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天天既然叫您夏叔,那我也叫您一聲夏叔吧。”
“行行行,隨意隨意。”夏明誌見他這般豪爽,想來兒子說他這些年過的很好是真的了。
“夏叔裏麵請,我們到屋裏再說。”雷策擰著東西的手往門口指了指。
夏明誌笑著點點頭,與他一前一後走進家門,順手關上門。
“夏叔,你坐會兒,我去廚房把手裏這些東西都放下;夏琛,過來把水果削一些出來,放進果盤裏,大家先吃點。”雷策說完,直接去了廚房。
夏琛把兩個孩子交給父親,“爹,你和羲羲陽陽玩吧!我去削水果去。”起身跟了進去。
雷策把東西撿出來放到旁邊的地麵上,“夏琛,橘子和蘋果先削皮切好;凍梨是涼的,重新拿一個果盤盛放,別混在一起了。”
“好呢。”夏琛找到削皮的小刀就開始動工。
楚天意把米淘進鍋裏,這才有時間和夏琛聊上兩句,“夏琛,過年過的怎麼樣?就和你父親一起在家裏過的?還是出去玩了?”
“在家裏過啊!說到過年就是一肚子的氣,也不知道我們家以前的那些遠房親戚怎麼找到我爹住的地方的;那叫一個登堂入室,在我們家像老大爺一樣。他們還以為我和爹是以前落魄的那樣兒呢!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後來他們做的太過分,我拿著菜刀把他們全部掃地出門了。”
“過個年,你還一肚子怨氣呢!讓夏叔聽到還不定怎麼想呢。”楚天意掃了他一眼,心裏有些好笑;以前的夏琛可沒這樣的魄力,看來人的成長都是需要足夠的閱曆和生活經驗的。
夏琛蹲在地上動了動,抬頭望著她,“師姐,這個年是我從小到大過的最糟心的;就是以前流落街頭的時候也沒這麼糟心,那時候就是餓一餓肚子而已。我這是麵對那些人就是一肚子的火氣,飯也吃不下不說,還得處處忍讓他們。”
“最後你不還是忍無可忍把人掃地出門了嘛!行了,別在夏叔麵前說這個。”楚天意搖頭失笑。
“知道,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老實;爹心裏也難受著呢!有這麼些遠到不能再遠的遠房親戚,也是夠愁人的了。”夏琛不高興的連聲抱怨。
雷策整理好肉菜等吃食,拿著摘好的青菜來到她身邊,用涼水泡上;然後拿出排骨和肥肉、瘦肉、三線肉放在案板上,“媳婦,你去一邊兒,我來切肉。”
“哦。”楚天意走開兩步,來到夏琛身邊和他一起削皮;看他滿臉厭煩的樣子,便道:“你也別想那些有的沒得了,你也說了都是些遠的不能再遠的親戚了;說明和你們沒有多少親近的關係,好了啊!再這麼愁眉苦臉的,我可不高興了。”
“師姐,你別不高興,我不想就是了。”夏琛連忙扯出一抹笑來。
“這就對了嘛!咱們現在可是還沒過大年呢!不興這些晦氣的事情。”
夏琛連連點頭,“師姐,你和姐夫回去後過的怎麼樣?家裏有沒有極品親戚什麼的來搗亂?你舅媽對你還像以前那樣陰陽怪氣的?”
“陰陽怪氣?”雷策詫異,扭頭望著他們二人。
楚天意拍了他一巴掌,笑著搖頭,“沒什麼事,現在都過去了。”
雷策皺眉,“夏琛,你和我說說怎麼回事,什麼叫陰陽怪氣的?”舅媽應該不是這樣的人才是。
夏琛自知說錯話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她的臉色後;頂著雷策壓力,訕訕的說道:“三年前,師姐不是回來了一趟C省嘛;就是那時候,師姐遇到了已經仙去的師傅,還有我和爹。師傅去世後,我和爹沒辦能力下葬,師姐就把師傅帶回東道村了。師傅是在東道村下葬的,可能那老人家認為一個死人在他們家做喪失晦氣,就對師姐沒有好臉色.......”
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出來,完了,低下頭不敢看這夫妻二人。
“媳婦,是這樣嗎?”雷策低沉的嗓音帶著無形的壓迫感。
夏琛連忙拿起剝好的橘子和蘋果,順手拿起一個果盤就出了廚房;連凍梨都不要了,飛快逃離。
楚天意放下手裏的橘子皮,走到他的麵前;頑皮的將手上的橘子油抹在他的羽絨服上,環抱著他的勁腰,“是有這麼回事,我也不該在舅媽家送葬的;舅媽有那些念頭也是應該的,我們沒有誰對誰錯,隻有我考慮不周。”
雷策低歎一聲,“算了,找人在老家建一座房子吧!以後我們老了也能回來養老,往後回來就住在自己家裏。”
“哥,你真好。”楚天意嬌笑,“隻是,我們都要離開了,讓誰幫忙監造啊?還有監造完了以後,房子要收拾吧?好多事情做不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