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肖恩回到神盾以後,他明顯能感到加在他身上的目光和背後的竊竊私語多了起碼三倍,這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出現在了新澤西州的一個謀殺案現場,而且還是有六十四人被殺的大案,起碼有二十名警探趕赴現場,當他們趕到時,肖恩就站在屍體中間麵無表情的看著警察,一瞬間竟讓警察都有些愣住了,而到了警局後肖恩聲稱自己是路過那裏聽到了槍聲後才去查看的,而自己到了之後隻看到了一地屍體和四個暈倒的女孩。
這種說辭除了唬騙三歲小孩基本可以說是沒啥用,而負責審問他的兩個警探顯然智商也高於三歲,當一個明顯是在扮黑臉的警察大聲的嗬斥的讓肖恩不要在試圖繼續胡說八道時,另外一位到是較為客氣的問如果如他所說那肖恩能不能告訴一下淩晨路過港頭的理由呢。
對此肖恩先是一言不發,隻是從貼身的內兜丟出了一本神盾的證件道:“機密任務,你們無權獲知。”
那兩個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的警察差點把自己的下巴驚訝掉,在確定了肖恩的證件真實無誤後,他們又用各種理由扣押了他半個小時試圖從他嘴裏掏出點有用的信息,可無論問什麼肖恩都是用一句“無權獲知”來打發他們,而在確定了那幫死者是一夥俄羅斯黑幫後,警局的人終於還是將肖恩無罪釋放了,走的時候一個叫傑瑞丹尼斯的蠢貨還在試圖威脅肖恩。
“我TM知道你做了什麼!”說這話的人其實一般什麼也不知道,肖恩受訓的時候就被告訴過這件事。
而回到神盾局以後,肖恩就知道他在新澤西州被逮捕的事恐怕已經傳遍全局了,而頂著眾人的目光肖恩少有的主動要求與尼克弗瑞見麵,理由是有任務彙報。
“那麼就來說一下你的任務完成情況吧。”在尼克的辦公室,尼克弗瑞淡淡的說道。
肖恩搖頭道:“並沒有什麼任務,局長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那你為什麼選擇要見我呢,肖恩特工?”
“為了具體解釋我的所作所為,以及想要知道我會被怎麼處理。”
“你去見了懲罰者,這我早就知道了,從你登入主機搜索資料時就已經把你暴露了,至於你們做了什麼我也能大概猜到,所以可以跳過你交代情況的環節了。”
肖恩麵無表情的低下頭,半響才低沉的說道:“那麼我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接下來我隻想知道對我的懲罰措施,我隻希望可以繼續讓我留在神盾局。”
尼克低頭看著文件很隨意的說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處罰你了?”
肖恩立刻抬起頭十分不解的道:“可是我違反了很多規定。”
“你指聯合懲罰者殺了幾個拐賣婦女的人渣嗎?我不會去鼓勵我的所有特工都去這麼幹,但對真這麼幹的人我也不會去處罰,當然也別想有獎勵。”
“那麼我...”
“接下來你對外就宣稱是去新澤西執行任務就可以了,太具體的事物你就直接拒絕回答就好”說到這尼克有些自嘲的道“這也算是幹特務工作的一大便利了。”
“不過最近幾天你先放一下假,轉一下局裏對你的視線,在曼哈頓隨便走走,如果有事情會隨時叫你回來。”
“明白了,長官。”如同以往一樣,彙報完一切之後,肖恩也打算離開時,尼克卻突然問道:“見到懲罰者你感覺怎麼樣?”
