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彪在漢江物運狠辣的手段,已經觸動到徐一鳴的某種底線,特別是看在李峰一臉慘白,曾經生龍活虎的大塊頭,現在隻能躺在床上。
徐一鳴就沒有打算放過張大彪。
聽到徐一鳴要為自己出頭,李峰急了。
他可是知道張大彪那夥人的厲害,“哥,你別幹傻事,張大彪可不是好惹的,我知道哥你能打,可架不住他們人多啊,張大彪手底下,起碼有一百多號人,都是狠角色,而且他之所以對我下狠手,是有又原因的!”
“行了,我有分寸,你說張大彪對你下狠手是為啥?”徐一鳴有些好奇。
“其實我揍了他……”
當初李峰跟他叔叔,在臨村的包工頭介紹到景湖地產的拆遷工程隊,技術含量也不高,純屬體力活。
在拆遷事故中,李峰的工友被砸傷了腿,工程隊卻沒有給賠償,結果脾氣暴躁的李峰帶著村子工人去找建築隊的負責人,也就是張大彪,不過錢沒討到,雙方都起手來。
李峰的叔叔也被打傷,一年的工資,也沒著落,甚至李峰也因為帶頭鬧事,被捉到派出所拘留。
被拘留十五天出來的李峰,連夜在張大彪的家裏蹲點,當晚差點把喝酒的張大彪打得個半死,要不是他的下屬趕過來,張大彪也就廢了。
也因為這個原因,李峰才躲避到漢江物運當搬運工。
聽到這裏,徐一鳴有些哭笑不得,他也沒有想到,李峰還能夠幹出敲悶棍的勾當!“行啊,瘋子,有種!”
他們兩個,到漢江物運的原因有些相似,都是逃難,而徐一鳴是逃獄,李峰則是躲避報複。
李峰虛弱的笑了笑,當初他是腦子發熱,一個人去圍堵張大彪。
他隻是脾氣火爆,卻不呆傻。
就在李峰剛要說話的時候,小護士又推門進來了。
看著徐一鳴還沒有走,沒還臉色道,“已經超過半個小時後了,病人剛醒需要休息,你出去吧!”
看到小護士開始趕人了,徐一鳴也沒轍,“好,好鍾護士,我現在就出去!”
“你怎麼知道是我姓鍾?”鍾麗有些狐疑,連連後退,下意識以為徐一鳴打聽過她,有什麼不良企圖。
小護士被嚇得像受驚的小鹿般的表情,讓徐一鳴哭笑不得,無奈指了指她的胸部。
結果徐一鳴的手指剛抬起,就被小護士罵了一聲,“流氓!”,就轉身出去。
徐一鳴差點吐血,天地良心,他隻是想抬起手指,指向她胸部的護士證件,回答她上麵有她的名字。
這個跟流氓有什麼關係?指向胸部,又不是摸向胸部,何必那麼大驚小怪?
躺在床上的李峰拿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剛笑出聲,就被徐一鳴狠狠的瞪過去,憋得有些難受。
“瘋子,你也休息吧,我先走了,有時間再過來看你!”
臨走前,徐一鳴把手中的用報紙抱的五萬塊錢塞給李峰,“瘋子,這是五萬塊,你的手術費,還有醫藥費!”
“哥,那麼多錢,我不能要啊!”,李峰見到這架勢,就要掙紮起身,卻被徐一鳴按下來。
“瘋子你聽我說,你的情況我都知道,這筆錢,是我跟薑大哥商量過後,才由我支付的,你必須拿著,不要給我婆婆媽媽,昨天衝入人群,跟我幹架的爺們勁去哪裏了?而且我像你也不願意讓家裏人,因為錢的事情為你擔心吧?”
徐一鳴一說到家裏人,李峰就沉默了,他就是因為家裏凶,才出來輟學出來打工的。
他也不願意,父母親大老遠的從鄉下過來,為他擔心。
李峰的紅著眼眶,眼淚開始在打轉。
“好了,不要娘們了,我以後不在漢江物運工作了,以後估計不能夠常來來往你,自己注意點!”
“什麼,哥,你被公司開除了?”李峰又要從床上掙紮起來。
徐一鳴無奈,又拿著他,知道對方關係則亂,解釋道,“我現在被董事長安排江容的司機,被調到總部去了,你也知道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後,江容必須有個人在她的身邊!”
“所以哥,你就成了那個人?叫什麼來著,護花使者?是不是?”李峰接過話頭說道。
“護你個頭!”剛想賞他一個暴栗,突然意識到他頭部剛做手術,無奈的把手放下。
這時,門外再次推開,露出小護士鍾麗的俏臉,“還不走?我就趕人了!”
“好,好,我現在就走!”徐一鳴有些怕這個小護士了,最後轉身對著李峰說道,“瘋子,需要花錢的地方,給我電話!”
說著徐一鳴跟小護士點了點頭,走出病房。
剛走進步,就傳來鍾麗小聲的嘀咕聲,“一個小混混,還學著別人裝大款,也不知道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