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這場聲勢浩大的婚禮,讓整個皇城津津樂道了半月有餘,此時,我已經輕車從簡,到達了邊城。

這一路,都是竇家寶護送我過來的。

他幾次都欲言欲止,我都視而不見。

隻是,我一到邊城,就派人去找司馬謙,可得到的消息讓我驚悚。

“殿下,衛兵說,司馬少爺自從一個月前去,剿匪,就不曾回來過。”

我手中的茶碗砰的掉落在地,我說到:“不可能,他讓我等他三個月的。”

“我去問,司馬老將軍。”

隻是在他這裏,我的到的答案,更為···

“老臣,懇請殿下允諾老臣告老還鄉。”

“老將軍,南詔還需要你呀。”

“殿下,可否聽老朽一言。”

我靜靜的聆聽,沉默不語。

“請殿下已南詔百姓為重,您此次和親,老臣終於可以解甲歸田,自此再無戰火,老臣不敢保證,但是幾十年無虞,老臣還是很有信心的,因為老臣相信殿下,再有,我司馬一族嫡係僅餘老臣一人,實在是再無力氣守住此高位。”

那一刻,我安靜的異常,隻是雙手緊緊抓住椅子,說了一個字:“允。”

“此乃老臣的告罪書,請務必轉交陛下。”

青蓮接過後,我們起身離去。

我完全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回到了屋內。

我一個人,穿著大紅色的喜服,坐在床上,默默的流淚,最後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門外的青蓮,也是垂下頭,握緊雙拳,沉默不語。

此刻殿下需要發泄出來。

我究竟哭了多久,我自己都忘記了,但是在邊城的行程耽誤了三日。

我隻記得自己醒來後,獨自騎馬去了梅園,我依舊再那高坡上靜候,隻是想著想著就笑了,笑著笑著就再度哭了,最後自己暈了過去,醒來已經在屋內的床上躺著了。

我起身,看看銅鏡中的自己,臉色格外蒼白,沒有一絲新嫁娘的喜悅。

我倚在窗前,靜看花落。心中幾許感慨:曾經我以為沒有你,我的人生該怎麼存在,可是現在,你已然離去,我卻不得不嫁作他人婦,阿謙,你且等我,我會帶著你的心願,走遍這萬裏河山。

青蓮走過來說道:“殿下,今日,是司馬老將軍回故裏的日子,您···”

“讓家寶哥代理吧,我就不去了。”

“是”

我看青蓮在那欲言欲止。

出聲,說:“有事,就說。”

“奴婢聽聞,司馬來將軍已經放棄尋找司馬少爺的屍身。”

我一下子來了精神,突兀的閔道重湧入我的腦海間。

我正準備穿好衣衫,去找他,卻被青蓮,攔了下來。

“殿下,今日晌午,我們就要出發了,北羌的迎親隊伍,已經等了五日了。”

我僅有的力氣,像是被用盡,癱坐在地,說道:“青蓮,我的決定是對的嗎?它是對的吧,他現在屍骨未寒,我卻要強顏歡笑,穿上這鮮紅如血的嫁衣。”

“殿下,您不是一個人,您還有整個南詔做您的後盾,您要想想陛下呀。”

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體驗到身份,給予我的束縛。

我抹去眼淚,提筆寫了一封信。

吩咐道:“告訴竇家寶,將這封信交給南北鎮的閔道重。”

“是”

“青蓮,幫我梳洗更衣。”

“是”

今日的我格外豔麗,濃濃的妝容下掩藏著悲鳴。

竇家寶此刻一直候在門外,看到我出來,他終於忍不下去了。

“小雀兒,告訴我,出了什麼事,你要將我逼瘋嗎?你皇兄怎麼會允許你這樣自我折磨。”

“家寶哥,你不要再問了,這事隻能由我來了結。”

他握住我雙肩的手,隻能黯然垂下。

“家寶哥,邊城就交給你了,你且等我回來。”

我轉身離去,隻是當我再度回到這裏,物依舊,人早非。

北羌,邊陲營地

小侯爺翹著二郎腿,瀟灑的坐在椅子上,聽著士兵的彙報。

他心中想到:這昌平公主也真是的,竟讓本侯爺在此等了十日之久,表哥也是的見色忘弟,總是派我幹苦差事。不過,剛好躲過我老娘的逼婚,說什傳宗接代,表哥才準備大婚,就開始給我找媳婦,老娘她呀就是太閑了。不過,這麼久都沒聽到小表弟的消息,他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我那姑母可是個狠角,希望他有命會王都,到時候就有好戲看啦。

本侯爺就愛看戲,誰叫人生總是這麼多無趣的人演繹無趣的戲,難得能碰見有趣的人演有趣的戲。

“侯爺,南詔的車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