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所有人都明白,懿旨早就寫好了,這就是走排場。看著前麵站立的玄色宮裝的女子,大家心中都有些吃味,當真好命。
可唐栗心中想的不是這個。要說最開始冊封自己,自己想不通為什麼,可是現在唐栗想到了。因為太後提到了戰王。看似無意,實則有意。戰王手中有兵權無實權。因為皇上根本就沒給封地。
而自己一直幫著戰王的事情,怕是太後都知曉。又或者太後不知曉,但是自己是將軍府的孫女兒。太後不想讓讓封地收回,所以明著趕在皇帝之前下旨意,讓自己繼承越地。這樣一來,雖然越地是自己的,可是更是戰王的。表麵上還是給了將軍府極大的殊榮。如果有一天將軍府和戰王不在同一戰線,這封地可以隨時收回。現在所有的都是夢幻,都是泡沫,不愧是太後,不愧是風風雨雨在深宮中待了幾十年的人。唐栗想通後,覺得太後這手好牌打的真是極好。
這一切來得太快,唐安早已傻眼,一直回味在唐栗說的,夏綠喜歡太子的消息中。不知為何從旁邊竄出一條毛色雪白的狗,汪汪一叫,嚇得唐安一個機靈,手下一抖,手中的托盤再也端不住,壽包撲通掉在地上。小狗撲上去啃起了壽包,這是大忌諱,唐安瑟縮一下,趕緊跪下,嘴唇都開始發白了。二夫人也大叫不好陪同唐安跪下。
唐敏看著跪下的兩個人,心中不覺好笑‘嗬,這狗來的倒是及時。看你們如何收場。’可是也起身來到近前,跪在二人身後。唐栗剛要跪,卻被太後請回了座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侯府的大房在太後眼裏就是將軍府的人,和侯府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唐栗坐回原位,可不得不裝作緊張的樣子。瞬間,大家都同情起唐栗來。
“太後贖罪,臣女不是有意的,臣女是被嚇到了。無心之失呀。”唐安哆嗦著祈求。
“無心?我看你是在觸哀家黴頭。”太後不悅,叫人將人拖出去,就在這時,唐敏大叫。“啊——狗,狗怎麼死了?”
這下大家慌亂了起來。唐栗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十分不可置信。唐栗知道二房沒安好心,以為隻是想讓自己當眾出醜而已,可沒想到壽包有毒。
很快一個妃嬪在一旁哭到失聲,禦醫過來檢查剩餘的壽包,就連皇帝,也帶著一眾朝臣趕了過來。
“讓母後受驚了,來人給朕查,朕倒要看看誰這麼大膽子,謀害朕的母妃。”皇帝坐在太後身邊,憤怒地指手畫腳。唐栗在下麵像看小醜一般,看著高台上的上位者。
“出了何事?”冷冷的聲音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唐栗知道是戰王過來了。一轉頭,果然戰王隨意的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唐栗看向四周,大家早就亂作一團,朝臣過來,宮人趕緊搬椅子,安排在各家家眷旁邊。看到沒人注意到他們,唐栗用團扇遮著臉麵與戰王耳語。“二房的人叫夏綠來偷我的壽禮,唐敏提前告訴了我,我早已防備。早晨跟她們唱了一出苦情計,二夫人替我準備了壽包。我隻當他們想讓我當眾出醜,就叫春桃將壽包與唐安的百壽圖掉了包。百壽圖現在侯府的狗窩中。可是沒想到,這壽包有毒。若不是突然竄出來的這條狗,一旦太後食用了壽包,後果不堪設想。這樣的事情,我並沒有料到,否則,我絕不會允許這事發生。”
戰王眉頭一跳,看向高台,心下了然。“怕是那位搞得鬼。”
順著戰王的目光看過去,“你是說……?”雖然沒得到應答,可是唐栗覺得也八九不離十。看來這太後在後宮中的日子也不好過。
“皇上,你要相信臣女呀,臣女萬萬不敢做出這種事情呀,皇上。”唐安哭的梨花帶雨,皇帝看的一陣心疼。這是大魏第一美女呀。“定是有人陷害臣女,那壽包本是三妹的,與臣女無關呀。您要給臣女做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