了二兩銀子,歡喜地拎著棍棒去浣洗坊那邊了。
等一切準備妥當,龍飛鬆了口氣,忽然右眼皮又開始跳了起來,他對軍師道,“我這邊又跳得厲害。”
軍師道,“屬下在喜笑樓中剛找了個姑娘,學得了按摩之道,不如現在就過去,讓她給堂主活動一番?”
忽然聽得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
他不由皺起了眉,“咱們龍虎堂的門房,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你找個人來問問。”
不片刻,門房過來,道,“堂主,外麵來了三個人,是要給咱們賣鹽!”
龍飛罵道,“你怎麼幹活的,咱們龍虎堂自己就是販賣私鹽的,讓我們買鹽,腦袋進水了嘛?讓他們滾。”
門房道,“咱們堂中十大高手都出去收保護費了,幾個門房不是他們對手。”
龍飛道,“這是來找茬的吧,出去看看。”
罷,他與軍師一起來到了堂外,看到門口的石獅子上,放著兩袋子鹽,約莫幾十斤重。
這石獅子,是他從杭州運來,找飛來峰的大師給開過光的,看到被兩個年輕人隨意放鹽,正應了“鹽獅”、“淹屍”這詞兒,在當地話中,十分不吉利,火蹭地就上來了。
“你們兩個,什麼人,來此做甚?”
李傾城道,“我們兄弟搞零私鹽,如今手頭有點緊,聽龍當家‘常州孟嚐君’的名號極響,想來這裏賣個好價錢。”
原來是兩個跑江湖的,龍飛想到。
“你有多少貨?”
“就兩袋。”
龍飛從懷中掏出二兩銀子,扔在地上,道,“拿去花吧,記得以後在江湖上多多宣揚一下,我常州孟嚐君的美名。”
“二兩,怕是不夠。”
“那你想要多少?”
“一千八百三十兩。一分不能多,一錢不能少。”
龍飛冷笑,“依我看,你們二人不是來賣鹽的,而是來找事兒的吧。”
李傾城道,“奇怪了,你們丟了兩包鹽,就能要人家一千八百三十兩,我也拿了拿了兩包鹽,就怎麼不能要一千八百三十兩了?”
龍飛哼了一聲,往前一站,“我若是不給呢?”
李傾城淡淡道,“很簡單,打斷你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