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您這不是已經出來了麼?”說著話,把腰牌還給了唐栗。
腰牌是老將軍命人給府內嫡子嫡女打造的。腰牌正麵是拓北二字,可背麵卻有玄機。是每個人的小字。唐栗刻的是梓熙。很小,是隨著花紋走的。不細看就是花紋,細看之下才能發現有字。
唐栗覺得眼前的二當家,隻是看見腰牌就過來了,並沒有仔細看背麵的紋路。否則不能還叫自己‘栗公子’。要知道拓北將軍府這一代沒有女兒。可知道點內情的,就知道老將軍一直想把唐栗過繼過來。而且還給起了栗梓熙的名字。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唐栗覺得眼前的二當家,要麼是精明過度,要麼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不管是哪個,都是會咬人的蛇。
“那,我不打算放人。”
“你就不怕將軍府的人找上門來?況且,我祖父和大伯此刻就在北營之中。你就不怕……?”拓北將軍府最小的嫡子,就是唐栗二舅舅家的孩子,還要比唐栗大上一歲。
“怕什麼?怕他們打上門來麼?”二當家嗤笑。“沒有命令,他們不能隨意剿匪。況且前些日子北營失火,一夜才消停,我若沒猜錯,應是遇上偷襲。本身就自顧不暇,怎能輕舉妄動。”
唐栗心中暗自佩服。此人當真是好算計。
“哈哈,妙啊,當真是妙。”唐栗由衷讚歎,拍起手來。“二當家的好算計。看樣子,你此番‘請’我上山,是早有預謀啊。”
“預謀可不敢當。”二當家也謙遜一笑。
“本公子覺得,二當家也是個讀書人?怎的不考取功名,為國效力,反而落草為寇,真是大魏的損失呀。”唐栗覺得既然故意把自己綁上山,那就是有所求。這人呀,就怕你什麼都不要,隻要你有欲望,咱們就有突破點。自己逃出去的希望就更大,或者說讓他們放了自己的希望就更大。現在的唐栗到不急著逃跑了。
“嗬,落草為寇麼?哪個讀書人若是不想走仕途,為何還要苦讀十年寒窗?”二當家的眼中都是陰狠。“試問栗公子,你觀這山寨如何?”
“山勢險峻,易守難攻,依山傍水,是個安營紮寨的好地方。”唐栗索性坐了下來,她覺得眼前之人有很多話說。
“正是,那你觀這山中弟兄如何?”二當家也走過來坐下,此時的兩個人仿佛多年好友一般在閑聊。
“二當家的足智多謀,三當家的匹夫之勇,其他當家的倒是不曾見過,這些小卒皆是些無名之輩,一盤散沙。”唐栗如是說。
“不錯,山上除了我和三當家的,還有個大當家的。隻不過前些日子生了病,臥床不起罷了。”
“哦?那倒是可惜了。還想一睹大當家的威風呢。”唐栗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
“威風麼?當真是威風。強搶民女、打家劫舍,哪樣不做?”二掌櫃的牙根咬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