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一行回到神勇將軍府邸,我終於還是忍不住,跑去找司馬謙問個明白。
他好像知道我要來似得,早早的備好一桌酒席,在那等我。
這樣的他,我很常見,和往常一樣深沉內斂,隻是周圍的氣壓太低,我一丈開外就能發現。
他什麼也不說,隻是讓我陪他喝酒。
一壺酒下肚後,他才出聲:“南北鎮,是戰爭遺孤,也是南詔和北羌的癡男怨女的聚集地,其中不乏大族子弟。”
我一聽很是震驚,畢竟我們南詔對門第之見是較低的,可是北羌自上代先皇起便奉行儒學,對此製定了嚴苛的法度,怎麼也會這樣。
“但是,那裏的人確是兩國都不願認同的所在。”
我聽到這裏,說道:“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皇宮為何沒有這類書籍,你還不明白嗎?隻有禁忌之言,不準著書;更何況北羌因為那道法令賠了一位公主,那是北羌陛下的親姑姑。”
“這件事情,我還以為是傳言,畢竟野史不足為證。”
“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西市的那份幸運。”他再次端起酒杯,一口下肚。
此刻我好想看到了他所有的脆弱,還有對戰爭的厭惡。
南北鎮對他和我的觸動很大。
那天晚上我本想給母後傳音的,可是又怕她不許,終究還是寫了一封信,差人寄回。
母後親戚
雀兒這次,又要不聽話了,我本想玩一兩個月便回去的,可是娘親我想留下,去看看這南北鎮,我會在女媧娘娘聖誕日前回去,還有一定幫我擋住皇兄啊,祝您和父皇福壽安康。
雀兒敬上
南詔,皇宮
當皇後娘娘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意外,隻是有一點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司馬將軍會讓雀兒知道南北鎮。
她吩咐道:“派人去查,公主殿下是怎麼知道南北鎮的,查過後在跟隱衛確認一下。”
“是,娘娘。”
南詔,邊關
這次我和司馬謙都喝醉了,我是怎麼回的房間都不知到,隻曉得醒來的時候頭很痛,口很幹,喊道:“青蓮,青蓮。”
“主子,別跟叫魂似得,我正跟你打水呢。”
“真是的,司馬少爺也太沒分寸啦!和您一道喝的酩酊大醉的,也不顧及您的名聲。”
聽青蓮一提,我的腦海中閃過無數昨天晚上的畫麵,我啊的一聲便酒醒了,用被子蒙住頭,蜷成一團。
“主子,您現在知道羞愧難當了?”青蓮在那說著風涼話。
我咕絨咕絨拱出腦袋來,問道:“司馬謙呢?”
“司馬少爺早醒了,一大早呀,就去軍營了,畢竟要學習相關事務嗎?”
我一聽他不在,才果斷起床洗漱。
軍營
司馬謙被直接接到大將軍的營帳。
司馬謙麵色沉穩的看向南詔的神勇將軍,同時神勇將軍也打量著他,他很是震驚,不過小小年紀就能與自己對視,不落下風,北羌二皇子果然不容小覷。
“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這裏你還是少來的好。”
“哦,不知司馬將軍給我安排了什麼差事,我洗耳恭聽。”
“公主殿下造訪,我理應派人相陪,你說這個差事可好。”
“我想,若是當今陛下直到此事,一定會對您讚許有加。”
司馬將軍忽然笑了,說道:“借你吉言,不過你還有另外一項任務,關內的縣令回家給老母守靈,這段時間的治安瑣事就拜托你了。”
“哦,謝司馬將軍,隻是沒什麼事情,我可以先行離開了吧。”
上座的司馬將軍點頭示意。
隻是他在出營帳前,往屏風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走以後,柳岩從屏風後出來。
司馬將軍問道:“你覺得此人如何。”
“雖是少年之齡,卻已經有了中年人該有的心性,我們得小心提防。”
“不錯,不過,可惜呀。”
“唉,看來我們真是老了,以後都是他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老將軍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