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栗看著眼前身手不凡的人,心下暗歎,還有武功如此了得之人,看著內力竟是比阿爹還要高上幾分,簡直逆天一般。可這種想法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再細想下去,不僅頭痛,心更是如同刀絞一般難受。身子一偏,撞在旁邊的牆上,堪堪穩住。
四個黑衣人從天而降與侍衛打在一起,戴麵具的人徑直上前,長臂一撈,將唐栗飛身帶走。這下子公主府的侍衛慌了神。“不好了,郡主被劫走了。快回去稟告駙馬爺。”竟是樹倒猢猻散一般,連滾帶爬往公主府報信。
唐栗疼的整個人縮成一團,被戰王帶到郊外的林子裏,剛放在地上,便可地打滾,不斷掙紮。
“栗兒,你怎麼了?”戰王一時間也慌了神,然而不停的呼喚也未能叫唐栗有片刻的清醒。整個人將唐栗禁錮在懷裏,可是也不知道唐栗哪裏來的力氣,不僅掙脫開戰王的禁錮,更是將鐵鏈生生拉斷。
“啊——”唐栗捂著胸口跪在地上嘶吼。甚至身子縮成一團,可憐極了。
胡綺芙從天而降,趁著唐栗不備一記手刀砍在唐栗的脖頸,唐栗整個人昏了過去,可身子還是止不住的顫抖。胡綺芙手忙腳亂在唐栗的包中翻找,“我已經警告過你,離她遠一些。你何故再出現?”胡綺芙很是氣憤,幸好的是唐栗一直將龍鱗戴在身上。胡綺芙將龍鱗拿出,又擰開唐栗隨身帶的水壺,往龍鱗上澆了些水,隻見龍鱗瘋也似的變大。由原本的指甲蓋大小,直接變成了拇指長短,兩指寬度的圓片。“現在滿意了,看到她這個樣子你滿意了?”也不管其他,胡綺芙將兩片龍鱗放在唐栗裏衣的胸口處,用手按著口中念念有詞。
一番咒語念完,唐栗整個人才緩和下來。戰王立在一旁手足無措,第一次感到慌張,言語裏也帶了顫抖。“栗兒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怎麼了也不與你相幹,隻要你不出現,她準保無事。你當真是她命裏的災星,若不是當年她有意救你,怕是現在你也不能好端端的立在這裏。都說是老天有眼,嗬嗬,若是有眼,何苦讓這樣一個姑娘遭這樣的罪?”胡綺芙看也不看戰王一眼,將唐栗的挎包收拾好背在自己身上。有用袖子給唐栗擦了擦汗。將人背在自己的背上,一步步往山裏走去。
戰王很多事情弄不明白,不知道為何胡綺芙對自己有這般抵觸,也聽說這胡綺芙就是老狐狸的化身。要說是為了給唐栗打抱不平,可也不用這般針對自己。當年的事情的確是自己的不對,可現在為何不告知自己唐栗的狀況。
“她到底經曆了什麼?”戰王跟到半山腰實在是忍不住但心問出了口。
胡綺芙一言不發,將唐栗向上提了提,步伐加快。山上有一個道觀,是唐栗出資修建的,裏麵供奉著三清,因為廟小,往日裏除了道觀的道士,很少有外人前來上香。
胡綺芙直接將唐栗帶到了客房,擰了帕子給唐栗擦了汗,手搭在唐栗的腕子上細細診脈。又將唐栗的胳膊袖挽起來,看了看那條紅線。深深歎了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
戰王一直跟在兩人的後麵,也不上前,可也不離開,站在門口觀望著裏麵的情況。“什麼來了?可有法醫治?需要什麼藥,我去找來。”
“需要你心頭血一碗,你給不給?”胡綺芙直接抬眼問道。“好好的待在大魏做你的王爺就夠了,來大梁做什麼?看見了吧,她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為你。怎麼,舍不得了,嗬嗬,我道是魏璟禵與別的男子不同,原來依舊是慫包一個。”
“……”胡綺芙這邊罵的來勁,卻想都未想,那邊戰王直接拿出一把匕首,對著自己的胸口插了進去。“要多少我都給。就是要我的命,她能好起來,我也給。”
戰王邊走邊說,走到室內的桌子旁,拿起一個杯子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下。血似涓涓細流一般流進杯子,大概半杯的時候,戰王整個人已經顫抖起來,血流的也有些慢了,握著匕首的左手,有狠狠地將匕首往裏推了推,血再次湧出來。
胡綺芙看到這一幕,也放下了心中的芥蒂,直搖頭歎息。這兩個人是天定的一對,如今這般,竟又是天意所為,知道是這天也無情,地也無情。看到茶杯快滿時念了咒,戰王的血止住了,可人卻也昏了過去。
胡綺芙對著門外說,“怎麼,戲還沒看夠?你們主子爺都昏過去了,還不進來幫忙?”
清歌四人手慌腳亂的進來,將戰王抬到旁邊的榻子上休息。清歌對著胡綺芙說,“我不知道這些年你們經曆了什麼,我隻知道王爺這些年過的一點也不好。如今剛得到德安郡主的消息就趕過來。大魏的王爺無故進入大梁,被抓到還有活路麼?就算有,回了大魏,皇上能輕饒了他麼?大家都是為了郡主,你何故因為之前的事情難為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