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蒲城區一個快要麵臨拆遷的爛尾樓。
一樓,李峰被人用麻繩吊在鐵架上,雙上捆綁著,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被脫下,全身血跡斑斕,被皮鞭抽打得奄奄一息。
而一旁的地板上,坐坐七八個穿著工地工作服的漢子,在喝著瓶酒猜拳,啤酒瓶扔了一地,估計是吃飽喝足了,幾個漢子指著李峰,開始指指點點。
一個漢子看著被吊在鐵架上的李峰,一臉不耐煩道,“彪哥,讓我們把這小子吊到什麼時候?”
“我們怎麼知道?依我的意見,直接把這小子扔到外麵的砂漿機,然後用水泥澆成模型,沉澱到江底算了!”一個漢子接腔道。
這個時候,一個看起來像小頭目的漢子剛從牆角撒尿完,走出來,看見自己的下屬在議論,大喝起來。
“都他媽的,胡說八道什麼呢,全都給我滾起來,把這一堆垃圾給收拾好了,不然一會彪哥過來,你們這個小子就死定了!”
“是,是,強哥說的有道理!”
“我們馬上就收拾!”一個小弟嘴上雖然怎麼像,但是心理卻在鄙視,心想準是光頭強剛才猜拳的時候輸掉,在借機嗬斥他們。
收拾完酒瓶,一個漢子舔著臉跑過來問光頭男子,“強哥,你說彪哥,讓我們這工地上看著這小子已經一天了,也沒有說幹嘛?難道大家夥還要在這裏耗著?”
“你他媽的跑來問我,我問誰啊?我原本昨天能夠停工,以為能夠去發廊找一下小姐泄瀉火,哪裏知道被喊過來幹這事?不過我們今天可要打氣精神,不然一會彪哥過來,你們就死定了,昨天我可是聽說了,彪哥的酒吧把人砸了,心情正不好著呢!”
聽到彪哥要過來,七八個漢子都下意識的打氣精神。
就在這時候,突然又一個漢子喊道,“強哥,那小子不行了,都暈倒過去了,會不會出人命?”
“死不了,給他灌點水下去,就行了!”光頭強喊道,對於這類的活,他經常幹,所以並不擔心昨天被他大刑侍候一天的大塊頭會死掉。
就在這時候,一輛皇冠開進了爛尾樓,光頭漢子眼尖,立馬跑過去,他知道這就是他的老大張大彪的專車。
跑過去拉開車門,果然看著穿著一身西裝革履的張大彪踩著光亮的皮鞋,出了車門走了出來。
“彪哥來了?”光頭漢子恭敬的問道。
“強子,人怎麼樣了?”張大彪問道。
“人綁在裏麵呢,按照你的吩咐,我讓兄弟他特意照顧一下,不過還留著命!”
“那就好!”說著張大彪就走進爛尾樓的一樓,眾人看到張大彪過來,一齊恭敬的喊著“彪哥好!”
讓張大彪倍有麵子,雖然在吳凱文麵前,他是一條狗,而是在拆遷公司裏,他就是老大,絕對是說一不二。
看著被吊在鐵架上的李峰,張大彪對著光頭強子說道,“弄醒他!”
“好的!”說著,光頭從旁邊提著一桶水,朝著李峰的頭上直接就澆上。
噗--
清水澆灌在李峰的頭上,落在地板上,砸出一地響聲,李峰也悠悠轉醒,咧著幹枯的嘴唇。
看著他麵前的張大彪,臉露凶相,二話沒說,呸了一聲,口水朝著張大彪噴過來,不過因為身子虛弱,沒有力氣,口水是射程不夠,噴不找張大彪。
光頭強直接拎起旁邊的鐵鏟,用木柄朝著李峰的肚子捅過去,把李峰捅得差點閉氣,直接咳血。
看著光頭把人打得個半死後,張大彪才阻止光頭的動作,對著李峰說道,“李峰,你得感謝徐一鳴那個小子,不然我還真不知道你躲在漢江物運,現在倒是一舉兩得,不僅僅把你這個蠢貨捉過來,還讓那小子就範!”
“張大彪我要殺了你,今天我要是能出去我一定要殺了你!”
“你沒有機會了,一會就讓徐一鳴的那個小子來跟你陪葬!”張大彪一臉陰沉的說道。
……
徐一鳴昨天晚上一直在水上清度過,一夜未眠,第二天醒過來,青山分局的伍德就直接過來,還隨身攜帶全套偵查裝備過來,昨天一夜尋找未果之後,他就放棄讓人查找李峰的消息了,因為他料定張大彪一定會找上他,因此徐一鳴直接找上伍德。
就在他們把一切準備就緒,等了一個多小時後,徐一鳴的手機突然響起。
“是張大彪的!”徐一鳴道。
伍德點了點頭,打開監聽設備。
徐一鳴剛按下接聽鍵,就傳來張大彪的聲音。
“小子,你真有種,昨天晚上晾你一天晚上,你就敢把的酒吧給砸了,真有種,要是不想要你的兄弟死的話,就給去城南的‘全能汽修廠’吧!”
徐一鳴還想說什麼,張大彪的就掛斷電話,沒一會,手機多了一條短息,徐一鳴開打,臉色變得難看無比,手機裏是張大彪傳過來的一張照片,李峰渾身血跡的被吊在鐵架上,奄奄一息。
“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