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席成濤等人陸陸續續到了唐家。
一群人坐在客廳裏,喝著小酒,歡聲笑語不斷。
“雷副團,來,第一杯敬你;恭喜你獲得了軍校進修的名額,仕途步步高升。”唐力行哈哈大笑著端起酒杯與他的酒杯相碰,“喝。”
“喝。”雷策大氣的仰頭將酒水一口悶了。
“爽!”唐力行也是一口悶,笑的十分開懷,“還是和兄弟們喝酒痛快,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行,不醉不歸。”顧青岩端起酒杯,“那我發第二個點球,雷策,老子也和你喝一杯;自從你娶了弟妹,老子從弟妹那裏沒有少得好處,這也是因為你,老子在這裏先謝你了。”
雷策端起酒杯與之相碰,酒杯發出清脆的響聲,“顧團長客氣了,這杯我喝。”說完便仰頭一口飲盡。
顧青岩坐下,夾了一口菜往嘴裏塞,“今天又是托了你的福,才能吃到弟妹做的肉菜;這下你們一走,老子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吃到弟妹做的飯菜了。”
楚天意坐在雷策身邊,笑道,“顧團長這話說的生疏了,我們在A省買了房子;各位兄弟有時間隨時歡迎來和我家這位喝兩口,到時必定給各位做幾個下酒菜。”
“弟妹是個爽快人了,那咱們以後可就多多叨擾了。”顧青岩等的就是這句話。
“什麼叨擾不叨擾的?你們來就是把我和雷策放心裏了,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這話是大實話,幾個人都是有情有義的人;與雷策工事多年,這份戰友情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磨滅的。
席成濤笑嗬嗬的起身,“雷副團,雷嫂子,我敬您們一杯;沒有你們,就沒有我席成濤的今天,說不定這會兒都成灰了。”
雷策來者不拒,與妻子一起和他碰了一杯;雷策仰頭喝下手裏的酒水,又攬過了妻子手裏的酒水喝下。兩個杯子一起放倒,確定裏麵沒有一滴酒水落下來。
敬酒的事情接連不斷,羅田軍、馮繼勳等人也相繼敬了酒。
接二連三的敬酒,雷策也沒推辭,均是將酒水喝了個一幹二淨。
一群男人喝的震天響,劃拳、吹牛、回憶當年......
黑夜中的唐家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熱鬧景象,到淩晨十分還在喝。
羅英和楚天意給他們將剩菜熱了又熱,最後將所有的菜都吃得一幹二淨後才罷休。
“弟妹,你看看這喝的,一個兩個的都喝的爛醉;這些可怎麼把他們弄回去啊!不能讓他們就這麼睡在客廳裏吧!”羅英苦惱喝的七倒八歪斜的人。
蘇雲笑打了個哈欠,起身道:“唐嫂子,我們家的你不用管,我現在就把他帶回去;你們收拾一下家裏吧!我和老馮先走了。”
蘇雲扶起馮繼勳,在兩人的目光中離開。
羅英撇撇嘴,“席弟妹、雷弟妹,你看看這是什麼人啊!以為就她一個困,真是的。”
“嫂子,別生氣,不是還有我和雷嫂子嘛!咱們三人很快就能把這些東西收拾出來的。”朱紅秀出聲勸。
“席弟妹,不是抱怨這個,是她的態度太讓人生氣了。”吃完拍拍屁.股,留一句話就走的還真少見。
朱紅秀無言以對。
楚天意拉了拉羅英的手臂,“嫂子,別說了。小心被外麵的男人們聽見,他們是醉了,可有的人醉了還有一份神智是清醒的。”
“醉都跟一灘爛泥一樣了,還能聽得見?”羅英明顯不信。
“有的人神智清醒的話真能聽的見。”楚天意信誓旦旦的說完,拉著她往桌前的殘羹冷炙走去,“趕緊收進廚房裏吧!”
羅英不悅的收著玩,伸手攔住了朱紅秀伸出的手,“席弟妹,你就別砰這些東西了,我們來收拾就行;你在旁邊坐著等會兒,等我們收拾好和你一起送席營長回去。”
“那我去廚房洗碗。”朱紅秀麻溜兒的轉身就去了廚房。
羅英哭笑不得的望著她的背影,“剛才我說那話是不是說重了?讓席弟妹這麼拘束。”
“知道就好!席弟妹本就是靦腆性子,麵皮又薄;聽到你說那些話,還不得幹的更加賣力。”楚天意沒好氣的斜睨她一眼,捧起碗筷走了。
羅英苦笑搖頭,這事兒確實是她做的不對,不該當著外人的麵說那些話。
三人通力合作把廚房裏的碗筷洗完、擺放好。
走出大廳的三人,不約而同的搖頭失笑,“弟妹,咱們先把席弟妹和席營長送回去了再回來安置他們吧?”
“嗯,也隻有這樣了;席弟妹懷著身孕本就該好好養著身體,今天卻熬了夜,席弟妹早點回去歇著也好。”
朱紅秀感激的望著他們,“真是謝謝你們了,嫂子。”
羅英擺擺手,“我們不方便扶著席營長,也就是和你們一起走一趟而已;你扶著席營長走吧!我們跟在後麵。”
“好,”朱紅秀彎腰推了推席成濤,“老席,醒醒,我們該回去了。”
席成濤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是朱紅秀,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