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材料都是很家常菜的材料,它們硬是被蘇若彤做出了超級大餐的感覺,擺在桌子上,看的褚玉湖心馳神搖。
她還沒有吃過蘇若彤做的飯呢,這是第一次。她在新海的時候,倒是經常去蘇氏酒樓打牙祭,時不時的聽那邊的廚師們吹噓蘇若彤做飯有多好,餐廳裏的飯菜水平,還不到蘇若彤的十分之一,她那時候不太相信,總覺得這些人在她麵前拍蘇若彤的馬屁,現在才知道,人家是講真的。
一口秋葵燒雞入嘴,褚玉湖的眼睛立時瞪大了,她其實不愛吃秋葵,覺得秋葵吃在嘴裏黏糊糊的,感覺很可怕,又沒什麼特別的滋味兒,但是經過蘇若彤的料理,秋葵的豐富汁液立刻成了一種叫人欲罷不能的獨特風味,給舌尖和口腔帶來了極大的撫慰。
好吃!太好吃了!
褚玉湖悶頭吃菜,今晚上的菜都是下飯菜,就像每一個第一個吃到蘇若彤手做飯菜的人,不知不覺間,褚玉湖已經就著菜吃下去三碗米飯了。
這簡直可怕,要曉得,褚玉湖為了身材,常年控製體重和飲食,平時出去外麵吃飯,點的飲料從來都隻動兩口,每次吃飯能把一碗飯吃完,就已經代表今天她超級餓。
抱著像個小西瓜一樣凸出來的小腹,褚玉湖滿足的打了個飽嗝,那邊,陶羨和蘇長青才剛有了一點兒酒意,才微微入巷。
這時候,人的精神是最容易放鬆的,雖然看起來很清醒,說話已經不怎麼把門了。陶羨一個沒忍住,苦口婆心說道:“蘇叔,咱們打朱家借的那筆錢,是算利息的吧,晚還不如早還,不然這樣利滾利下來,隻是利息就很可怕。”
蘇長青酒量比陶羨大點兒,精神比陶羨繃的緊些,才想叫陶羨閉嘴,不要說什麼咱們、咱們的,他和蘇若彤的婚事還沒影呢,又硬生生忍住,決定不把醉漢的話當真,所以,後麵陶羨說的還錢的話,他也不想搭理。
看蘇長青不說話,隻抄了一筷頭小蝦幹在嘴裏嘎嘣嘎嘣咬,陶羨繼續說道:“後天我約了我媽跟您和褚姨見麵,我爺爺、奶奶還在外頭旅遊,我爸出差。”
“嗯!”這下蘇長青肯接話頭了。家長當然是越早見越好。
“咱們還欠朱家多少錢,才能還上?剛好後天我問問我媽,把缺口補齊。不然一天幾萬的利息,誰也受不了。”陶羨一身酒氣說道。
蘇長青慢慢放下酒杯,深深盯著陶羨。
陶羨醉了,看東西有些發飄,還沒發現蘇長青已經不對勁兒了。
“陶羨,你是入贅。蘇家的事兒,我在一天,我做主,彤彤在一天,她做主,你隻要在家相妻教子就行。”蘇長青覺得,陶羨這小子,還真是不上道,到現在還認不清自己的身份!讓陶家人幫忙還錢,這話他真說得出口。難道他不知道入贅雞隨雞,入贅狗隨狗的道理麼?這才什麼時候,就開始嫌棄蘇家有外債啦,是不是皮癢?
陶羨大著舌頭,真真是目瞪口呆。
蘇叔說的入贅,好像跟他說的入贅,不是一個意思呀。
“那我……那我是不是以後就不能再辦電視節目了,不能再出來搞自己事業了?”陶羨吭吭哧哧說道,酒意上頭,他的倔勁兒又冒上來了,今天,還非得把這件事弄清楚。
蘇長青看見陶羨這死樣子就來氣,他喝醉了酒,白淨的好像羊脂玉一樣的麵上和眼角騰起團團誘人的緋紅,水潤的似乎要滴下水,眼睛裏也含著層霧裏看花的朦朧霧氣,修長的脖子微微前傾,一個男人,好看成這樣,真是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就他這樣兒,還出去辦電視節目搞事業呢,好好待在家,把身上的皮都捂緊了才是正事,別跟以前那樣,男色惑人,弄得那麼多小姑娘前仆後繼的貼上來,不是給他家彤彤添堵麼?
“不能!”蘇長青斬釘截鐵,說道:“等你們結婚,趁著我還沒老朽,讓你們先鬆快兩年,趕緊把孩子生了。彤彤生孩子,你不陪在家,還是個人嗎?我家可沒有請月嫂的習慣,到時候伺候月子,帶小孩兒,全都得你來,彤彤要跟著我打理酒樓生意。現在能生二胎了,到老大念學校了,你們再要個老二,你自己算算,到倆孩子大學畢業,可不得小三十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