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天哥哥……”她不經意輕聲低吟。
換來的卻是蒼龍耳猛烈的狂攻,他毫不吝惜地強吻著她,吮吸著關於她的一切。
滾燙的眼淚再度滑過她的發絲深處:瞬天哥哥,你娶了南詩函吧,以你的勢力,是沒有辦法和蒼龍耳對抗的。
絕望,從未有過的絕望!
正當蒼龍耳歡樂達到頂峰時,卻是她絕望的開端。
就這樣絕望地睡了過去,絕望到不想醒來。今夜的羞辱,她真有想過要一死了之。可是她的瞬天哥哥,如今正為了救她而在拚死的一搏。
她不能死,不能死……她不想讓他傷心。
她知道他說過,另可負了天下,也不願負了她。
……
若岸回到項王府時,已經是深夜了,見蒼龍瞬天書房的燈還亮著,便從窗迫不及待地闖入。
蒼龍瞬天正在屋內謀劃著什麼,見來人不是古羽,而是易容後的若岸,心中頓時涼了半截。
他覺得情勢不妙,但還是不願意去承認:“古羽這家夥呢?該不會又去偷懶了吧?”
這時若岸突然抱頭低聲痛哭:“他明明知道救不了橙雪姑娘,還硬要去救。他怕橙雪姑娘在侍寢之後想不開自殺,等不到王爺去救,所以隻身冒險,替王爺傳達心意。自己卻……再也回不來了!”
蒼龍瞬天頓時覺得沒了知覺,緊握在手中的毛筆卻“啪”地一聲掉落在地。
侍寢?再也回不來?
一下子自己最珍貴的人兒,都受到了傷害,茫然跌坐,低低地抱著頭,不語。
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訴他自己,不能絕望,不能倒下!決不能!決不能!
兀地他抬頭,雙眸漸紅,下令道:“隨我進密道,深夜趕路!”
不一會蒼龍瞬天書房的燭火熄滅了,卻再也沒有見到他出來,他走了,決然地離開了項王府,趕去了四方城。
一路之上,心絞之痛一次次折磨著他,沒有辦法,不反了,再也沒有退路了!
回身看著身後漸遠的皇城,絕然遠去。
如今那個皇城,他唯一牽掛的隻有她一人罷了。
橙雪丫鬟,等一切都太平了,我們重新開始,好嗎?他在心裏一次次上演這樣的場景,一次次……
終於在天亮不久之後抵達了四方城。
隻是今日的四方城,明顯多了許多躁動,四方城的人怎麼一下子多出這麼多?蒼龍瞬天頓時遲疑開來。
好不容易到達風月涯和小明軒所在地方,他回身張望了一番,這樣的空地,不是在四方城城門之外麼?怎麼風月涯聚齊的人都在這裏?
剛想上前問個究竟,風月涯表情嚴肅:“這一切都是小明軒的安排。”
話音剛落,蒼龍瞬天突然看到了那一次他和橙雪摔崖之時,途中碰到的老人。
在小明軒的準許之下,那老先生上前:“其實,早在多月前,月涯公子和橙雪姑娘,誤打誤撞,撞到了後山。而後山才是真正的寶藏所在!”
這麼一說,在場所有人驚訝了一場,原本無心想要寶藏的蒼龍瞬天,沒有想到,最後竟然不費絲毫之力,就得到了這巨額寶藏。
不得不說,這比巨額寶藏,是他對抗蒼龍耳的唯一支柱!
風月涯上前:“瞬天兄,興許你來的時候看到四方城躁動不小,一來是我們在暗中招兵買馬,二來則是四方城在短短幾天內,突然多出了不少的人,這裏麵真的是蹊蹺不少啊!”
蒼龍瞬天剛到四方城郊外的茅草屋不久,身後的尾巴就尾隨而至。
屋外一個豪氣爽直的聲音猛然傳來:“吾乃年將軍,今次特來投靠瞬天王爺!”
蒼龍瞬天一聽頓覺得事情不對勁,忙奔出屋外:“這位不正是年大將軍麼?擅自離守可是大罪啊!”
年將軍,雙手緊扣:“王爺可否容老臣進屋詳談?”
蒼龍瞬天頓時覺得轉機來了,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便也多了幾分防範:“若岸,你多帶些人,在遠處候著。”
“是!”
剛進屋,年將軍,單膝跪地:“老臣叩見瞬天王爺!”
他趕忙扶起他:“請起年大將軍,我身旁這位是風月山莊的少莊主,風月涯。”
風月涯忙上前禮遇一番。
年將軍性格爽直:“老臣擅離職守,理當有罪,還是站著說話吧。”
頓時一屋子沉寂了不少,年將軍思量沉澱了一番,神色哀婉,濃眉大眼,此刻也顯得無力:“王爺應該知道,惠福晉是老臣的女兒,老臣這一生最愛的便是自己的女兒,還有便是欣妃娘娘。當年我與欣妃娘娘情深意重,兩情相悅,但當年一起長大的還有當今的皇上。當今皇上也喜歡欣兒,他日弑父奪兵權稱霸天下後,不顧我與欣兒往昔的情分,強娶欣兒,又將我發配至天涯海角之處,無召不得回!”
說話到此,年將軍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