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親弟兄明算賬,錢的事還是要說清楚的。房租二百,咱們對半分,各承擔一百;水電費五十,隻少不多;飯錢一天十塊,一個月是三百,算下來一個月總的花銷才四百五十塊。絕對是物美價廉,童叟無欺。”
“接下來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記賬,提前聲明的是要還利息;另一個是通過家務勞動賺得勞務費,像打掃房間啊,買菜做飯啊,刷鍋洗碗啊、洗衣服啊,陪逛街啊,端洗腳水啊,等等。”
“買菜做飯和刷鍋洗碗,按天計算,每天五塊,一個月一百五,洗衣服平均三天一次,一次勞務費十五塊,一個月又是一百五;至於打掃房間嘛,也不用太頻繁,平均每周一次就行,每次二十五,湊個一百的整數。這樣下來一個月就有四百的收入了,再加上陪逛街,端洗腳水等,按次給小費,每次也能掙個五塊十塊的。”
我跟著沈雅彤的話,不斷掰扯著手指,這樣算下來收支相抵,總的意思不就是沈雅彤管我吃住,而我要給她買菜做飯、刷鍋洗碗、打掃房間、洗衣服、陪逛街、端洗腳水嗎?
算你狠!我咬牙切齒地聲討道:“沈雅彤,你就直截了當地說‘包養’我不就結了,何必繞那麼大圈子,費這麼多口舌!”
沈雅彤邁著貓步逼近過來,像不良少年調戲良家婦女一樣,用手挑起我的下巴,滿眼輕浮地說:“小妞,是你主動‘求包養’的,好好幹,從了本宮,本宮會對你負責到底的。”
我怒氣衝衝地把沈雅彤充滿罪惡的手撥到一邊,一臉正義地說:“沈雅彤,你是工人階級,我是無產階級勞動者,我們應該聯合起來,為了建設社會主義事業而努力奮鬥,怎麼能互相壓迫呢?”
“痞子涵,你是男人,要有事業心,要有生活的動力,不能整天無所事事,碌碌無為。為什麼你一直不能寫出非常優秀的小說?為什麼你總是寫起小說來像‘擠牙膏’?為什麼一直沒能成為‘大神’?就是缺少壓力的結果。”
“在你老婆尚未出現的情況下,我要代行你老婆的部分職責,比如給你的生活加壓,好讓你有奮鬥的目標!”
沈雅彤說著又要把他罪惡的手伸向了我的下巴,我下意識地後退兩步躲過,很二逼地問道:“沈雅彤,你這是在調戲我嗎?”
沈雅彤哈哈一笑,說:“你看出來了,小廚男!”
“你怎麼知道我是‘初男’?初男又沒寫在臉上!”我對奴隸主表現出了極大的厭惡。
沈雅彤抽笑個不停,“痞子涵,你都不知道害臊嗎?我說的是廚男!說到做飯,正好臨近中午,我早餐吃得少了,午飯就早些做吧,這是你上崗後的頭一炮,可別讓本宮失望喲!”
沈雅彤估計唇槍舌戰得累了,又搖晃著鑽進了她的臥室,留下我一個人麵對一堆的餐具,啞口無言。
半個小時之後,我揮汗如雨地將午飯做妥,沈雅彤仿佛通了天機,又算準時間拖著睡意惺忪的身體出現了,一頓大快朵頤之後,很不淑女地抹了一下嘴唇,丟下碗筷,站起身,隨手指了指門口盆裏堆得老高的衣物,示意是我刷鍋洗碗之後的下一個節目。
我不禁在心裏強烈鄙視了沈雅彤一番,但也無可奈何,空留滿腹的辛酸。
十數分鍾之後,當我蹲在門口翻撿著略有臭味的衣物時,在沒有先兆的情況下,出租屋的門被大力地推開了。
我下意識地往後蹲跳了兩下,接著將視線從地麵抬高,首先見到的是插進門縫裏的,一條穿著黑絲襪的,細長的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