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群臣議政的大殿而去。唐栗覺得自己的確過於慌亂了,並且這是沒有理由的慌亂,根本不像以往的自己。覺得可能是一大早就被老狐狸嚇到的緣故,看著太後走在前方,昂首闊步,好似遛彎一樣的身影,唐栗自愧不如,這才是上位者的氣勢。其實她不知道,這種氣勢隻是深處後宮多年,爾虞我詐之下磨練出來的罷了。
戰王直接被押解回來的,他知道這一切之中肯定有陰謀在,畢竟自己什麼都沒有做,而且這一切來臨之前,唐栗綁在自己手腕處的五帝錢好似有感應,重重的燙了自己一下。戰王知道,有人在背後使陰招,可這個人是誰,為何這樣做,他不知道。
與他一同被押解回來的還有兩個考生,正是這兩個人作弊的時候,被戰王發現後,一口咬的死死的,直說是戰王提前給他們提供了試題。戰王雖麵無表情,可心裏卻轉了不知多少個來回。
戰王想著上一世的這時,自己還在關外,沒有機會讓別人誣陷自己,看來自己提前回來,有人按耐不住了。看了看端坐在上方的皇帝,不由得心中一陣苦笑,難道該來的還是要來?拿自己重活一世倒是為了什麼?忽覺腦海裏浮現一雙眼眸,心在暗歎,罷了罷了,這一世不過為了一人而已。
大殿上站滿了文武百官,互相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左丞相的五官已經糾結到一起了,右丞相也沒有了主意,隻是唉聲歎氣。
隨著一聲“皇上駕到”,文武群臣都畢恭畢敬的行禮高呼,“恭迎陛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直到聽到“眾卿家平身。”大家才直起腰版,可卻也眼眼觀鼻鼻觀心,盯著自己前方的地,默不作聲。
在這裏麵有一個人不同,那就是戰王。因著犯了案,雙手被押解的人拷上了枷鎖,卻站在大殿中央,跪也不跪,拜也不拜。腰板筆直,不屈不撓。
押解回來的官員出列,將事情前後說了個遍,其中不免添油加醋的,將戰王的罪過按得實實的,就連戰王聽完,都覺得自己果真十惡不赦,拉出午門斬首示眾都是便宜了自己。足可見得那官員有多麼的巧舌如簧。可戰王也暗自發誓,如果自己大難不死,定要這些人好瞧。
皇帝根本沒給戰王辯解的機會,一錘定音,“來人呐,朕念在昔日立下戰功的份上,把戰王打入天牢三十年,不再錄用,削去爵位。”
這話一出口,左右丞相再也坐不住了,趕忙上前。“皇上,萬萬不可呀,戰王是咱們大魏的奇才,上了戰場奮勇殺敵,立下赫赫戰功的呀。皇上如今如此重判,怕是會上了邊關一眾將士的心呀,皇上,皇上三思呀。”
左丞相的話剛說完,右丞相就接著說,“是呀皇上,戰王忠心耿耿,定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咱們還是查清楚的好。”
聽完這話,皇帝哈哈大笑,“左丞相,你這是在為你未來的孫婿求情呀,可是即便再是乘龍快婿,咱們是不是公私要分明些?莫不是收了戰王府的聘禮,或是受了什麼好處,才如此幫襯的吧。莫不是,這其中還有左丞相在其中參與?”
這話說完,底下的眾臣是一片嘩然,“怪不得左丞相最近這麼提攜戰王,看來,這兩家要定親的事情是真的呀。”“可不是麼,我還以為是謠言,看來這次左丞相押寶沒押中啊。”
身後的議論無一不傳到戰王的耳朵裏,訂婚?定什麼婚?要訂婚也是他自己的事情,與左丞相何幹?忽的又想起那日右丞相與自己提出的事情,恍然明白,這左丞相如此提攜自己,怕是有意為之,根本不是為了大魏的社稷。自己覺得已經回絕的堅決,他們居然還在動歪心思。想到這裏,戰王心裏對於左丞相最後的敬意,都蕩然無存了。
皇帝見自己要的效果達到了,對下方的戰王問道,“魏璟禵,你還有何話說?”如今連‘戰王’這個稱呼都不叫了,直呼其名,可見皇帝心中的厭煩。
……
對於‘魏璟禵’這三個字,皇帝也是恨得咬牙切齒,當年六王爺慘死他鄉與這個名字是有直接關係的。當時皇帝問六王爺給孩子起了什麼名字,六王爺歡喜的直接報出名字,“魏璟禵,皇兄覺得如何?我的璟兒的名字,夠不夠霸氣?以後我的璟兒一定會奮勇殺敵,揚我國威。禵是福氣的意思,皇兄,你說臣弟給兒子的名字起的可好?”
皇帝默念著,‘魏璟禵,魏璟禵,為警惕。’皇帝心中暗道,‘其心當誅’。之後就有了六王爺與安定侯府世子給皇帝尋丹求藥雙雙送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