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床榻上臉色蒼白的他,怔怔出神:‘狄榮,或許我不愛你,或許我應該厭惡你,世間有那麼多的或許,可是今時今日,最可怕的是,你依舊給不了我各種情緒,可是我卻很感謝你,給了我羌兒和樂顏,為了這天下的安定,你也不容有失,我自當用盡全力。’
隻是我和青蓮都不曾想到,代價這樣的大。
當我號完脈,一臉震驚的看著狄榮,怎麼也不曾想到,居然是天鬼醉。
我以銀針封穴,以周身靈力為代價,以煉體之術為契機,將他體內的毒素逼至各四肢。隻是不曾想天鬼醉如此霸道,一個九轉周期,不過散出毒素十之有一,我收斂靈力,沒想到已經過了三個時辰,趕忙吩咐道:“來人。”
青蓮趕忙走了進來。
“以此藥方抓藥,速度要快,準備藥浴。”
“是”
隻是不曾想,當他沐浴完後,他體內的毒素居然又恢複如初。
“怎麼會這樣?這就是天鬼醉的可怕之處嗎?”
“去取冰床來,吩咐下去,這幾日不許任何人打擾。”
“是”
“敢問殿下,可還有什麼吩咐?”
“把固元丹取來。”
“請殿下原諒奴婢,我已然將餘下的固元丹給王上服用了,才製止住了毒素。”
我一聽,說了句:“算了,果然是天意。”
“殿下。”
“去請王太後來吧。”
“是”
當王太後來到勤政殿,看到已經躺在冰床上的王兒,眼眸中便寫滿了偏執,她手中的念珠硬是被她按出了印痕。
“參見母後。”
“怎麼?王兒去了,你還準備二嫁不成。”
此刻,我已然不想給她爭論什麼,畢竟,這些我也曾親身經曆,那種痛,不比她少,我直接說道:“我可以救他。”
她猛地上前抓住我的雙肩說道:“是真的嗎?你沒有騙我。”
“你且放心,我們女媧一族的血脈並不是擺設,隻是我有三個條件望您應允。”
“你說,本宮聽著。”
“第一,望您攜手王上開創太平盛世;第二,允許南詔成立自治州;第三,每年允許我清修三個月。”
“你的第一、第二條,本宮可以做主,可是第三條不行。”
“母後可以解決難題,卻解決不了易事。”
“你的事情,我不便插手,再說王兒是否應允又是另外的情況。”
“那好吧,我讓你許諾羌兒暢通無阻的未來。”
“這個你放心,他身負兩國血脈,是未來天下唯一的主人。”
青蓮猛地一怔,她明白的她和殿下終究回不到最初了,自從她有了孩兒,可是她永遠不會背叛殿下。
“你們都出去吧,這九日不許任何人打擾。”
勤政殿的門轟然關閉,切斷了與外界的任何聯係,我已靈石布放結界。
王太後與皇貴妃每日都來看望,可是根本不能窺探其中一二。
此刻,狄戎的軍隊終於來到了帝王陵,他和武侯帶領的李家軍兩兩對峙。
賢武王的大帳中,武侯蒙德武正和賢武王飲酒作樂。
“幾年不見,德武,你穩重了不少。”
“我依然是兩個孩子的父親,再不是經年前的不安少年了。”
“既然如此,你為何聽從王太後調遣?”
“戎表哥,你且等等吧,再過六日方可見分曉。”
狄戎飲酒示意,表示認同。
南詔,聖堂
今日朝拜過後的聖姑,突兀的一陣暈眩,眼前浮現出女媧泣血的場景,再度晃神,便什麼都不曾看見了。
“走,去看看樂顏如何了?”
“回聖姑,翁主很好,一切安泰。”
“既然不是樂顏,那邊是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