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一早,楚天意將寫了郵編和地址的紙條給夏琛。
喜得夏琛眉梢帶笑,“謝謝師姐。”
“不客氣,你先去把紙條放好;今天你得和我一起去醫院,報名的時候得把你的名字加上去。”楚天意溫柔含笑。
“好。”夏琛回房,像寶貝一樣藏好紙條,和她一起出了門。
倆人在外麵簡單吃了點早餐,楚天意帶著他直接去了軍區醫院。
走進辦公室,秦湛早已到了,“秦師兄,早啊!”
“秦師兄早上好。”夏琛緊隨其後走進辦公室。
秦湛笑看他們,“今天怎麼這麼早?以往你們都要快九點才到。”
“在家沒事就早點過來了。”楚天意臉上有些赫然。
“走吧!咱們去報名。”秦湛拿起身份證明起身,“你們的身份證明帶來了嗎?”
“帶了。”楚天意拿出兩人的身份證明,三人一起去報了名。
走出報名處,正於秦湛說話的楚天意忽而眉頭一皺,拉住秦湛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看著偏僻的拐角處,把嬰兒車交給夏琛,她則悄然行至牆角處。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我不想再看到楚天意在醫院裏;這女人幾次三番壞我好事,把我方家的計劃毀於一旦,方正傑這顆棋子也廢了。”
“這事兒也不是我想動就能動的啊!她現在可是老首長身邊的紅人,老首長都對她和顏悅色的;你什麼時候見過唐政那老東西對誰有過好臉色?”
唐老首長?楚天意靜耳聆聽。
“這我不管,方正傑這顆棋子已經廢了,我會找機會再插人進來。”
“知道了。”
“不僅要知道,還要想辦法啊!對了,看好徐家那婆娘了。”
“嗯。”
回應著這話的人有些不耐,卻也無可奈何。
聽著兩人的腳步聲遠去,楚天意走出牆角,看了一眼倆人;眼底蘊藏著無窮的風暴。
這個男人是方家的,而另一個人則是以前和費老一起來過部隊,並且為難過她的那位盧醫生。
“楚師妹,怎麼了?”
楚天意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沒事,我們回去吧!”
“你這丫頭,怎麼還和師兄保密?”秦湛疾步上前,正好看到那倆人未消失的背影,“這是.......方家第七子,方正濤;他怎麼會在這裏?丫頭,你聽到了什麼?”
“方家的人想把我拉下馬.......”
秦湛聽她說完,不由冷了臉,“方家這是忌憚徐家,才把火氣撒在你身上。”
“嗯。”楚天意點頭。
夏琛憤憤不平,“師姐,方家這也太不要臉了,欺軟怕硬的。”
“人之常情,他們有怒火找不到人撒,而正好方正傑下台與我有直接關係,他們自然就會第一個想到我了。”楚天意麵容淡然,走到他跟前,接過嬰兒車繼續往前走。
夏琛快步跟上,“那師姐,接下來怎麼辦?”
“不怎麼辦!我在軍區醫院的地位根深蒂固,沒人能動得了;隻要他們軍界還有需要我的一天,他們方家都動不了我。”楚天意冷笑。
秦湛經她這麼一說,恍然間哈哈大笑,“對,你師姐說的太對了;隻要軍界還需要你師姐一天;他們自然會保護你師姐,方家的人恐怕還沒動手就被做了。師妹的腦子轉的真快,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你就轉了幾個彎了。”
楚天意笑道:“沒辦法啊!一天到晚在這種環境下生長,想不多動動腦子都不行。”
“誇你一句還得瑟上了。”秦湛笑侃一句。
夏琛動了動嘴,心有不甘的跟著他們回去了。
......
第二日下午,參加義診就名單出來了。
第三天直接由醫院的車將報名的醫生送到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裏。
“各位,趙家台到了。”司機停下車,衝後麵位置上的喊了一聲。
夏琛伸頭看了看窗外,“師姐,這裏的環境還不錯,處處綠意盎然的;很適合養老。”
“你知道什麼地方適合養老嗎?”楚天意搖頭失笑,推著嬰兒車摔先下了車。
秦湛含笑提著一個小包,跟在她身後下了車。
夏琛急忙提著兩包行禮下車,走到她身邊,“怎麼不知道了,養老的地方就要像趙家台這樣的。”
“你說了當白說。”秦湛失笑搖頭,這個小師弟還真不是一般的呱噪。
車上先後下來三人,一個是羅醫生,一個是田醫生,還有一個盧醫生。
醫院的醫生們很多都是被下放過的,以前在鄉村裏呆怕了,而有的覺得鄉村裏太髒,吃住不好;還要來回顛簸,並且這幾天是真的義診,沒有工資算的。
這麼多有損利益的先要條件一算下來,願意來的沒幾個了;本來田醫生也是不想來的,後來知道秦湛和楚天意都要來,他就鼓起勇氣報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