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貴妃?哪個夏貴妃?”唐栗不由得問,“宮中這幾年進了新人?”
“倒也不是別人,正是您的老熟人。”風太醫麵色尷尬,“剛才你問養心殿的事情,老夫還以為你要問夏貴妃呢。”
“你是說夏嬪?本宮之前的一個丫鬟?”唐栗對於夏綠升為了貴妃一事是一無所知,“她可是最近出什麼事情了?”
“她……不說也罷,您要知道禍從口出。”
唐栗把眼一橫,“您到真真兒是個老油條啊,吊足了我的胃口,不跟我交實底,嗬,也罷,本宮也就不用告訴你,皇上其實每日都是在飲銅汁食……罷了不說了您還是請回吧。”
風太醫聽到唐栗竟是知道底細,不由得更加驚奇,出於職業病也好,出於好奇心也好,隻能一五一十的將事情交代個明了。
“也就是說,夏貴妃跟了太子爺?”唐栗對於這個消息並不心驚,隻覺得命運在捉弄人,本就不該入宮,自己多少幫襯她嫁到東宮也就是了,如今,獨獨落了不守婦道的名聲。
風太醫並不知道唐栗想什麼,“誰不說的,不光是跟了太子爺,與一些侍衛、朝臣也是有染的。太醫院的一個小太醫就著了她的道。據說夏貴妃膚如凝脂,皮膚細膩光潤。尤其是肚臍處還長了一撮順滑的白毛,手感樣貌都跟狐狸毛差不多。”
唐栗愣住,“這話聽誰說的?”
“郡主定是不信吧,起初在下也是不信,可是每個與她有染的,都會說這話,說的人多了,自是成了真的。”風太醫老臉通紅,“尤其,他們說與之行房事,必是榨幹了才罷休,姿勢也是無師自通,花樣無窮。”
左手拇指在指尖與指腹上遊走不停。想來想去,想到那次在宮中見到夏綠時,老狐狸還在身旁,莫不是胡綺芙也參與了這件事?狐狸最是風騷,唐栗從未見過胡綺芙與哪個男人或是雄性有過翻雲覆雨,一時間有些想不通其中的所以然,又想到當初胡綺芙非要到宮內避天劫,好似也有些預謀的味道。
“她去了東宮的事情已經傳開了?”
風太醫搖搖頭,“畢竟是皇後一黨的事情,誰敢造次?但是話是從慕容貴妃那裏傳出來的,再加上夏貴妃已經幾個月沒有請脈一事上看,應該是真的。”
“哦~也就是說,你們誰都不能確定消息的虛實?”
“我的郡主啊,您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這天家的事情,本就縹緲虛幻,誰在位上誰說的是真的,其餘都是狗屁。這回您可是懂了?”
唐栗冷哼一聲,“嗬嗎,也就是說這就是事實嘍?”
“這話下官可沒說。”風太醫趕緊撇清自己的嫌疑,唐栗對於風太醫慫包的樣子也是無言以對。“行了,這故事著實精彩,明日我差人給您送方子,今兒天晚了,也就不留您吃飯了。蛇酒明日差人一並送上,您若是有心,不妨明日得閑時,來給我家嫂嫂診診脈,孩子下生你也算積了功德。”
王氏醒來已是半夜三更,唐栗一直守在一旁,一來自己白日的確見了夏綠的鬼魂,按照自己對夏綠的了解嗎,那絕對是無利不起早的主,盯上了王氏,自己還是小心些的好。二來,自己病時王氏也是不眠不休的伺候,如今也算是還了人情。再有,今日之事過於蹊蹺,自己前幾日給王氏診脈,脈象平穩,胎兒發育良好,可不是摔一下就險些落胎的身子。自己一定要等到王氏醒過來仔細盤查一番,看看究竟是誰要害自己那還未落地的侄兒。
“嫂子這幾日可是吃了什麼?或是用了什麼?”唐栗坐在床邊,話雖問的王氏,可更是在問鳳琴等丫鬟婆子。
鳳琴今日衝著德安郡主把行李都搬來的態度上便知道,她一定是要盤問個水落石出,所以早早的就將這幾日的吃穿用度整理好,又將丫鬟婆子的值班表一並整理了送來。“這幾日並沒有什麼異常,不過是今早的粥……”
“粥怎麼了?”唐栗把眼睛一瞪,周身的氣勢湧現出來,哪裏還是剛剛回府那柔弱的模樣,簡直是上位者的狀態,與戰王在一起久了,兩人多少都有對方的影子,周身的戾氣湧現出來,直叫屋內的丫鬟婆子自動自覺的奉上了自己的膝蓋。
王氏此刻也有些認不清唐栗一般,內心有些忐忑不安。“那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