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的意思是……你們沒看見其他的麼？”唐栗重拾信心滿懷期待地問。
兩個人仔細盯著渾身正在燃燒的老婦人，仔仔細細看了看，皆是茫然的搖了搖頭，“那個……沒有。”
“好吧。”如果心理陰影麵積可以求出來的話……唐栗搖了搖頭，別說這件事自己也是第一次遇到，更何況他們都是普通人呢。火苗很快就發出青白色，一時間離得遠的都當做了是鬼火。
“主子，這……這怎麼回事？”春桃口直心快，有什麼問什麼，唐栗也沒想隱瞞，畢竟這一路會遇見什麼自己也是不清楚。總覺得這幕後的人跟魔王殿沒什麼瓜葛，現實斷橋，後是沒有成形的鐵甲屍，再加上屍陣，這一切好像都隻是為了拖延自己去前線的時間。
“這是個紙人，但是其中也是加了靈魂的。”唐栗也知道自己大半夜說這話有些不著邊際，可是這是事實。“紙人需要的材質並不常見，一般都是用動物的內皮來做，畢竟其中的纖維連接的很細膩。可是那不過也是下等的紙人，即便是招來了魂魄強加於上，也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而這個……”
“這個怎麼樣……？”張虎聽得入迷，雖然自己並不知道什麼是纖維，什麼是靈魂，大概看靈魂就是魂魄吧。
“這個是人皮做的。”唐栗拍了拍蹲在旁邊，眼睛瞪得溜圓的獒九。“它的鼻子不會錯。也因為是人皮，所以燃燒後會發出青白色。”
春桃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隻覺得自己四周都彌漫著鬼魂的氣息。捂著胸口的符咒，才算可以心安一些。“主子別編故事嚇唬咱們了！”
微微一愣，“沒有編故事，古時候軍閥混戰時期，很多窮人為了一家的吃飯問題，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會選擇出賣自己的靈魂和皮囊，來給家人換取最後的溫飽。這樣主動獻身的皮囊就被拿來做了人皮燈籠。裏麵的燈會發出青白色的光。至於燃燒的是脂肪做成的油，還是靈魂，我就記的不清楚了。不過至少這是有記載的。”唐栗頓了頓，“我記得四海書行就有一本《古代奇遇》裏麵就記載了這個一個史實。”
被燃燒的老婦人突然哈哈大笑，“不錯，看來是有些本事的，可是那又如何？你依舊走不出這蟒山，越不過這猴山屯。”笑聲飄蕩在寂靜的夜空，山間的回音不停傳動。但是也隨著一聲仰天長嘯，這個紙人在空中隻剩下一縷青煙。
“灰飛煙滅……”唐栗搖了搖頭，對著山穀的東方大喊了一聲。“明人不做暗事，有本事你出了我這奇門陣。辰時為最終期限，你走不出，便是我贏了。你若走得出……”
“怎樣？”東邊傳來了一聲稚嫩的聲音。
唐栗哈哈一笑，“不怎樣。”笑夠了，臉色一凜。“要你命……”
天邊的太陽在該升起的時候，依舊掛在了天上。唐栗並不敢放鬆警惕，一麵是自己心裏有負擔，擔心前線戰況的問題。畢竟對於魔王殿來說，不要活人，死人最好。屠殺百姓的事情，應該是可以做的出的。尤其這裏沒有聯合國頒布的法律，即便是有當年抗日的時候，不也是死了很多人？更何況，魔王殿的人弑殺。殺戮能給鐵甲屍帶來快感，讓存留在他們體內的那一魂二魄更加的愉悅。而被殺的人再被煉成鐵甲屍，因為有怨氣，鐵甲屍的威力會大好幾倍。
二來，皇帝派自己出來，一半原因是因為自己的折子寫的好。可是自己這邊出來了，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可是一直困在這裏也不是個辦法。
三來，阿璟的安危還是問題，今年眼看就到年末了，這牢獄之災能不能躲過去自己說不準。畢竟天家的心思你別猜。躲過去了是好事，以後呢？這次魔王殿不會善罷甘休，他們本就想統一各國，多年的蟄伏，讓他們此次勢如破竹。贏了他們，皇帝回不會覺得功高蓋主？輸了，節節敗退，難道就不會找麻煩？阿璟是三軍統帥，所有的責任不過是上嘴皮碰下嘴皮，一句話的事情。更何況，皇帝要處置誰，還用要由頭麼？
魔王殿……魔王殿……天音閣……
唐栗想來想去，複興奇門的這條路是目前最可行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魔王殿的煉屍技術，用來送客死他鄉的人回鄉還是可以的。天音閣的蠱蟲關鍵時刻也能救命。可是這兩條是要放在好的領導者手裏，如今都在壞心眼的人手中，根本不顧老百姓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