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群黑衣人走遠,橙雪立馬鑽出馬車,冷不丁一句:“你是誰?”
他一身白衣在黑夜下依然耀眼,他不言語,任長發散落肩頭,隨風而飄,身上竟然有股淡淡的香味。
那股香味似曾相識……
馬車快速行駛著,身邊景物飛速一晃而過,完全陌生,她隻知道馬車左拐八拐,如今早已經迷失了方向。
雖害怕,但保持冷靜的神色:“你要帶我去哪裏?不明不白我可不願意被你這麼牽著鼻子走!”
“貌似你忘了,你是在逃亡,最好給我安靜坐好!”那聲回複,冷傲的讓人有著跳車的衝動。
說跳就跳,我橙雪還怕你不成:“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好心!”她佯裝乖乖安靜,實則等待機會跳下馬車。
這人救了她,不一定就是幫助自己的,沒準剛逃離狼穴又遁入虎口。
正準備跳下馬車的時候,轉念一想這荒山野嶺這麼逃跑也不是個辦法,而且一路荊棘滿布,沒準剛跳下馬車,就被荊棘刺傷。
乖乖坐在白衣人身旁,靜觀其變。
“你是誰?”他冷不丁一問,打破這份死寂。
“橙雪!”一如既往,冷端端地道出這兩個字。
“僅此而已?”他仍舊不信。
而她隻有一聲淡然的“嗯!”
“你為什麼要救我?”這次換成她冷不丁反問。
而他沉寂如千年的冰霜,一邊駕著馬車,一邊淡然回答:“碰巧路過!”
“這可真巧!”
聽他這麼問,覺得他和那些黑衣人不是一夥的,本想好好的感謝他,原本瞬間積聚的滿腔熱情,被他的冷若冰霜,融化的一絲不剩。
這人能不能不要這麼冷?看樣子就知道沒有和女孩子接觸過,這要是放到她那個時代,這男人除了耍帥還能幹嗎?
想到這裏,橙雪突然“噗嗤”而笑,那笑容似是能夠融化他那七尺冰的冷和傲。
同樣的一身白衣,同樣冷傲的性格,他和蒼龍瞬天倒是挺像的。
確信對方是敵是友之後,橙雪放鬆了警惕,話匣子一下子就打開了:“你貴姓啊?這裏是什麼地方啊?為什麼武功那麼好啊?怎麼修煉的?怎麼突然到這裏散步來了……”
橙雪的話就像是上了膛的機關槍,一個勁地對著那白衣男子“突突”地不停掃射。
白衣男子終於忍耐不住,臉色一沉:“閉嘴!”
被一下子死死的打擊,橙雪不甘啊,憋氣嘟嘟小嘴。好不容易來到這裏碰上個能說話的人,一聲“閉嘴”頓時啞然。
“不對啊,剛剛不是進了小鎮的嗎?怎麼又到了荒山野嶺?”
“還不得托你的福?要不是躲避另一幫追殺你的人,我們也用不著一出小鎮放著大路不走,反走小道!”
“什麼?你是說,我們身後還有人在追趕?天!幸好剛剛沒有跳馬車。”一不留神說出自己原先的想法。
“不過現在跳也不晚,至少我用不著跟著你一起逃亡。”他的聲音冷淡依舊,沒有絲毫的溫度。
本來覺得自己連累了他心裏有些說不過去,這樣一來覺得自己是要賴在他身邊一樣,頓時橙雪覺得內心積壓已久的火氣頓時上升:“依你的能力,現在輕功飛走也不遲,用不著救了人,還冷言冷語!”
他一怔,神情僵硬,連手中的動作也終止了:“前麵貌似是懸崖,準備好跳馬車!”
兀地,他放開手中的韁繩,一手摟住她的腰身,在馬車飛躍之際,斷然跳下。果真是懸崖!
“啊!”
感受不到大地的支撐,身子猛然往下掉!驚叫!
“閉嘴!”
白衣男子一邊厲喝,一邊抽出手中長劍,深深紮入懸崖之上,伴隨著二人的重力而不斷下滑。
隻見漆黑的懸崖之下劍與石電光起舞,看著那因摩擦而產生的火花,橙雪心中頓覺恐懼,一下子瞬間蒼白無力撲倒在白衣男子的懷抱之中。
白衣男子把持不穩,一個勁迅速下滑,斷然跌落。
懸崖之上,隨後趕來一群蒙麵之人。
“看樣子他們好像掉下懸崖了!又落空了!”
“哎!是啊,這小妮子就這麼死了,藏寶圖就落空了!”
……
懸崖之上,惋惜聲連連,直暗自叫苦,做一個殺手,也難混口飯吃。
懸崖之下,漆黑連連,不知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