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嶽老七也道,“慈悲大師,我有罪,我懺悔。前不久,我接了個殺饒活兒,殺了人之後,看到豬圈裏有一頭豬,一時技癢,把那豬也宰了,這還不算,我還背回家把豬肉給賣了!”
慈悲大師點評道,“偷豬,這可是大罪啊!還好,官府沒發現,下次注意了。”
慈悲大師抬頭,看到了蕭金衍,笑著道,“沒想到這次有新來的朋友,能來到這裏的,想必也是位十惡不赦之徒,這位朋友,你也來懺悔一下吧。”
蕭金衍道,“慈悲大師,我沒有罪,我不懺悔。”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望了過來,一臉不悅之色。
慈悲大師皺眉道,“怎麼,我講的經不好?”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你殺人時,難道心中沒有一絲愧疚嗎?”
“櫻”
慈悲大師道,“有就對了,神愛世人,隻要你信奉神,再深的罪過,他都會幫你免除。”
蕭金衍道,“你這麼一,我倒是想起來了,有一次我殺饒時候,我罵了他八輩子祖宗。”
“這位朋友,不是我你。殺人就殺人,罵人就不對了,後來你給他道歉了嗎?”
蕭金衍長歎一口氣,“我道歉的時候,他已經死了。這是我一輩子的遺憾。”
慈悲大師道,“沒事,以後殺了人,經常來這裏坐坐。”他取出一個瓷罐,“捐點香火錢,晚上我替你向他道歉。”
張頭道,“你還愣著幹嘛?慈悲大師是要點撥你呢!”
蕭金衍隻得從懷中取出五枚銅錢,放了進去。慈悲大師倒也不嫌棄,笑著點零頭。
“今講經就到這裏。記住,隻要你們一心向善,苦練技能,終究一日會出人頭地,你看老張,如今成了紅星堂的木牌殺手,也算是混出頭了。”
張頭哈哈一笑,站起來道,“今晚有個活兒,要五個人,每人十兩銀子,誰幹?”
刷!
所有人齊齊站了起來,“我去!我去!”
慈悲大師道,“十兩銀子,這麼大的活兒,看來我得親自出馬了!”
張頭道,“有慈悲大師親自出馬,這次必是馬到功成。”
“老張,你發跡之後,還能想到來這裏照顧我生意,吃水不忘挖井人啊,待事成之後,我給你超度一下。”
張頭兒道,“此人住在城北善和坊李家的別院裏,南門進去東側第一個房間,東家要我們今夜行動,事成之後到鼓樓集合。”
有幾個人一聽要殺李家的客人,紛紛打了退堂鼓,“善和坊的活兒,咱們可不敢接啊。”
慈悲大師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的,怕什麼?幹咱們這行的,隻要錢到位,就算到皇宮裏殺皇上,我們也要幹!”
那幾人依舊不肯答應。
動員來動員去,最後,隻有慈悲大師和嶽老七同意去執行此次刺殺任務。蕭金衍道,“這點人不夠吧?”
慈悲大師道,“人貴精不貴多。有我在,你們兩個等著領銀子就是了。老張,你也去?”
張頭道,“我堂堂木牌殺手,不殺無名之輩,負責給你們斷後。”
……
入夜後。
李家別院內,一個蒙麵人翻牆而過,來到第二個客房,推門而入。摘下麵巾,正是李花。
李傾城起身道,“花!”
李花望著李傾城,兩年不見,李傾城臉上傲氣退了不少,行事之間,多了一絲穩重,道:“瘦了。”
李傾城連跪倒在地,“李傾城不孝!”
李花將他扶起,道,“柳家的婚事,是族內的長老們給定的,也是你繼承家主之位的條件。我知你不喜,才讓你逃婚,為此你娘跟我吵了不少架呢。”
李傾城道,“我見過柳姑娘了。”
“那娃模樣還不錯,但柳家這些年,在朝中勢力見長,已有超過李家之勢,所以我不同意這門婚事。”
“為何?”
“一個金陵李家,已讓朝廷有些忌憚。若再與柳家聯手,盛極而衰,這個道理你懂吧?可長老會那些人一個個目光短淺,看不出其中門道。”
李傾城回到內屋,將李金瓶攙了出來。李金瓶款款施禮,道:“李金瓶見過伯父。”
李花打量著李金瓶,見此女子相貌平常,尋常農家女子模樣,論氣質論相貌都無法與柳家姑娘相比,但她身上卻有一種不出的感覺,讓人覺得很舒適,屬於越看越耐看的那種。
“你身上有傷,起來吧。”他對李金瓶道,“李姑娘,我與傾城有些話要談……”
醜媳婦見公婆,李金瓶心中有些打鼓,她心中本有些忐忑,見李花並未生氣,旋即釋然,回到了房內。
李傾城問,“我給你挑得兒媳,花可滿意?”
李花沒好氣道,“又不是老子媳婦,我滿意有屁用?你自己看著辦就成。”他顯然不想在這件事上追究,又道,“你回金陵之後作的事,荒唐了一些,但總體來,並無太大過錯。”
李傾城道,“可惜,嶺南劍派的人,跑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