肖恩有些陰鬱的答道:“沒什麼特殊的,隻是我看到了一些不是想知道的事。”
“這樣嗎?好了走吧肖恩,記得隨時保持聯係。”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一個人走在曼哈頓街頭時,你能比任何時候都感覺到這座城市的繁華和冰冷,人人行色匆匆,十有八九都拿著電話唯唯諾諾或是大聲嗬斥,當然抬起頭往上看你還能看到在天空中飛過的花花綠綠的萬聖節“小醜”,如果你運氣夠好,沒準你還能親眼目睹各式英雄狠踹超能力惡棍屁股的場景,然後警察才會趕來把這些罪犯帶走,然而沒準幾分鍾以後,你也許在街頭上還能看見一樣的場景。
所以說生活在這座城市,不光考驗你的經濟,更還有你的心髒。肖恩的心髒應該是足夠強大了,所以他現在唯一在考慮的就是自己現在要去哪裏,如果是往常這樣空閑的時間裏,如果不是去訓練的話,他可能會選擇去找一個偏僻的酒吧然後喝上幾杯,等到差不多半醉的時候再找個旅館睡兩個小時,這就是肖恩最大的消遣了,可眼下喝酒顯然不是理清自己思路的辦法,懲罰者對肖恩的那句話至今都縈繞在他的心頭,所以漫無目的的閑逛就成了他唯一能作的事。而這時一個畫展吸引了他的目光。
“畫展嗎?如果戴維還...”肖恩忍不住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好友,過去的事就如同刀子一樣每一次想起就要傷他一次,盡管如此肖恩還是下意識向展覽館走了過去,結果在門口卻被一個人攔住了。
“很抱歉先生,我們這是私人展覽會,不對公眾開放的。”對方帶著及其標準的笑容客氣的說道。
本來平常這樣肖恩也就離開了,可這會兒他可不想再費力去找個自己都不知道要去的地方了,所以隻是輕輕向裏麵瞟了兩眼肖恩隨即說道:“我是來自加拿大的曼多斯特*費利佩*蘭克,我專門從加拿大來這就為了參加我自己的畫展,你現在最好讓我進去,不然等到你確定好我身份耽誤了我的時間,你就別想一句道歉就能算了。”
麵色平淡的肖恩說起話來總帶著一股信服感,至少你很難相信有人會那麼鎮定的編出一大串謊話,門口的接待臉色一僵,猶豫了兩秒就立刻換上了之前的微笑
“剛剛很抱歉,歡迎您,蘭克先生。”
進入館內,肖恩才有點明白為什麼這個畫展是純私人的了,除卻內部級奢侈的裝潢外,屋內除了端著食品酒杯來往的侍應生和站在角落的保鏢外,其餘的大概一百人盡是肖恩在資料或電視上常見到的商業名流甚至是政治大咖,他們各自端起酒杯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僅就屋裏的人可能就掌握著整個紐約一半的命脈!
與他們交談的如此開心成反比,身為主題的繪畫展覽卻是少有人問津,隻有三三兩兩的幾位會路過畫前隨口評論上幾句,然後又轉回了別的話題,而肖恩自然不可能去參與他們的談話,他隻是在一幅幅畫前走過,說起來肖恩本人對繪畫來說的了解不必一個普通人高明多少,哪怕是那些隨口評論的人嘴裏也能蹦出幾個諸如“巴比鬆,表現主義”的詞,而肖恩對此卻是一竅不通。
當看到第二十四幅時,肖恩終於也有些不耐煩了。
“還是走吧,再過上一會兒怕是就讓人認出來了。”如此想的肖恩正打算悄悄離開時,最後一幅在角落裏的畫作卻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極為簡單的一幅畫,甚至簡單這個詞都已經不夠去形容它了,因為它根本就是一張白紙,當然這樣說也不準確,整張紙被做了某種暗色調處理,使得紙麵略顯灰暗,同時在紙麵上還添加了幾道若有若無的灰色的斑點,整張紙如同一麵陳舊的牆壁一樣,如果不是畫框的話,你甚至會以為它本身就是周圍牆壁的一部分,當然與周圍潔白的牆壁相比,它也不是太協調。
就是這樣一幅畫,被擱置在角落裏,少有人過來,即便有人也隻是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輕笑走開了,可肖恩卻在這幅畫麵前久久的站立著,整個人都癡癡地看著它,許久背後傳來的聲音才喚醒了他。
“你很喜歡這幅畫嗎?”
回過頭肖恩就看到了一個中年女性正在笑看著他,這是一位十分美麗的女性,你能看出她年輕時是有著怎樣嫵媚的容顏,盡管歲月也在她的臉上留下了少許痕跡,可這樣更讓她多了幾分成熟和堅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