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吳媽發現家裏不太對勁兒的樣子,陶羨這個愛睡懶覺的沒起床就算了,為什麼蘇長青也沒起來呢?
她擔心蘇長青病了,去敲了敲他的門,喊道:“蘇老板,你身體不舒服麼,要不要叫醫生。”
蘇長青的症狀比陶羨要好得多,他隻是吃了太多大補的發物,加上最近奔波勞碌,被掏空了身體,虛不受補,發燒了而已。
那邊陶羨的門,吳媽怎麼都叫不開,最後還是陶羨在裏麵喊了一句:“吳媽,你不用進來,讓彤彤過來就好。”
蘇若彤今天不上學,她聽吳媽說昨晚上陶羨和蘇長青分著喝完了那鍋湯,就知道會出什麼事情,淡定的到了陶羨門前,道:“你先躺著,別亂動,我去給你買點兒藥。”
因為蘇長青發燒,吳媽要照看著,不能陪她,蘇若彤就自己開車出去了。
一直到中午時分,她都沒回來,陶羨很是擔心,隔著門問吳媽:“彤彤怎麼還沒回。”他打蘇若彤的電話,也沒人接的。
吳媽隔著門寬慰他:“今天周末,大概是市裏堵車,彤彤不會有事兒的,陶先生放寬心吧。”
過了一會兒,吳媽做好清淡的豬肝麵線,多多的加了醋進去,給樓上的蘇長青端去,然後又去給陶羨送飯,陶羨支吾半天,才從裏頭把門鎖打開了。
吳媽一看見陶羨的樣子,嚇了一跳:“陶先生,你這是怎麼了哦?醫生還沒走,讓他來給你看看。”
陶羨渾身上下皮膚通紅,加上他皮膚又薄又細膩,瞧著好似一隻熟過頭的火柿子一般,戳一戳就得朝外流汁水。
陶羨懨懨的搖搖頭:“不了,我沒發燒,就是身上紅,等彤彤買了藥回來,我吃點兒大概就好了。”相比較醫生,他更相信蘇若彤。
陶羨難受的緊,吳媽的豬腳麵線他一口沒動,聞了聞味兒,最後在屋裏的小冰箱裏取出來一瓶水喝了,盤腳坐在床頭有一搭沒一搭的玩手機遊戲,好歹能夠緩解一點兒身上的痛苦。
此時的市內,蘇若彤買了一包藥材,放在車後座上,人卻沒有回去,而是將車子開到了一家酒吧附近。
這家酒吧是半餐飲半酒吧性質的,晚上很多新海市的潮人都會過來high,但白天也提供飲食服務,專門賣德國菜,很吸引小清新。剛才她看到程嫣發了一條新朋友圈的圖片,她應該是和魏崢一起,地址就定位在這裏。
酒吧門外,種著一人抱不住的巨大法國梧桐,玻璃櫥窗裏裝飾的精致無比,看起來很有情調,有三個人靠窗而坐,很是親密的樣子。
這三個人正是魏崢、程嫣和寧丹丹。
隔著玻璃窗看了一會兒,蘇若彤走下車子,進了酒吧。
這會兒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這裏人不多,魏崢三人一下子發現了蘇若彤、
程嫣笑微微的對蘇若彤招招手,道:“彤彤,好巧啊,你來幹什麼?”
“我來買東西。”蘇若彤站在櫃台前,並不接近他們。魏崢見了蘇若彤,卻是眼前一亮,不知道怎麼回事,昊一集團的那個周董事,愣是看上蘇若彤了,最近一直在讓他幫忙介紹和蘇若彤見麵,但蘇若彤已經把他的電話拉黑了,他正愁怎麼找她呢,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竟然在這兒碰上。
寧丹丹看魏崢和程嫣的目光都落在蘇若彤身上,心裏酸的不得了。
憑什麼蘇若彤不管走到哪裏都能引起萬眾矚目,而她卻隻能當個小透明,甚至連魏老師都讓她委屈自己,先跟程嫣這個賤女人虛以委蛇,答應做什麼代孕媽媽,還要在周末違心的出來和程嫣她們見麵。
她才不要做旁人的代孕媽媽呢,她要生就是生自己的孩子。程嫣這個不會下蛋的母雞,淨會占著茅廁不拉屎。
立在櫃台前,蘇若彤對酒保道:“給我來一瓶威士忌黑方,再要一瓶金酒,打包。”
看蘇若彤不過來,魏崢站起身,走向蘇若彤,一隻胳膊放在吧台上,撐著自己身子,擺出一副自以為帥炸天際的樣子,親熱的對她道:“彤彤,你買酒幹什麼,你想要酒,跟我去一趟魏家,我們家裏有更正宗的,酒吧裏的貨色,怎麼能配得上你。”
蘇若彤低頭不理他,魏崢熱情道:“既然來了,我請你喝一杯吧,我記得彤彤你以前特別愛血腥瑪麗。”
“不了。”蘇若彤道:“我急著回家,爸爸生病了。”
魏崢聽到蘇長青生病,心裏一喜,麵上卻擺出哀痛的模樣:“蘇伯伯怎麼生病了呢,是不是因為擔心競拍的事兒。彤彤,你要是上回答應我,和昊一集團周董事見麵,你家早拿下那棟樓了,蘇伯伯怎麼會難過到生病。”
蘇若彤低頭沒吭聲,這時,酒保已經將蘇若彤要的酒裝好了。
“記在我賬上。”魏崢看蘇若彤似乎沒一開始那麼反抗,心下大喜,對酒保吩咐:“來一杯血腥瑪麗,再來一杯新加坡司令,送到那邊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