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雲,你……為什麼先走了?”她頓了頓,仍是堅持著把話說完。一夜過後,本應該膩在一起耳病廝磨的人,卻不在身邊。她的心裏,忍不住有些難過。電話彼端,又是一陣長長的沉默。她甚至還聽見雲尚行一聲長長的抽氣聲,接著是椅子被拉開的聲音。
“顏顏,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接你。”雲尚行放柔聲音,像是怕嚇到她一般。清顏一頓,似乎還不習慣他如此說話的方式。輕輕地笑了起來,一邊點著頭,一邊對著電話說出地址。電話那端的雲尚行應著聲答應,彼時便掛了電話。
包廂內,雲尚行高大的身體一放下電話,便有些踉蹌地摔進了沙發裏。眼睛裏,閃過一絲悲痛和傷神。他有些泄憤一般地直起身,狠狠地踢著身前的沙發。
她說什麼?她說為什麼他不在,為什麼他走了?難道……?
顏顏,他有些痛苦地閉上眼睛,一夜過後,她居然都不知道占有了她的人是誰。一時間,他的心裏,像是被幾千根藤條狠狠抽過一樣。他握緊了拳頭,眸色裏緩緩染上一層殺氣。
穆奕天,穆奕天…….
緩和的敲門聲響起,清顏來開門,從裏麵探出頭來。看見雲尚行,便露出了一臉的笑意。閃過身,讓出空間讓他進來。雲尚行的腳步有些急切地進了臥室,第一眼便看見了床鋪中間一抹刺眼的暗紅。一瞬間,他的眼前有些暈眩。身後,清顏已經收拾妥當。站在門邊,有些疑惑地看著異常的雲尚行。
“阿雲,我好了,我們走吧。”她說著,想要上前去拉他。他卻忽然間紅了眼,轉身幾步來到她的身前。伸出手,在清顏的驚呼中“刺啦”一聲拉開了她的衣衫。她凝白的肌膚上,斑斑點點地遍布著紅痕和淤青。他的周身籠罩上一股寒氣,瞬間嚇壞了清顏。她拉拉他的衣袖,卻不敢太大聲。這樣的雲尚行,是她在過去漫長的日子裏都沒有見過的。
“阿雲,怎麼了?”她揚起臉看著他,一雙清明的眼睛迷惑地看著他。雲尚行一愣,瞬間便緩和了臉色。伸出手,將她狠狠地攬進懷裏。他無聲地嗅著她的發香,俊臉磨蹭著她的。他閉上眼睛,胸口悶悶的。
“顏顏,對不起,對不起……”他伏在她光滑的脖頸,輕輕地說著對不起。是的,如果這一切沒有發生……他甚至沒有辦法想象當她知道真相之後,會又怎麼樣的反應。但是,他有預感。很有可能,他就會因此失去她。雙手無聲地將她更加攬緊她一分,身體居然有些顫抖。
懷裏的清顏卻笑了,伸手環上他的腰身。貼著他急速跳動的胸口,心裏卻異樣地安靜了下來。輕輕地蹭蹭臉頰,她開口說道:“阿雲,沒有對不起。不管是誰做了手腳,隻要是你,我都願意。”她揚起臉,看著他認真說。
雲尚行心下一動,嘴角勾起微笑。伸手,理順她一頭亂發。牽過她的手,帶著她向外走。走到一半,卻又突然停下來。攬過她,大手捏起她的下巴,眼睛裏的認真瞬間便震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