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涯厲聲喝道:“難道你以為僅僅是賜罪就能夠避免了嗎?”
麵色頓時漲得紅火,青筋暴起。
若岸心想,就算他此刻一死,東西也全然不見,一死倒是幹脆,可是他不想背這樣的禍水。
猛地在地麵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屬下甘願責罰,還求少莊主看在往日的情麵上,留若岸一命,若是連我都死了,那若岸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哈哈!你不過是個卑微的奴才,生與死在我們眼裏你覺得重要嗎?今晚不過是個試探,結果你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說,是不是你每次將消息暗自走漏的?你得到了什麼好處?快說!”
風月涯人前人後,徒然變了一個人似的,若岸自知死罪難免活罪難逃,但是此事明明有人嫁禍於他,他不甘心,不甘心。
“少莊主明鑒那!屬下真的是被人冤枉的!”
風月涯不分青紅皂白,勃然大怒:“晚了!你要是現在乖乖跟我進黑屋子,你說不定還有一口氣。”
若岸二話不說大聲承諾道:“屬下願意!”雙眸堅定,沒有絲毫渴求之色。他是風月涯一手栽培的人,風月涯的性子他還能不清楚麼?
一旦風月涯認定的事情,別人再怎麼狡辯那也是徒勞,他是一個完全自信的人!所謂的黑屋子,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方,他進去了,無疑是死路一條。
昂著頭,盡量不讓自己流下眼淚,卻還是流下了。
風月涯內心隱忍著:“還不快走!”
黑屋子若岸之前來過很多回,然這次他卻是將自己送進來的,同時也送來了絕望。但他不甘心依舊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黑屋子內,大小刑具一一俱全,風月涯支開了所有人,當隻剩下他們二人時,風月涯步伐滯緩,走近若岸。
“若岸,事出突然,剛剛那番話不要往心裏去。其實一切都是王爺和我一手安排好的,為的就是要找出風月山莊的奸細。剛才那一幕隻是為了演戲,我和王爺都知道你是冤枉的。”
風月涯前前後後又是一番覆天的變化,還真沒緩和過來:“少……少莊主,您能相信屬下,屬下已經很高興了,這樣大的事情,怎麼不提前說一下?”
風月涯瞬間露出了皎潔的笑容,兩酒窩蕩漾開來:“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不是個演戲的料子,要是告訴你了,你還會演的這般逼真麼?”
若岸頓時一臉木訥的表情,好像在說,這玩笑開得也太大了!
但他顧不上自己:“那現在屬下是不是得永遠地消失,那幫人才可以完全相信此話是真的?隻是那東西少莊主都沒怎麼看就給我了?”
風月涯表情瞬間嚴肅開來:“是的你必須徹底消失一陣。知道那是什麼圖紙嗎?是藏寶圖!所以……隻能委屈你一段時間了。”
若岸有些無助:“少莊主,您一直把我關在這裏也不是個好的辦法,唯一的好辦法就是殺了我。”
“不必不必,替身我已經給你找好了,手術用具也齊備著,給你換副容貌吧,你也不必推辭,這是最好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