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斜,堤岸上的少年少女多了起來,必竟向我們這樣烈日正濃時過來的很少。
青蓮百無聊賴的在那邊閑逛,青鸞一直寸步不離,阿大去找船家去了,我們決定泛舟回去,體驗下水中攬景的樂趣。
不過我很驚奇的是,為什麼現在都日落西山了,還這麼多人打傘。
我們在往碼頭走去的時候,我還特意的聽了聽小販賣傘的理由,說什嗎:行魏晉之風流,談自由之戀愛。
我偷笑了好久,不曾注意到司馬謙溢滿溫柔的眼眸。
阿大這次估計又是聽青蓮的話,居然租了兩條小舟,本來青鸞是要跟我們一塊的,硬是被青蓮給拽跑了。
我和司馬謙共乘一個小舟,隻是我在登船的時候,船體一晃,司馬謙上前扶了下我,我剛好摸到了他放在口袋裏的盒子。讓我呀在船上坐著,卻一直在想,為什麼他買了禮物,卻不吭聲。
天階夜色,碧波湖上,我們之影成雙,看著別樣的堤岸。
直到我們回到了客棧,我上樓回房,在進門前的一瞬間,突然前麵出現一個盒子,司馬謙就這樣,扭著頭不看我,胳膊伸的老長,感覺到我接過盒子後,他趕忙進屋了,我就在門口怔怔的傻笑。
後麵的青蓮也在那捂嘴偷樂,青鸞也是眉毛一挑,看了眼司馬謙緊閉的房門。
當我打開盒子,看到這樸素的桃木小簪,就一眼喜歡上了它,如果問緣由,我也不知道。
我們兩個此刻都沉浸在各自美好的夢境裏,直到那血淋淋的現實將我叫醒的那一刻,才明白,咫尺天涯這個詞是多麼深刻。
此刻,我在暗自欣喜;司馬謙呢,心懷忐忑;
南宮曉天,卻在畫舫上觥籌交錯。
最終,他還是陪南宮玉珊遊了堤岸,隻因晚上和大長老用餐的地點在碧波湖上的畫舫中,這次他怎麼也找不到推脫的理由了,隻能應了邀約。
他在上船前,在次看到了湖上的小舟上,類似的背影;他自嘲的一笑。
有些錯過,在人們做出選擇的時候,就已然注定了,若你還是義無反顧,隻能說明,你心中的天平早已傾斜,隻是自己不曾察覺;是否會後悔,隻有時間能給你題解。
當宴席散去,大長老借故離開,留給南宮曉天和玉珊獨處的時間。
他們兩個坐在船上賞著天燈,看著少男少女們把自己的夢想交付給上蒼,玉珊也意動了,說道:“曉天哥,我們也放天燈吧。”
“玉珊想要什麼,隻管跟我說便是,不必去乞求上蒼。”
這兒朗霸氣異常的回答,讓她的小心髒跳動的越發的快,她的心在第一時刻便給出了答案,我隻想和你廝守終身;可是她理性的知道,這答案她不能說,否則,現在編製的美夢可能就碎了,因為他的意中人,不是她,可是她一定會是他命定的妻子,隻要他想走那條路,就必然,她此刻思緒翻騰,可還是笑著說道:“那我可不可以讓曉天哥哥忙裏抽閑,多陪我一天。”
聽到這樣的回答,南宮曉天的手不由自主的先緊握了一下,扭過頭去,看了眼天燈,說道:“好。”
他的心中此刻在想什麼呢?誰知道?
小喜看著這樣的少爺雖說心疼,可是他知道這是少爺必須要走的路,他更是少爺最強力的後盾。
玉珊,本來邀請南宮曉天去別院居住的,他卻以試煉要公平的理由推脫了。
南宮玉珊也隻能和他相約明天。
直到他的車架消失在黑夜的盡頭,南宮玉珊才上了馬車;她身後的侍女說道:“小姐,要不要。”
“眉兒,不要多事。”
侍女聽後退下了,可是想到小姐下午的舉動,她也隻敢在心中歎息,畢竟能臨時讓老爺把宴客的地點改了的,也隻有小姐了。
夜裏的風,還是有些涼的,可是我卻睡得格外安穩,連南宮曉天何時回來都不知道,可是青鸞卻睜了下眼,又沉寂了下來。
南宮曉天回到屋內,卻吩咐小喜準備紙筆。
“少爺,您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
他聽後隻說句:“快去準備吧。”
最終他還是拗不過少爺。
南宮曉天連夜寫了封信件,囑托小喜明日交給掌櫃的,讓掌櫃代為轉交給雀兒。
小喜認真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