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半,蘇長青接到褚玉湖電話,出門跟褚玉湖“約會”,兩個人的共同語言,已經漸漸的不再囿於女兒蘇若彤,而是有了很多其餘的“共同點”,譬如說,最近蘇長青又給褚玉湖買的東西的牌子,以及他們看的電影,去過的景點,他們甚至開始計劃,等弄完了蘇若彤體檢的事情,兩人一同出國旅行了。
就在兩人說的火熱,褚玉湖暗示最近看上一塊勞力士女表,想要蘇長青陪她去“看看”的時候,蘇長青接到了一通電話。
“蘇先生,您好,我是外婆的家的負責人老吳,咱們在賽場上見過,請問您今天有空麼?我這邊有幾個餐飲界的朋友,大家夥想一塊兒聚聚。”
蘇長青一聽,看了看旁邊的褚玉湖。
褚玉湖剛才雖然沒明說,但意思非常明顯,就是要他給她買那塊手表,他現在離開,褚玉湖會不會不高興?
褚玉湖緊緊挽著蘇長青,身子貼著他的身子,將電話裏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對著他的耳朵嗬氣成蘭:“長青,你去吧,表在商場,又不會長腿跑了,還是你的事業重要。”
如今的褚玉湖如此支持他的事業,讓蘇長青非常受用,他拍了拍褚玉湖的肩膀,對電話那頭說道:“我能帶內子一起去麼?”
“當然可以。”聽到是蘇長青夫婦兩人一起來,吳經理感覺自己超額完成老板交代下的任務。
蘇長青掛了電話,對脈脈含情看著他的褚玉湖道:“走,去買表!買完表我們一起見人。”
“這怎麼行,我今天穿的不是正裝。”褚玉湖半是埋怨半是得意的撩了撩頭發。
“這一身怎麼了?”蘇長青看看褚玉湖,褚玉湖身上是短襯衫加黑半身裙,全是這些天他出錢給她買的名牌貨,雖然不是正裝,但要是手腕上再加上條十幾萬的手表,哪兒見不得人了。
一個小時後,蘇長青來到了吳經理之前說好的酒店裏。
進了包間,屋裏已經坐了十幾個人,蘇長青心裏微微有些愕然,他是趕著之前吳經理說好的時間到的,別人也來的太早了吧,但還是露出個平時見客人時的微笑,對屋裏眾人道:“來遲一步,叫大家等了!”接下來,應該會有人介紹他才對。
沒想到,屋裏的人看看他,一個也沒說話,個子轉過頭,或者和身邊的人繼續交談,或者幹脆一臉沒看到蘇長青的表情,繼續默默對著麵前的幹果盤想事情。
蘇長青有些尷尬,這吳經理也太厚道了,請他過來,卻不介紹他,把人這麼晾著,像話麼?
但褚玉湖卻一點兒都不生分,握著蘇長青的手,自行找了個座位,帶著蘇長青坐下來。
恰好,他們旁邊的兩個人,都是沒跟旁人交談說話的人。
“您好,我叫褚玉湖,這是我愛人蘇長青,我們收到邀請,過來參加這次聚會。”褚玉湖談笑風生,不一會兒就和旁邊的兩人都說上話了。
這兩人都是外婆的家在京分店的負責人之一,但是平時見麵不多,其中一個更是隻是個管采辦食材的小主管,另一個則常年奔波在外省的本部和京城之間調度,他倆和今天來開會的人都不熟悉。
有了褚玉湖解語花一樣在中間說笑,蘇長青和這兩名外婆的家的員工也熟悉起來。
“今天是老總過來。”那名小主管說道:“本來我們以為都是自己的員工參加這次聚會,沒想到蘇先生您也收到邀請了,蘇先生和我們老板是好朋友吧?”
蘇長青也是莫名其妙的,他根本不認識外婆的家的老板,甚至連那個吳總都是一麵之緣,這就有些奇怪了。
“吳總去機場接老板了,所以方才他才怠慢了蘇先生你。”另一名調度員工說道。
他們兩個在今天的會場其實是被孤立的,見到蘇長青以後,就好像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蘇長青一個外人出現在這種場合,必然身份很不相同。
褚玉湖在這種人多的交際場合,非常如魚得水,到處找人說話,不一會兒,便和好幾個人打得火熱,甚至將帶她來的蘇長青都拋到一邊兒去。
倒是蘇長青還念著褚玉湖早上沒有吃早飯,等到十二點半的時候,還不見那老板回來,問了身邊的人:“什麼時候開飯。”
“老板不來,肯定不能開飯。”
“那你們老板什麼時候到。”
“還不清楚。”
蘇長青等的火大,那吳總的電話卻是打不通了,怎麼打都是不在服務區。
“玉湖,我們一起出去吃點兒東西吧。”蘇長青對正和旁人言笑晏晏的褚玉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