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左右,某人已經十分勉強的睜開一小縫瞄著模糊不清的電視,時不時又忍不住的點頭。淩晨一點過十分,小時已經困的實在無力了。
電視機裏的血腥畫麵和詭異的聲音愣是沒一點影響,小時咂咂嘴,摸著肚子半睜半閉的眼睛從沙發上下來,穿上拖鞋。
顧南頭也沒抬,手在鍵盤上來來回回速度讓小時本來就困得眼花的眼睛更暈,顧南冷清的說“回房間去睡,就在一樓吧,我今晚不過去了”
“誰說我要睡了…我要去泡咖啡,我自己看很沒勁,又不忍心扔你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在這,怪可憐的”
小時左晃晃又晃晃的站起來,顧南的手一頓,眼睛動了動,轉過來看了看小時。
小時打著哈欠從顧南眼前過去,沒等反應過來人已經‘嗖’的一下被顧南連鞋都帶過去摔在他身上,小時沒準備,整個人都掛在了顧南身上,小時吃痛的揉著下巴“磕到我下巴了快鬆手快鬆手”
顧南轉轉手,一用力就把小時的身子轉了個方向,改為半臥在他的懷裏。
“你不是說要陪我嗎,睡吧”
小時靠著顧南肩膀,眼睛眯成一條縫似的看著顧南的半個側臉,她敢說如果現在他不是顧南肯定要狠狠…等等…小時眨了眨眼睛,剛剛她為什麼這麼想如果是顧南她就下不去手了…
幾秒鍾後,小時忽然噗嗤笑出了聲……算了,拿他沒辦法早都是事實了。
以為他這麼瘦躺下去一定很不舒服,沒想到他是屬於暗藏力量型的。挑個了舒服的睡姿,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天晚上,她又做了一個夢,夢中又回到了過去的某個地方,是在人不是太多的廣場中央,十五六歲的她身旁坐著一個少年,此時少年的耳朵紅紅的,眉頭也皺的很緊。年輕的小時跟他說了什麼,少年忽然笑了,兩顆尖尖的左右對稱形狀好看的虎牙尤為勾人心神,手中遞過一個小盒,年輕的小時好像要打開,少年連忙阻止,告訴她回家去拆,然後就站起來脫下外套,雙手舉著為她遮擋陽光。聽他說“你紫外線過敏,平時要格外小心,還有,祝你生日快……”
聲音漸殘,小時一個激靈猛的睜開眼睛,心髒跳的極快。
怎麼又是這樣的夢…每當要忘記的時候,為什麼總會由夢的形式提醒她想起!
眨眨眼睛,貌似…一切正常…除了在她眼前放大百倍的顧南的臉。
小時倒吸一口涼氣,身子不敢動,眼神晃動,發現這是顧南的臥室,自己怎麼跑他這了,難道昨晚自己酒後亂性了?不過她自從碰到顧南後一滴酒都沒有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