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蘇禾酒店,是一間不算出名的酒店,若說它有什麼能被人記住的特點,就是它的後廚房很大,而且還布置的比較奇特,非常適合攝影,很多臨時的廚藝類節目,都會在這邊租場地進行。
前天下午開始,蘇禾酒店便被包場了,它常年出租的幾個主廚房,被人全部定下來,不讓任何閑雜人等再出入。
隨著時針指到早上八點鍾,酒店門口陸陸續續的開始出現一批批人來到的身影。
這些人有的是帶著四五個同伴的妙齡少女,有的是呼前擁後的十幾個同伴,還有的,則是孤零零的三、四人而已。
蘇若彤他們到達的時候,已經是八點一刻鍾,離九點鍾正式開始比賽還早,但要知道,他們可是早上六點就開始收拾了,從住的賓館步行過來,亦隻花費了十五分鍾而已。
這麼拖拖拉拉的原因,皆是因為——陶羨忽然上吐下瀉,生病了!想想也是,他昨天晚上一個人吃了那麼油膩的十分燒鹿尾,腸胃不出問題才怪,能忍到早上才發作,已經算是身體素質很棒的了。
到了門前,遞通行證的時候,蘇若彤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她掏出手機一看,是陶羨的。
包汝文探頭看見蘇若彤屏幕上的來電人名字,說道:“呦,是陶先生的電話,他掛水掛的怎麼樣了?”
一邊說著,包汝文的臉上一邊掛著點兒壞笑。
雖然說表麵上看起來大家最近和陶羨相處的還不錯,但實際上,包汝文他們還遠沒到打心底原諒陶羨的地步,尤其是包汝文這個小心眼兒的,看見陶羨出糗,更是美著呢。昨晚上嚷嚷著讓陶羨幹了那十碗燒鹿尾的人中,包汝文是最積極的。
“彤彤!”蘇若彤接起電話,什麼都沒來得及說,陶羨委屈的小聲調就傳了出來:“剛才給我走針了,手上鼓了老大一個包。”
蘇若彤淡定道:“護士已經處理過了吧?”
“嗯!但是她說如果我再繼續吐的話,很容易再走針,問我為什麼家屬不跟著過來。”
但蘇若彤是真的不能過去啊,今天的比賽,他們十一個人,蘇長青完全不會做飯,剩餘的十個,都要參加。
這邊陶羨撒完嬌,覺得心裏的委屈稍微好了點兒,道:“我都跟護士說了,我這麼大人,一個人來輸液怎麼不行,然後她才走。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盡早好起來,爭取今天能趕上過去給你們加油的。”
蘇若彤哦了一聲,語速沒有任何波動的安慰陶羨:“那你好好輸液,如果再想吐,或者要去衛生間,就摁鈴叫醫院裏的護工幫忙。”
陶羨躺在病床上,用鼻音哼出來個“嗯”字,他沒告訴蘇若彤,剛才護士來的時候,還幫他量了下體溫,他開始發高燒了,現在已經有三十九度那麼高。
他不想讓他為自己擔心,不想讓自己成為她的拖累,隻要聽聽她的聲音就好。
這邊兩人掛了電話,蘇長青問道:“陶羨那邊怎麼了?”
“他問下咱們的情況,一會兒如果病情好點兒的話,想過來給咱們加油。”蘇若彤淡淡說道。
蘇長青根本沒多想,點點頭,就要和蘇若彤一起走進酒店大門。
這時,斜刺裏忽然衝出來個女人的身影,一下子擋在蘇若彤和蘇長青麵前:“彤彤,媽媽終於找到你了。”
蘇若彤看著麵前一臉激動的褚玉湖,微微停下腳步,對她道:“媽媽,你有什麼事兒找我麼?”
蘇長青卻是臉色大變,跨上前一步:“你來幹什麼?”
自打上回褚玉湖邀請蘇若彤去過暑假,被蘇若彤拒絕以後,她就沒聯係過蘇若彤了,現在忽然出現在這地方,還真是有些怪怪的。
褚玉湖不太敢看蘇若彤那雙明亮的眼睛,但一麵對蘇長青,卻是鬥氣滿滿,大聲道:“你問我來幹什麼?我當然是來見自己女兒的!蘇長青,你這個混賬東西,我自己生的女兒,你不讓我和她見麵,你算什麼玩意兒?”
蘇長青被她這麼胡攪蠻纏的一說,本來就不太好的心情更加低落了,對著蘇若彤他們擺擺手:“你們陷進去,我來處理這邊的事兒。”
一看蘇若彤要走,褚玉湖急了,對著蘇若彤喊道:“彤彤,難道你一點兒都沒有想媽媽麼?”
對這個問題蘇若彤真是隻能表示抱歉,她的確一點兒都沒有想起過褚玉湖。本身兩個人就像是陌生人一樣,沒有什麼感情上的羈絆,會想她才莫名其妙好吧。
褚玉湖見蘇若彤沒反應,一個箭步要上前去扯蘇若彤的衣服,卻被蘇長青抓住膀子硬是扯住。蘇長青不悅道:“褚玉湖,你有什麼事跟我說。彤彤馬上要開始比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