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卷 四十四、提出分家(1 / 2)

站起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長房世子唐束。

“祖父。”唐束抱拳施禮。“一直以來,我便沒有要爭奪侯爺之位的意思。”

這話說出來,在場除了老侯爺心裏不高興之外,眾人皆是長舒一口氣。

“自大魏建朝以來,安定侯府便世受朝恩。如今算下來,也有二百餘年。隻是因著,侯府的先輩替當時的皇帝挨了一刀。也可以說,是那位先輩用命,換來的安定侯府,換來的兩百年的興旺。”唐束立在那裏,眼神堅定。“可興旺總有衰敗那天。先皇時期,就已經不再重視我們安定侯府。當今聖上派我父去尋長生之法,我父也因此一去不還。可聖上並未體恤侯府喪子之痛,甚至不憐惜,我們死的是一個侯爺。”

“哥哥——”唐栗立刻出聲製止,這唐束在幹嘛?腦袋裏麵是漿糊嗎?這每一句都是掉腦袋的話呀。

“說下去。”唐栗站在老侯爺身後,看不見老侯爺此時眼睛微眯,卻透露出的精光。

“從那一刻,我們就應該明白,世受的朝恩,已經不在了。即便有了新侯爺又怎樣?不受恩澤,與市井之人無異。世人皆是踩高捧低的主,侯府隻是空有名頭,沒有作為。”唐束的一番話,讓在場的人倒吸口涼氣。一麵驚訝於唐束的口不遮攔,一麵對他的這種說法嗤之以鼻。

“你當如何?”老侯爺問。

“若想重振侯府往日的門楣,必當在朝中要有實權,我願參加秋試,考取功名。以學子的身份入朝為官。”唐束的眼睛裏透露著堅定。

“好,好,好啊。老夫終於等到這一天了,老夫果然沒看錯人。有你父親當年的風範。”老侯爺開懷大笑,可笑著笑著落了淚。“這些年老夫虧待了大房呀。”

“祖父不曾虧待我們,我們過的很好。”唐栗安慰著眼前的老人,過得確實不錯,畢竟衣食無憂,雖說有人使小絆子,可也處處有人照拂。

“侯爺,您看,既然唐束不願世襲爵位,您看,這侯爺之位是不是要重新定人?”二族長把在場眾人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幾位族長也紛紛點頭,他們覺得唐束是個大逆不道的,空有著書生意氣,不懂得低調內斂。剛才一番言論,足以定個株連九族之罪。這樣的人,不能繼承侯府的大業。

老侯爺將眾人的心思看在眼裏,心中嗤笑,都是些個鼠目寸光的。昨天的事情曆曆在目,兩個兒子不孝順,這些年養在李氏膝下,終究還是脫不去庶子的秉性,到越發的小氣起來。而且那李氏也不是個東西,心裏巴不得自己早點死。老侯爺自問這些年對待李氏很好,怎麼也想不通,昨天李氏整的那處‘哭喪’是什麼意思。

一夜未眠的老侯爺得出一個結論。這侯府,除了大房的兩個孩子不盼望自己早點死,其餘的沒一個好東西。可如今,自己的身子骨不行了,本來想著趁著自己還沒糊塗,把事情定了,給上麵遞了折子。可是現在,自己才知道唐束是有大誌向的,也隻有他能撐起整個侯府。若是他能繼承侯爺的爵位,倒是好事一樁。可剛才他說的也不無道理,皇上看不上安定侯府。若是他能考取功名,事情可能還會有轉機。可是這樣,誰來繼承這侯爺之位呢?一時間,老侯爺很是犯難。

“祖父不必為難,哥哥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我們大房是不會爭侯爺的位置的。如果不放心的話,我們願意分出去單過。當然,我們也希望您能跟我們一起生活。”唐栗知道老侯爺的心思,倒不如遞個台階過去,順便把自己分家的心願說出來。“而且,剛才族長已經說了,二叔在官場打拚多年,積累的經驗肯定是不少的。由二叔做新侯爺,我覺得也是眾望所歸。”

老侯爺一聽,這個主意不錯。侯府已經出現頹勢,是秋後的螞蚱,蹦噠不了幾天了。如果分家,唐束可以借著侯府原本的根基,重打鼓另開張,自己也不愧對唐家的列祖列宗。就像唐束說的,侯府隻是名頭,重要的是唐家的根基。而且,就像唐栗說的,老二雖然昨天的事情做得不漂亮,甚至不光彩。可說到底,也是在官場上浮沉多年的,何況,有太師府的外家支撐,侯府一時間也頹廢不到哪裏去。想到這,老侯爺豁然開朗。

“咳咳——你們覺得這個提議怎麼樣?”老侯爺開口問。

下麵人紛紛笑聲討論起來,這樣做自己能得到什麼好處。唐栗站在上麵,看著眾人的樣子,不禁想起了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