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司馬謙走到竹屋時,剛巧聽到嬰兒的啼哭聲,我惠心一笑,心中想到,幸好沒事。
片刻,鬼醫便從竹屋走了出來,看到我後,竟然跪下了。
我趕忙讓他起來,說道:“世伯這是幹什麼,如此折煞小輩。”
司馬謙的表情卻變得凝重了許多,雖然短暫的幾次見麵,但是他對鬼醫的為人有了一定了解,必是有所求,要不然不會如此。
“殿下,先聽我把話說完,我自知此事有些冒昧,可是為了內人,我甘願舍下這臉麵。”
我看到他這樣,正準備應下,可是司馬謙卻插話,說道:“鬼醫還是先說是什麼事情吧,你這麼跪著也不是辦法,我們坐下詳談。”
“沒時間了,我夫人等不了那麼久。”
看到他這樣,我拽住了司馬謙,說道:“我同意,你說吧。”
司馬謙望向我,我也看向他,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鬼醫起身說道:“我知道這樣,有些冒昧,可是想借殿下靈石一用,還要麻煩殿下施展靈術。”
我想起母後所說的話,可是見死不救,我又於心不忍,終是點了點頭。
“雀兒,我和你一起。”
此刻肅殺的氣氛,被司馬謙的一句話打破。
我說道:“那裏是產房,男子進不得。”
“可你。”
“你知道我的,若我不幫,必定寢食難安。”
他看我如斯堅定,終是點了點頭,說道:“我等你。”
我對他燦爛的一笑,向屋內走去。
司馬謙看著我的背影出神,心中想到:楚雨柔,幹嘛那麼心軟,幹嘛讓我不由自主的想保護。
屋內
鬼醫讓產婆去門外候著,說道:“我把口訣叫你,你記住了。”
我點頭示意,取下靈石。
我聽後覺得很奇怪,總感覺法訣是反的,可畢竟人命關天,他定然不會胡說。
他手握靈石,讓我對他施展法術,他再以靈石為媒介將靈力傳給床上的夫人;可是那顏色很奇怪,竟然是淡綠色;一旁的嬰兒不知為何此刻卻哇哇大哭。
一刻鍾過去了,鬼醫額頭上竟然生出一縷白發,那刻我突然明白了過來,說道:“世伯,這是轉移生術。”
“你快停下呀。”
“殿下是出於何種心思救人的,我便是什麼心情,更何況還是我的夫人和孩子。”
我看到他如此的決心,竟無言以對,可是我是出於什麼心情救的司馬謙,我到現在都不明白。
半個時辰左右,床上的婦人終於有了意識,可是他的頭發已然花白了三縷,可是他臉上帶著笑意,我接過靈石,安靜的退了出去。
巫夢雅看著他頭上的三縷白發,竟然想哭。
“有什麼話,等生完,我們好好說道說道,現在你什麼都不要想。”他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