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羨感覺自己受到了深深的傷害!
彤彤腫麼可以這樣子呢!他的臉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啊。感覺他俊美的五官都要裂開了,從此後露出個新的醜陋的自己。
“啊啊啊啊啊!”他一邊叫著,一邊衝進了衛生間,去看自己的臉。
俊美的兩頰被一邊一個,捏出兩個高高的指頭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雖然說這倆指頭印被捏的地方剛剛好,給他平添上幾分我見猶憐的味道,可是陶羨不想啊。
一是因為疼,二是因為被人看到了怎麼辦,好尷尬啊。
嚶嚶嚶,彤彤怎麼可以這麼對自己呢。
而且,他捏蘇陶梓臉蛋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用力啊,彤彤有了女兒以後已經不愛他了,他已經是藥渣了。
陶羨看著臉上這兩個大力金剛指印,覺得生無可戀。
門口閃過一個人的身影,陶羨一回頭,是蘇若彤。
“彤彤,你還愛不愛人家了。”陶羨控訴道。
“愛啊,就好像你愛陶梓那樣愛。”蘇若彤淡淡回答。
陶羨一下子不吭聲了。
他不就是對女兒的小臉蛋那麼愛撫了兩下麼,不過好像他中間越捏越開心,的確有幾下——也許是十幾下比較重了。不過,這也是他喜歡女兒的明證,要是蘇陶驊這個愛哭包,他沒興趣陪他一起玩耍呢。
但是,不管怎麼說,陶羨都漸漸的不再那麼理直氣壯。
蘇若彤簡直要無語了,陶羨這人哪兒都好,就是在家裏人麵前,跟個大小孩兒一樣,也不是說他不太穩重,就是玩心重,有這種爸爸,也許是好事兒,因為孩子可以找到一個可靠的玩伴,可是,也不是太好的事,譬如說蘇陶梓今天的事情就是個證明。
陶羨還在傷春悲秋,蘇若彤扔過來一個口罩。
他臉上帶著兩個紅指頭印的樣子,實在是太呆萌了,三十多的大男人,居然這麼好看,蘇若彤看來都一陣心跳,想要把他摁住,在他身上再填上幾道新的紅痕,不帶著口罩遮住的話,應該又要被蘇長青翻白眼了。
“謝謝老婆。”陶羨這下學乖了,對著蘇若彤點頭哈腰拋媚眼。有了這個口罩,就不怕見人了。
蘇若彤看蘇陶梓恢複正常,囑咐陶羨先不要下去,在家裏戴口罩是很奇怪的,這口罩是他出門用的,親自下樓去給他端了飯上來。
連著好幾天,陶羨都沒出門,蘇若彤的手勁大,捏他的那兩下,三天才消掉。
一眨眼,蘇若彤就出月子了。
陶羨最近陪著蘇若彤的時間多,感覺很奇怪,為什麼蘇若彤最近總是看很多外文的經濟學原著。有的是這幾年比較新的書籍,但有的,則是已經被證明落時不再實用的古典經濟學的東西。這很不正常。
蘇若彤看的也不算快,這些東西還是比較難的,想要真的看明白,頗為費時。
陶羨猶豫了一陣子,才問道:“彤彤,你是不是想要著書立說,或者去學校當老師?”
如果不是走學術路線的話,真的沒必要看這麼多書籍。
蘇若彤抬眼看看陶羨:“陶羨哥哥,我明年要申請哈佛商學院的研究生。”
陶羨整個人都不好了,蘇若彤要幹啥?他是不是聽錯了?
“彤彤,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陶羨道。
“當然知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陶羨哥哥,你一定會支持我的,對吧?”蘇若彤說道。
陶羨心裏憋屈的很,有些硬邦邦道:“嗯,我支持你。”越想,他越覺得難受,幹脆攤開了,找蘇若彤道:“但是,你要給我個理由吧。”
理由?當然很簡單了。
蘇氏酒樓想要做大,必須要一個上得了台麵的掌門人。
也許在二十年、三十年後,她在商場上的履曆可以閃瞎這些人的眼睛,讓他們對自己不再小看,但是現在絕對不行。君不見前些時間來跟蘇家談生意的那些人,一個個眼高於頂,哪怕蘇家已經聘請了好幾位曾經在五百強做過的高級主管,可還是被那些人看不起。
在生意場上,蘇氏酒樓做出的那些美味的飯菜,也許根本不是優勢、而是劣勢了。在廚藝界,人們是拿作品說話,在商場上,其實也是這樣。
蘇若彤想過無數的路子,如何打通市場,建立蘇氏的品牌,這一切,隻要名氣是不夠的,還要那些商人們的合作和互助。
她現在唯一能夠依靠的,也許是饕餮了,可是饕餮跟蘇氏酒樓現在根本就不是一種經營模式,除非有一方硬生生改變自己,這也未免太大費周章——而且這種轉型,無一例外,都要經曆陣痛和漫長的歲月,短時間內根本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