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你家小女婿是高官子弟呢,整日裏沒身正經衣服,還是你大女婿找的好。”
不光如此,我姨夫一向走的親民路線,來來往往總是微笑點頭,而我爸卻向我當年的外公,總是麵無表情不苟言笑,委實讓那些想搭訕的人不太待見。
於是那會我姨夫總是得意洋洋,好似越過了心裏總覺著不如我爸的障礙。其實那會他們就不對付了。估摸著我爸平白無故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雖不會因為別人說什麼而不舒服,卻心裏總因為那日被冤枉和姨媽不清不楚的事情不大舒服,卻因為是我姨媽,不能找我媽訴訴苦,便隻能回家與我奶奶說。這不說還沒什麼事,一說我奶奶確實惱了。想想我奶奶爺爺當年位高權重,要找一個小小檢察官的麻煩還是很方便的。雖我奶奶沒有故意為之,卻隻是在見到那個檢察院院長的時候有意無意提了這件事,讓他們把手下的人好好管管。我爸原以為說過便罷了,卻沒想到我奶奶著實是個護短的。她這句話一擺,別人回頭就在檢察院傳開了,此事一處,姨夫處處受排擠,因著他脆弱的心裏承受能力,便主動請辭,辭去了職務。從此之後便更是恨上了我爸。其實我們家待他們確實不薄,姨夫失去工作後,他們便有些窮困,結婚甚多年沒有孩子,偏偏這會有了房子,住在一個破舊的屋子裏,姨媽整日出去賣保險,姨夫找不到工作無所事事。那會我媽總是變著法子自己買下姨媽的保險,有推薦身邊一幹眾親友幫著一起買,我媽人緣想來十分的不錯,就這樣也算是給他們基本的生活有了保障。不僅如此,每每我媽去香港珠海澳門遊玩,便總是買著表啊項鏈啊送給我姨媽,為此我姨夫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地創傷,因著他自己心裏陰暗下作,便總覺著我爹媽侮辱他們,於是他們夫妻倆又開吵,我姨媽也是個沒用的,又暗搓搓的把東西換給了我媽。直到後來他們窮到要去賣魚了,我也不知道又發生了些什麼,然後我姨夫做成了律師,這年頭,他一下子做到那麼大,說要都是幹幹淨淨的我著實不大信。但是這也抵不住他致富了的趨勢。那會正值我爸落魄,他便處處話裏譏諷,奈何我爸不甚在意。哪怕前些年,我也經常聽我哥提到,他爹如何說我爸怎生怎生不好,奈何我雖非常不爽,卻也不能丟了小輩的身份和禮節去質問,向我媽提起的時候,隻說道狗咬了我一口便罷,我總不能去咬狗一口失了身份,我媽深以為然。所以在我小學那會,這個心腸委實不怎麼好的大律師,出軌了。那會我姨媽便神神叨叨,整日說著夢見了狐狸精。我媽人際關係廣,姨媽便要求著我媽去調查。這一調查果然出了事,出軌就罷了,出軌已婚婦女也確實有些過分。我媽和姨媽便找了人家的丈夫,讓那小三吐出了房子,也害的人家家裏離了婚。我姨夫自然很生氣,於是便恨上了多管閑事的我媽。於是第二次出軌便更小心了。雖我媽第二次仍是找到了,姨媽這次卻讓我去辦公室偵查找電話號碼。本著家族遺傳的敏銳,再加上諜戰片看多了,我還真真從他辦公室裏一堆手機裏找到了那個女人的電話。那會我才發現,世界上真的有人在抽屜上,放個頭發以便知道有沒有人動過他東西。他的出軌從未停止,直至現在,還養著一個好似在北邊,我媽告訴我時,我也依舊沒有什麼驚訝的了。想想前幾年,他上了年歲,為了雲雨一番時能盡興吃了藥,一不小心心髒跳的太快被送進醫院差點出大事,這般如此都丟臉的事情偶讀能做出來,便也覺著他做什麼都是正常的了。夫妻做到這樣,也的確有些心累。其實我姨夫出軌也是有原因的,想想我姨媽跟他家所有人都不對付,天天當三夾板,回家又要和我姨媽吵架,委實也不容易。每年幾百萬的賺,每年給我姨媽也是幾十萬,一百萬的給,姨媽卻不肯拿分毫出來,這也就罷,竟還阻止他拿自己的錢給他家裏人,委實有些過分。想想那年我暑假外婆開刀,我爸媽為了照顧外婆便把尚在小學的我托付給了姨媽一家,恰巧他們舉家去海南度假,便帶著我一起去。去海南總是要吃些海鮮的,每每去飯店姨夫總是點一條店裏最大的魚,那一般通常都很貴,確實也不是那麼的好吃,便因為此時,他們也能吵起來。這樣的女人適合居家過日子,卻委實不會有什麼浪漫情節,時間久了自然厭倦。與我父母關係不大好,我姨夫自也是不喜歡我,雖我姨媽待我好,卻也是更偏向她兒子。我和我哥差三歲,從小便打到大,每每發生矛盾,我媽總是說著我不好,我姨媽卻也說著我不好,回家我媽總見我身上淤青一片雖心疼卻也教育我說自家孩子總是不能太庇護。我反駁著那為何姨媽就從來幫著哥哥罵我?我媽無奈便扯了句別人急是別人家,就此作罷。想想這樣的童年十分的憋屈。這也就罷了,姨媽不牽扯我哥的時候,也總還是待我好的,而我姨夫對我,那就屬於沒事找茬係列。那會他讓我給他那橘子,我不知他要吃多少便將果盤拿了過去,卻被他怒罵說我不耐煩,這種事常常發生我都已經習慣了,基於小輩的禮儀便也不回嘴,任他說。又有一次我媽和姨媽去參加婚禮,讓他把我們兩人送回家,到家樓下我明明道了謝謝和再見,他卻跟我姨媽吐槽我沒家教沒禮貌,我姨媽還因著此事找到我,表示雖信我不會如此,卻還是想來問一問。我心裏明白,這不過是說詞,若真的信,那麼根本不會有此一問。自此自後我每每見到我姨夫,那嗓門就故意吼得跟有喇叭似得,叫到他應了為止。最過分的便是拿一次,因家裏養著狗,我父親也不待見這位,便每每出去旅行隻有我姨媽一家和我和我媽。大家本就是休閑度假,閑著無聊被他們拉著打四十分,那是他們那個時代的玩意,我壓根不會便要重新學,恰好不好被抽到了跟姨夫一個組。我媽本就打牌厲害,姨媽也不差,不需多久就贏了我們許許多多。許是輸不起又或者是看不實在不順眼,總是在又一輪我打出一張牌時,他便牌桌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