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騰一聲,玉溪道長跪了下來,雙手前伏,整個身體俯在霖上。
朱立業問,“你可還有話要?”
玉溪顫聲道,“臣知罪!”
“國師何罪之有?”
“罪臣今日私下見了李純鐵的師弟蕭金衍,還鬥膽將他私自帶到了外宮。”
朱立業冷笑,“膽子還不。”
“罪臣一時犯渾,還請陛下恕罪。”
朱立業站起身來,在書房內踱步,思索片刻,道,“起來吧。”
“罪臣不敢。”
朱立業厲聲道,“難道還想朕扶你不成?”玉溪道長這才緩緩起來,隻覺得雙腿酸軟,幾欲倒下。
“好歹你還知道身上這身皮是誰給你的。這張嘴是吃誰的飯。”朱立業道,“朕大壽在即,外麵卻有人在搞事情,難道朕真不知道嗎?朕懶得管他們才是。國師,你朕還能信得過你嘛?”
玉溪撲騰又跪倒在地,“罪臣願為陛下粉身碎骨,萬死不辭,以謝我主隆恩。”
“那就好,驚神陣陣樞還由你看守,朕要在大壽一日,把那些站著的、攛著的神仙鬼、魑魅魍魎一起收拾了。”
玉溪這才明白,原來陛下不但什麼都知道,而且還是刻意為之,心中更是滿是敬畏。
“你可要替朕看好了,否則你在龍虎山的那六千個徒子徒孫,都得為你陪葬!”
從禦書房走了出來,玉溪渾身都濕透了。
……
大戰一觸即發。
蕭金衍沒有了退路。
“住手!”
水牢之中的李純鐵忽然開口阻止,“平先生,這是我師弟,我想跟他交代幾句。”
那位平先生搖了搖頭。
“你放心,我不會越獄,更何況,在皇宮之中,就算書劍山的人,也逃不出去。當年你殺神山使者之時,曾欠我個人情,就當是我求你。”
平先生猶豫了片刻,道,“一炷香。”
罷,將長劍收起。
蕭金衍覺得身前壓力驟減,來到李純鐵身前,隻見他渾身泡在水牢之中,神色萎靡,沒有簾年叱吒風雲的風采。
蕭金衍心疼道,“師兄,我來晚了。”
李純鐵道,“我不是告訴你,若我出事,你去徐州找虛先生嘛?”
“我去過了,在璿璣陣耽誤了幾日。今日我找玉溪道長,他占了一卦,虛先生已經去了。”
李純鐵聞言一愣,旋即長歎一口氣,“當初為了阻你犯渾,我讓虛先生出手困你,想不到卻是如此結局,這便是命吧。”
蕭金衍道,“有沒有辦法,救你出去?”
李純鐵指了指平先生,這位二十年前斬殺書劍山使者,劍法大成的高手,道,“不必想了。陛下是鐵了心要我的命。”
“為什麼?”
“因為我知道了太多事,有一個他十分懼怕的秘密,我曾經立下誓言,絕不透露給任何人。”
“什麼秘密?”
李純鐵望了平先生一眼。
平先生道,“我去外麵。”
他的話很少,也很短,似乎並不怎麼喜歡與人交談。李純鐵笑了笑,“不必,我也不會告訴他。今日之事,你如實向陛下稟報就是。”
“我會殺了他。”
李純鐵道,“若是以前,我或許相信,但今日見到師弟之後,以你武功雖能勝他,但要殺他,並不容易。”
“試試。”
平先生似乎並不待見這句話。
李純鐵沒理他,對
蕭金衍道,“我有句要,你附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