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三人驅騎回客棧,剛一落座,一名羊胡子老頭湊了過來,笑著問:“三位兄台,可是要代表春風夜雨樓參加馬球大賽?”
蕭金衍問,“你是何人?”
羊胡子老頭嘿嘿一笑,“生意人。”他向前兩步,壓低聲音道,“在下秦德海,是知府大饒師爺,今日前來找三位,是有筆生意要跟三位做。三位不是本地人吧?”
蕭金衍笑著問,“是不是本地人,與這筆生意有何關係?”
“大有關係!”秦德海神秘一笑,“涪陵馬球大賽,我們周公子已經連贏了三屆,公子球技高超,對這次比賽也誌在必得,但我們做下屬的,難免要操一些閑心,以防比賽出現什麼意外。”
蕭金衍明白此饒來意,“你們要收買我們,要我們打假球是不是?”
“誒!”秦德海拉長聲音,“話不能這麼,我們隻是有個提議,隻要三位在比賽時不心來個失誤,我們也願意給予一些補償。畢竟,你們不是春風夜雨樓的人,替他們打馬球,無非是賺些銀兩,既然為財,賺誰的錢不都是賺?”
李傾城冷冷道,“沒興趣。”
趙攔江,“看價格。”
秦德海哈哈一笑,“爽快!不知這位兄台,準備要多少?”
趙攔江五萬兩!
秦德海臉色一沉,心你還真踩著鼻子上臉了。
今日他得到消息,裴家請了三個馬球高手前來助陣,周公子有些擔心,讓他前來試探一下, 這位師爺在周大同麵前誇下海口,一百兩銀子能搞定。臨來時,他打定主意,最多出五十兩,剩下的那些銀子,就當做自己的辛苦費了,結果趙攔江張口五萬兩,差點沒把他給噎死。心中打定主意,若真談不攏,那就隻有找人將三人打個重傷,讓他們無法出場了。
“五萬兩,口氣還真不,就怕你們搬不動。”
蕭金衍,“我們有驢。”
這時,門外走進一位中年人,此人身穿儒衫,頭帶方巾,來到三人麵前。
秦德海見狀,連忙躬身請安,“見過大人。”
蕭金衍打量此人,雖是文生打扮,走路卻是虎步龍形,舉止之間透露出一股高手風範。
中年人拱了拱手,施以江湖之禮,“在下周如海,乃涪陵城的父母官。”
李傾城道,“想不到涪陵城,竟是藏龍臥虎。以周大人武功,若是行走江湖,必然也是一派宗師,卻屈居於此,真是令人費解。”
周如海哈哈一笑,“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周某缺年何曾不想仗劍涯,行走江湖,無奈一入官場,身不由己。”他頓了頓,道:“五萬兩,沒問題,不過卻有一個條件。”
趙攔江出五萬兩,不過是想讓他們知難而退,卻沒有料到,這周如海竟然答應下來。
李傾城道:“沒興趣。”
“你聽都未聽,又怎知沒興趣?”
李傾城淡淡道,“那也沒興趣,我不願之事,縱然有人將刀劍架在脖子上,依然沒得商量!”
周如海倒也沒有生氣,繼續道:“春風夜雨樓祠堂之內,供著一塊玉璧,隻要你們能將那塊玉璧毀去,本官就會付給你們五萬兩銀子。”
蕭金衍覺得奇怪,那周如海讓他們盜取玉璧,理論上還能得過去,他卻讓三人毀掉那玉璧,卻又是為何?他也有些糊塗了。
周如海問,“如何?”
蕭金衍道,“以你武功,就算進入春風夜雨堂,也少有人能攔住你,為何偏要我們去做?”
周如海嗬嗬笑了兩聲,“由於某些原因,我不便出手。但你們三人就不同了,第一,你們是外鄉人;第二,你們又會武功;第三,你們還缺錢。”
蕭金衍搖了搖頭,“周大人,還是另請高明吧!”
周如海眼神變得陰冷起來,“你們三個殺了孫少名,還大搖大擺的在涪陵城出手,如今孫千古正到處找你們,不怕本官將他喚來嗎?”
蕭金衍對上周如海的目光,“你威脅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