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點頭,看來這件物什得了太後的心了。接著是唐安送上禮品,“太後,臣女繡了一副百壽圖。”
眾人很是期盼這大魏第一才女的繡品,不說出神入化,倒也是有自己的風格特點的,一般的頂級繡娘也不及的。況且,她是皇後的外甥女呀,不得不受眾人關注。前些日子,侯府的侯爺也定下了她的父親,眾人嘴上都說二夫人項氏命好,可是哪個不是覺得一個庶女如今飛上枝頭變鳳凰,可骨子裏還是麻雀罷了。要說能拿的出手的就隻有那個名震京都的女兒了。所以不管眾人出於什麼原因,都是在關注唐安的一舉一動的。
說話間唐安打開禮盒,裏麵哪裏有什麼繡品,孤零零的一隻壽包而已。眾人倒吸口涼氣,太後的麵子也落了下來。“這……這定是拿錯了。我與三妹的壽禮拿錯了。”
此話一出,眾人是滿眼的鄙夷,太後壽宴這種事情,都會出錯,果真庶女教育處的孩子就是不行。
可太後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兒,清早戰王就與太後言語過了,雖說的不太清明,可身居後宮多年的太後,看見眼前的這一出,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那就請唐大小姐換回繡品吧,哀家倒是等不急了,這唐大小姐的繡品,可謂是名動京城呀,千金難求的東西。據說慕容家曾經這一代的大姑奶奶,求一副繡品算作聘禮,可是花了慕容氏大房一般的積蓄呢。哀家記得那是幾年前?”偏著頭問皇貴妃。
“六年前,那時的大小姐不足八歲。因著年紀小,很多都是由繡娘打的下手。”皇貴妃如是說。這話一出,讓眾人一陣唏噓。這是在坑慕容家呀,一個嫡女繡工再厲害,也不值得一房拿出一半積蓄呀,再說那可是慕容氏呀,慕容氏可是富可敵國呀。這慕容家怕是被算計了的。
皇貴妃說完,很是高興,隻要是能打壓皇後一脈的事情,皇貴妃都喜歡去做,別管剛才說的話裏麵有沒有水分,因為誰也不會真的深究慕容氏有多少家財。不禁以勝利者的姿態看了皇後一眼。但是皇後麼,總歸是上位者,對於皇貴妃的沾沾自喜是根本不在乎,隻是翹首以盼,“安兒的繡技是好的,這整個京城誰人不知?況且安兒是三年隻繡一幅大作,千金難求也是有原因的。安兒,還不趕緊與你三妹換回壽禮?別讓大家等著了。”
話說完,唐栗就站了起來,走到過路上。“大姐的壽禮不是這壽包?”
眾人愣了,可是在場的那個不是人精,很快就知道,有好戲看了。眾人翹首以待,恐怕這出戲,才是這整個壽宴值得觀賞的地方。
“妹妹說什麼呢,這不是你早上壽禮丟了,娘親給你準備的壽禮麼?我的是一副百壽圖,怎麼是這壽包呢?”話剛說完,二夫人的臉色就變了,輕咳一聲,唐安意識到自己說的有問題,可是這個時候也沒有回轉的餘地了。因為太後插了手。
“栗兒有這樣的事情?”沒有稱呼為唐小姐,而是親昵的稱呼栗兒,這就擺明了姿態。“你可知,壽禮丟了就是對哀家的不敬,哀家隨時都可以賜你個不敬的罪名,哀家可不用看那將軍府的麵子。”
唐栗趕緊跪下,“太後息怒,臣女不敢仗著將軍府,胡作非為,隻是昨日遭竊,臣女準備的壽禮,的確是丟了的。”唐栗可不敢忘了回京時候送虎皮的事情,“太後若是要責罰,還請從輕發落,您看打手板可好?五個不行,就十個。要是還不解氣,罰我抄經文也行。”
話說完,太後就樂了,在場的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這就是權力,有權力的就是天,沒有權力的就要附和這天。天晴,就要更晴。天陰,就要陪著陰,同時還要想辦法把它變晴。可是有幾個是真心的?都為了自己罷了。
“瞧把你嚇得,哀家不過說句玩笑話,你當哀家是華子監的夫子啊,再說哀家要是罰了你,那魏夫子還不與哀家惱火?”最後半句話說的十分有深意,眾位官僚夫人也都細細品味一番。“起來吧。哀家賜你無罪。”
“謝太後。隻是剛才家姐說與我壽禮拿錯了,這點我是不解的。二嬸是將這壽包準備給我的,隻是卻沒有經過我的手,從頭到尾,我都沒有碰過。不知大姐怎麼與我拿錯了?”說話間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