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紗窗,照射在窗幔上。
書韻姐,已經坐在梳妝台前,打理好了麵容,看到床上睡姿不雅的我無奈的笑著。
青蓮卻冒失的跑了進來,看到床上,還在呼呼大睡的我,瞬間火氣上頭,霸氣的走向前來,一把掀開了我身上的被子,喊道:“殿下,要遲到了,太學開課第一天,您又要觸太傅眉頭嗎?”
“青蓮,我耳朵都要聾了。”我眯著眼睛,回到。
“殿下,快些吧,何小姐,都梳洗好了。”我閉著眼睛,任由青鸞給我穿衣服。
侍從們打來水給我洗漱,我這習慣都兩年了,要改談何容易。
不過現在要快很多,青蓮再也不用操心我的發型了,我隨意梳了幾下,便跑去吃早點。
“書韻姐,真是的,都不叫我起床。”
“我都叫你不下十遍,可你總不醒。”
我邊吃,邊說,“下次,你直接撓我癢癢就行了,我最怕這個,保準管用。”
“那青蓮怎麼不用。”
“她呀,火氣太大,一怒起來,啥都忘了。”我趕緊喝口粥,“我到覺得挺好的,她一喊,整個朱雀殿的人就都醒了。”
書韻姐聽到我這樣的理由,竟嗆住了,咳咳咳的,表示無奈,我做個鬼臉回應,她嗬嗬的笑了。
我邊吃著早點,邊想,不是一個人的清晨真好,或許我的本質是個害怕孤單的人吧。
我們兩個乘著轎攆到了太學院,才不至於遲到,我平日總是步行,可是和書韻姐一起,坐著也開心。
太學院門前,我看到了在那等候的司馬謙,他徑自走向前來,交給我一張紙。
我接過來一看,眼睛瞬間瞪大,居然是晨練作息規劃,我仰頭氣憤的看向他,我想皇宮之中沒人不知道我的起床氣的。
他也不怕,說道:“明早,我去朱雀殿等你,場地在蒼青殿。”便轉身離去。
“你,司馬謙。”我喊道,我想我們的梁子又結下了,而且他公然拿皇兄壓我,我竟無法反駁。
周邊,去上太學的官宦子女們,見到這種情況都是一驚,畢竟能製住公主殿下的奇人,還是第一次見。
“看什麼看,欠收拾嗎?”看到周圍目瞪口呆的人們,我吼道,嚇的他們全都散去,畢竟怒火中燒的我,可是惹不得的,可偏偏有人打破了,這一定律。
“雀兒,注意形象。”書韻姐說道。
我委屈至極的看著她。
她含笑的看著我,“自己應承的事,自然要做到,我認識的雀兒,也是言出必行之人,頗具俠義心腸。”
我一聽,捏了,雖然我知道這是早晚的事,但沒想到這麼快,隻能點頭。
“走吧,再晚,就真遲到了。”書韻姐說道。
我倆一起向內走去。
可周圍看戲的人,卻都震驚不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公主殿下,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這個清晨,給了很多人不一樣的驚喜,也可能是驚嚇。
這上學院,有一個獨立的所在,便是太學堂,這是皇子皇孫們的教習之地,這一代我南詔皇室子嗣稀薄,隻有我和皇兄,皇兄已受教多年,阿寶和竇家寶時常來作陪,或許是皇兄一人太過無聊,也不知父皇怎麼想的,在我六歲那年,也要來此受教,自此我的自由時光,就此打住,但整個上學院,被我鬧得人仰馬翻,我又總能找到各種理由,說明自己的無辜,父皇也沒轍,太傅雖說氣惱,也沒辦法束縛著我,皇兄,隻知道寵我,在他眼中那都是無傷大雅之事,自是不會多說什麼,才造就了這種境況。
我——南詔的昌平公主,是整個皇城都出名的小魔女。
此時此刻,太學堂內,太傅看到公主殿下的位置上,沒人,正打算發一番脾氣,我和書韻姐就進來了。
我還主動問聲:“太傅好。”
那正準備吹胡子瞪眼的太傅,一愣,沒反應過來,還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不是眼花了,心中想到,這天要變了嗎,哪次不是催三催,請三請的公主殿下,居然準點來了。
已經落座的司馬謙,看到這種情況,嘴角微揚。
可是苦了我,這老頭子別隻顧發愣,到是回禮啊。
感覺到我的氣氛不對,太傅才意識到,我在向他問好,他一跳,往後退了一步,才吭聲到:“殿下早。”看來我把他嚇的不輕。
等我和書韻姐都落座了,才看到一向守時的皇兄在阿寶的陪伴下,過來。
“學生失禮了,請老師不要見怪。”
“殿下,今年的課業,不在此,再說能從勤政殿趕過來,為師,很是欣慰。”
我一聽,眼神幽怨了起來,皇兄什麼都不跟我說,還總是說我,我哼的一聲表示氣憤。
可看到我在,他居然說道:“雨柔,如此乖巧,皇兄甚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