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說完故事後,我一直覺得阿媽傻,可是我始終無法原諒那個與我有血緣關係的父親,即使他派人送來很多東西,我都不削一顧。
唯一的改變,或許就是每年回去看阿媽,我那血緣上的妹妹總會同去,在那裏,我總會看到已經祭拜過的痕跡,還有阿媽最愛吃的點心。
我有心結,我那妹妹也冰雪聰明,從不替那人說話,隻是每次看我都會帶很多東西。我知道也有那人的意思,隻是我都裝作不知道罷了。
阿蠻看著這玉佩,念道:“喬阿蠻,是不是該放下了呢?”
她自問但不曾自答,在情之一字上,誰能說清呢?更何況這親情隔了十幾年的歲月,時光渲染的別離,最是難以忘記。
阿蠻收起玉佩,向外走去,今日她同我約好了,去看布料,畢竟,嫁衣這種東西,還是要自己準備的。
我們相約萬布坊見,那可是京城有名的繡莊,布匹,花色,都是上乘。
我們兩個經侍從介紹挑選著各色的布匹,我對青鸞、青蓮說道:“你們喜歡的,也隻管拿上,今日你家主子我買單。”
我問到:“你們這的陽紅色布匹還有嗎?”
“這位客官趕得巧了,正好有一批上乘的貨,還是出自名家之手,在太陽光下,更是閃耀奪目。”
“行了,行了,別吹捧了,找個地方坐下,讓我們瞧瞧。”
“雀兒,那會不會很貴呀。”
“安心啦,我送你的,就別管價格了,再說你家那位可是強力後援團,這點錢,不算什麼的。”
“可是,事情都沒定,我們就來做嫁衣,會不會?”
我嚴肅的看向阿蠻,說道:“我都出馬了,這事情還擺不平嗎?”
阿蠻看著我笑了笑,點頭。
我們兩個,哦,準確的說是我們四個,選完了布料,差人把東西都放在外麵的馬車上,正準備向外走去,卻碰到個好久未見得熟人。
“恩公,好久不見。”
我循聲望去,麵前的少年一襲白衣,腰間玉帶環佩甚是考究,這年歲與我相差無幾的少年究竟是誰呢?
我仔細回想,哦了一聲,“南宮曉天。”
他點頭示意,並讓身後的仆從接過東西,說道:“許久未見,不知恩公可否賞臉吃個便飯。”
我瞧瞧時間,點點頭,說道:“可以呀,不過你不要恩公恩公的叫了,大家都叫我雀兒。”
他伸手示意我們先行。
他問我們去哪裏用午膳,我說我都三年沒好好逛逛皇城了,除了些老店,現在哪家好吃也不是很清楚,讓他自己看著選。
他倒好,直接拉著我們去了南山書緣。
“近些時日,我們這剛換了一個新廚子,精通南北菜係,別具一格,我們在這雅苑之中賞花、吃飯、品茶,別有一番滋味。”
聽完他的介紹,看來這南山書緣也有了很大的變化呀。
我說道:“南三先生果真氣性大,都放心讓你打理各中事物了。”
“那是師傅太過繁忙,師兄太過庸散,才讓我這輩分最低的撿了個露。”
“這點你跟你師傅學了十成十。”我饒有興致的看向他。
他倒是不怎麼介意,還笑稱道:“請雀兒賜教。”
“假裝謙虛。”
我說完笑著走開了,青蓮、阿蠻都忍著,至於青鸞,就不要期待過多的表情了,她呀,現在估計隻有阿寶回來的消息能刺激到她。
南宮曉天,望著走在前麵的我,笑了;心中想到:雀兒,你還是沒變。
我們坐在樓上,向下望去,這雅苑果然風景獨好,是個不從的地方,而且,保密工作很好嘛,很適合,談些小秘密,這是我看完整體格局後,給出的結論。
南宮曉天倒是將地主之誼發揮到極致,介紹著各色菜係。
我吃過之後,也不住點頭。
一頓飯下來,花了將近一個時辰,我看看時間說道:“飯吃過了,茶也喝過了,我們就此別過吧。”
“雀兒還要忙什麼,或許在下能幫上忙。”
我一聽,眼珠子一轉,有免費勞動力為何不用,何況南宮家的富有天下皆知,自然得好好利用一番。
“你幫我尋幾套金銀玉的頭麵,讓我挑選一下。”
“這是何人大喜,勞的動您的大駕。”
“怎麼,怕我虧了你不成。”
“自然不怕。”
“那就別八卦。”
這件事情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我心中想到。
“我這就去庫房看看。”南宮曉天依舊一臉無害的回到。
一出房門,他便聽見師兄戲謔的聲音,“瞧瞧我無往不利的師弟,還是在那丫頭那碰了一鼻子灰。”
他裝作沒聽見,繼續向前走去,心中卻思量到,雀兒我與你難道不是同一戰線的嗎,你可知隻要是你的要求,我一定做到,可是那份信任,能否分些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