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瓣隨著我的靈力,舞動的越發順暢,聖堂的侍從們,觀望後,總會響起掌聲,我知曉,我要傳達的一切,已經做到了,皇兄你會回來嗎,你會看到我的決意嗎?
女媧誕辰日,終於到來了。
我迎來了,第一次可以出去的時光,哪怕僅僅隻有一天的光陰。
我本以為自己會很興奮,當真正到來時,也沒有太大的感觸,畢竟我在外麵的時光要遠遠多於在聖堂的日子,但是真的很想念父皇、母後還有皇兄。
即使知道他們一切都好,可是還是會在清閑時光,回憶過往。
我滿懷期待,在青鸞、青蓮、紅梅姑姑的陪同下去祖廟。
聖姑直接把重擔交給了我,她說她陪父皇、母後祭拜女媧娘娘,就不去祖廟了。
我很想問她,一年隻有這一天的自由時光,還不到外麵去看看嗎?
紅梅姑姑不等我開口,直接把我拽了出去,說道:“讓聖姑一個人靜靜吧。”
我點頭。
自從來了這裏,我真是聽話了不少呢。
皇宮,朱雀殿
“何小姐,皇後娘娘傳話說,多備幾盆太陽花,公主殿下喜歡。”
“知道了,晚宴前一定備好。”
“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看到那宮女遠去
碧玉才問道:“主子,這次選深色土壤的,還是淺色。”
“自然是淺色,雀兒的血脈濃厚,將那些,都用淺色鋪蓋上吧,我會盡力不讓她來朱雀殿的,還有,你屋裏的那些東西,該收的都收起來吧。”
“是,奴婢去準備。”
此時,我如果看得到這一切,或許,結局不會讓我們滿地心傷。
這樣的書韻姐是我從未見過的,是陌生的,她的雙眸斂盡光華,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波動,好像一個傀儡娃娃。
正在打理花草的她,無意識的剪斷了一朵花,才驚醒,她的眼眸寫滿了我不曾見過的無奈,她拿起花自言自語道:“願不願意又有什麼區別呢,終究是躲不過。”那唇角揚起的苦笑,究竟是為花兒還是為自己,亦或是為他人,誰知道呢?
她手上冒出的黑霧,將花兒盡數燃盡,化作粉末,落入花盆之中。
她眼眸清冷,轉身,來到梳妝台,拿出掛飾帶到脖子上。
若是我看到過這個掛飾,也會震驚的,它和五彩石很類似,又不同,五色石中間有一個透明的石頭,可細細看去,透明的石頭中有一個黑點,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黑點好像是活的,能動。
當書韻姐一戴上掛飾,她的神情在片刻之間便和往日我見時一樣了,隻見她講一個精致的香包,套在石頭之上,打理了妝容,才向外走去。
這樣的她讓人不懂。
祖廟
當我們的馬車快到時,我透過紗窗,已然感覺到書韻姐的氣息。
馬車一停,我便快速下車,向她在的方向走去。
“書韻姐。”
“走吧,雀兒,先去後堂。”她伸出手來牽著我。
“書韻姐,你最近都沒去看我,父皇、母後怎麼樣。”
“陛下前幾日得了風寒,不過已經都好了,這丫就是不看你的理由,娘娘忙著照顧陛下,我呢就幫忙打理下宮中事務。”
“父皇的病好了嗎?”我擔心的問到。
“放心吧,陛下的病早好了,他們呀,怕你擔心,不讓我說,再說了,聖姑對外宣稱你修行的事情,也不許打擾。”書韻姐好奇的問到:“雀兒,你這瞳術練成之後,真的會看清人的心思嗎?”
“書韻姐,真是被帶壞了,以前可從來不八卦的,怎麼,怕我看出你心上人是誰。”
“才沒有呢。”
“其實,我也不知道它的具體效果,我都是聽聖姑的,不過,現在這個階段確實很重要,不能被打擾。”我想了下,接著說到:“我對著瞳術卻是不怎麼看好,畢竟太過逆天的事務,禍福總是難料,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聽完這一切,書韻姐笑笑說道:“雀兒還是和往常一樣,沒怎麼變。”
我一聽,嗬嗬的笑了,說道:“你以為我真去做道姑啊,即使聖女都能婚配的,隻不過必須是我們南詔的男子,不能是皇族,才得以維持血脈的純正。”
“噓,雀兒,這些是密文,不要隨意對旁人講,我也是偶然聽爺爺提過一些,好奇問了問,他可是嗬斥我了許久。”
“何長老,太古板了些。”
“爺爺挺好的。”此時我看不到她的表情,隻是覺察她話語輕快,必是很愛爺爺,如果,此時我看得見,是否就會發現她臉上的漠然呢,她究竟是怎樣的人,為何會那麼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