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鳴是被請著離開禁閉室,而不是被粗暴的押送,不過身後還是象征性的跟著兩個獄警,宋光明則是率先走在前麵。
沒有一會,他就被帶到宋光明的辦公室,監獄長辦公室所在的小樓,是可以眺望整個盤山監獄的放風廣場,站在辦公室裏,隻要走到前窗,看到外麵,放風的犯人,一覽無餘。
徐一鳴被請進辦公室,宋光明揮了揮手讓兩個獄警退下,房間就剩下了他們兩人。
坐在沙發上的宋光明抽茶幾上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給徐一鳴,“來一個根?”
徐一鳴搖了搖手,拒絕道:“我不抽!”
宋光明有些意外,說道:“現在不抽煙的年輕人,可真不多呢!”
原本把煙放到嘴裏,拿起打火機準備點火的宋光明,笑嗬嗬的放下香煙,“這不是什麼名煙,然而在大陸境內並不多見,這是在一個朋友去台灣旅遊時,給我帶回來的,最要是圖個新鮮。”
說著就把香煙放回茶幾,生生的克製住了煙癮,剛好被徐一鳴瞥見了,看著胖子右手食指跟中直之間被熏黃的地方,就知道這個胖子是老煙槍,然而對到他一個犯人,都做到如此,可見這個胖子過人之處。
徐一鳴聽著解釋,剛好看到煙盒上印有“大總統”三個字,他對香煙一竅不通,知道也僅僅是世麵上流行的大眾香煙,甚至大中華售價多少,他也搞不清。
不過宋光明這個拉家常般的談話方式,確實讓人感受不到壓迫力,也是這個胖子的個人魅力所在,在監獄呆久了,個犯人拉關係,也很有手腕!
宋光明又接著說道:“我看過你的資料,在海邊軍事駐地長大,在當地高中以理工科第一名的高考成績畢業,正兒八經的高考狀元,因為爺爺的逝去,自己獨自來到江城市打拚,為了救人,錯殺陶市長公子的司機,被判了無期徒刑!我說的沒錯吧?”
徐一鳴平靜的說道:“基本上是這樣!”
他的身份沒有什麼好隱瞞,除了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外,他的底子一查就通。
宋光明本身就是監獄獄長,見多了黑暗麵,他盡管不知道詳情,卻也猜測得出這個少年多半不是殺人犯,他這一次之所以親自接待這個少年,除了諸葛武侯的關係外。
還因為他在調查徐一鳴的信息時,涉及的到的一些秘密,這個少年在成年之前有一些履曆都是空白,好像是人為抹去,如果不是涉及到什麼國家機密,就是有人在刻意保護他了。
領養的退役軍官同樣也沒法子查出更多的信息,隻是隱隱知道個少年跟南京軍區最為強勁的陸戰旅扯上關係,不得不讓宋光明有些忌憚,這份忌憚也因為諸葛武侯對待少年的特殊關照而得到某些確認。
諸葛武侯,不是諸葛亮的別稱,而是一個人名,一個當年江城市最大的地下皇帝,掌控著江北省省城地下勢力多年的大佬級別的人物,在入獄之前連市長見到了都要下車問候的梟雄。
就算因為國家的某些政策被打入了盤山監獄,可是這個老人在省裏某些大權在握的大佬眼中,同樣有著不小的香火情,因此某些念舊情的軍政大佬同樣不希望這個老人出事。
對方在盤山監獄的地位特殊,甚至脾氣暴虐到某些不可思議的程度,跟他關在同一間禁閉室的犯人,從來沒有一個是完整的從裏麵出來的。
可是眼前的少年,不僅出來了,還完整無缺,要是他跟諸葛武侯還沒有一點關係,宋光明打死也不相信。
可是宋光明很明智的沒有從徐一鳴打聽兩人的關係,而是采用了迂回路線。
“我知道你跟孟隊長不合,甚至此前,你們還鬧過一切矛盾,但是你可能不知道一切事情,當年陶副市長還當市局局長時候,就是孟隊長的老上司,甚至跟陶市長的公子私交很不錯,聽說你在法院把陶市長的公子打傷了,也難怪孟隊長,會找你的麻煩。
不過你放心,隻要你在盤山監獄,不犯錯,我會保住你的。不衝別的,就衝著侯爺的麵子,也不能夠讓你這個小輩在我的地盤受委屈!”
聽到這裏,徐一鳴就知道這個胖子打著什麼如意算盤,卻也不會傻傻的告訴對方,其實他跟所謂的侯爺屁的關係也沒有,而是假裝疑惑的問道:“不知道,監獄長你說的侯爺,到底是什麼人?難道禁閉室的老前輩姓侯?”
這個時候宋光明更加確信自己心中的某些猜測,一定是諸葛武侯為了保護這個小子,才選擇故意隱瞞對方,便說道:“侯爺是大家對他老人家的尊稱,其實他的全名叫諸葛武侯,是以前山河實業的董事長,全國政協委員,曾經的江北首富,至於他的生平,你有時間慢慢跟他了解吧,反正都是在盤山監獄,有的是機會,今天就不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