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是一個孤兒,本身也沒有什麼家庭的概念對於這東西也沒有注意。現在聽說薑成軍的老婆生病了,又得知他的住宿條件不好,徐一鳴有些不是滋味。
瘦猴不知道徐一鳴想什麼,很好履行一個司機職責,握過方向盤,也沒有說直接就掉頭,繼續往前開,從醫院大門朝著城南的騎樓街開去。
半個小時後,到了騎樓街。徐一鳴也終於知道什麼住戶民國時期的建築風格了,因為整天街道都是灰白的建築物,跟電視上上演的民國時代的建築風格如出一轍。
特別上道路上還是青石板磚鋪砌著,旁邊是錯錯落落都是舊院子,斑駁的院牆,石灰多有剝落,如果是考古或者參觀的話,這裏確實很有曆史觀感。
可是要是住在這裏的話,就沒有那麼多雅興了。
“徐少,這裏就是騎樓街,大部分是舊院子,薑隊長的的家是在哪裏?”瘦猴邊開車邊問道。
街道有些擁擠,人來人往,車子開的很緩慢。
“八號大院吧,猴子你把車再往前開一點,差不多就到了!”徐一鳴道。
沒一會車子就到了八號大院外麵停下,兩人下了車子,院子的悶半掩著,徐一鳴剛推門進去,就聽到門內一片罵聲出來。
徐一鳴一眼就看出來薑成軍,他正穿著一身漢江物運治安隊製服,很好認出。而站在他對麵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微胖,插著腰正在破口大罵。
“薑成軍,你這個治安科就就混成這樣子?連老婆生病了,還隻能夠窩在家裏,錢也沒有,還在家欺負孩子了,你出息了!”
聽到這話,徐一鳴在心中歎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而薑大哥的家這本經,似乎還是不是一般的難。
徐一鳴收斂起情緒,伸手推開院門。
聽著院門吱啞而響,薑成軍跟中年婦人回頭看到徐一鳴跟瘦猴推開院門走進來,還沒有等說話,旁邊的婦女倒是率先問道,“你們找誰?幹嘛的?”
她問話的對象當時是西裝革履的瘦猴,而旁邊的徐一鳴則被當成跟班看待了。
薑成軍見到徐一鳴跟瘦猴手來,詫異的問道:“一鳴,候先生,你們怎麼過來了?”
中年婦女見到薑成軍說道,也知道是熟人,也沒再破開大罵,轉身拖著旁邊的小男生走進屋子裏麵去。
薑成軍興許是被徐一鳴兩人撞到這一幕,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說什麼。
徐一鳴就率先說道,“今天聽到我去醫院看望瘋子了,聽說嫂子病了,就過來看望一下,又不是認識路就把猴子拉過來了!”
“這樣啊,沒事,你嫂子是老毛病了,倒是麻煩你特意跑過來一趟,也不給事先跟我打招呼!”薑成軍道,“別在院子站著了,先到屋子裏去吧!”
薑成軍也沒有解釋剛才尷尬的一幕,瘦猴跟徐一鳴兩人也沒有提起,跟著薑成軍走進來去。
屋子是一個隔間,不大,采光也不好,大白天的還開著燈,而且有些悶熱,電風扇嗡嗡的開著,也沒有空調。
雖然小,卻整理得很幹淨,看得出來屋子裏的女主人很愛幹淨。
剛走進屋內,就聽到屋子傳來一個女人的虛弱的咳嗽聲,“軍哥,來人了?”
“恩,柳萍,我的同事過來看望你了!”薑成軍連忙過去,把他的老婆扶起來。
“嫂子,你好,我叫徐一鳴,是薑大哥的同事,聽說你病了特意過來看望你!”徐一鳴說話的時候,還打量著柳萍,臉色慘白,有些清瘦,但是模樣清秀,倒是一個勤儉持家的婦人形象。
“軍哥經常說起來,還有一個高高大大大個子,還聽軍哥說,你們兩個都受傷了,嫂子因為這老毛病了這段時間犯了,所以沒有時間去看望你們,還讓你們特意過來一趟,多麻煩啊!”柳萍虛弱的說道。
“不麻煩,我是跟薑大哥認識好幾個月了,也沒有時間過來看望嫂子,今天是第一次過來,希望嫂子不要見怪!”徐一鳴道。
瘦猴很的眼力,把準備好的營養品,水果都放在桌子上,也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他就像徐一鳴的下屬。
“過來就過來吧,還買那麼多東西,你們都是打工的,可不容易!”柳萍說道。
徐一鳴笑了笑,沒有說話,其實這東西不是他買的,而是瘦猴準備的,他忙著過來這邊,甚至把這些細節都忘記了。
薑成軍一直攙扶著柳萍,也不插話,這個從軍中退役的漢子,在天鵝酒店的時候冷酷無情,在家中同樣有著柔情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