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鳴去看望溫如玉,確實沒有什麼事情,他隻是單純的跟溫如玉告別。
當初在火車站遇到同樣跟他一趟旅途的溫如玉,剛巧見到飛車黨搶溫如玉的包包,搶奪中,一個混混揮著西瓜刀就要砍斷溫如玉的捉著包包的手,然後出手相助,然後莫名其妙的就認了溫如玉這個小姨了。
當時,那些騎著摩托車的小混混,也沒有真的要砍斷溫如玉的手臂,更多是嚇唬溫如玉的成分,隻不過那些可憐的家夥遇到了徐一鳴。
徐一鳴那時候,身無分文,他料理老頭子完老頭子的後事後,基本上花光他的所有的積蓄,隻身一個來到江城市,也是舉目無親,碰巧才遇到溫如玉。而且對方還是渾身散發著母性的女人。
然後稀裏糊塗的叫溫如玉溫姨,就這樣在聽潮軒工作了一個月。
徐一鳴快速的消滅掉桌子上的鮮牛奶,麵包,才心滿意足的放下杯子,還很舒服的打了嗝。
“說吧,吃完東西可以告訴我有什麼事情了!”溫如玉說道,看在徐一鳴嘴角上還沾上一些麵包皮屑,拿著紙巾幫他擦拭掉,動作輕柔,徐一鳴沒由來生出一股暖意。
這種親人般的感覺,也隻有在溫如玉的身上才能夠體會得到。
“溫姨,你怎麼知道我還沒有吃早餐?”徐一鳴最終還是抑製不住好奇,問道。
溫如玉白了他一眼,“我剛才聽到你肚子在叫了!”
徐一鳴鬧了一個紅臉,岔開話題,“我想回家看看!”
“回家?回寧江市?”溫如玉有些驚訝的說道。
“恩,大後天就是爺爺的忌日了,我需要回去一趟!”徐一鳴道。
徐光榮拋開十三師的背景不說,隻是江漁村的一個代課教師,並不是真正享受財政工資,從徐一鳴記事起,老頭子基本上就是一個老酒鬼,在江漁村學堂當代課教師,被稱為小學堂的校長,還有就是跟劉寡婦曖昧不清,基本上沒有其他謀生技能,溫飽靠著江漁村的漁民救濟。
要不是老頭子表現極其極其強悍的身手跟軍事技能,徐一鳴打死也不相信他就是一個退役軍官。
這也是薑成軍跟他提起,老頭子是大名鼎鼎的十三師少將師長的時候,他一臉呆滯的原因。
老頭子把他養大到十歲之後,就變成他開始照顧老頭子。但不過怎麼樣,徐光榮仍舊是他心目中最親的親人,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跟溫如玉提起老頭子,徐一鳴就回去江漁村的心思,就更加急切了。
雖然老頭子已經不在,但是江漁村那個山坡上,那座孤墳,已經讓他牽掛。
“那溫姨你忙,我先回去了!”徐一鳴道。
他起身要走,卻被溫如玉叫住,“你這家夥,才過來不到半個小時,就要離開,溫姨這裏,就這樣讓你呆不住?”
“這個倒不是,我擔心會打擾到你工作,一會餐廳就營業了!”徐一鳴尷尬的笑了笑,他今天過來隻是單純的想跟溫如玉道別,確實沒有別的什麼事情。
“我有什麼好忙的,聽潮軒現在口碑已經打響出了,這邊有專門的職業經理人,你溫姨並不需要操心什麼,當時本來想要你在餐廳鍛煉一下,到時候可以幫我忙。可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你還有半個月到學校了吧?”
“恩,差不多十天,江城大學就開學了,這趟回去除了給爺爺掃墓,同樣去學校領取一下通知書,基本上就要江大報道了!”徐一鳴道,他當時高考完,隻身一人跑來江城市,就是因為他報考了江大國防生。
“你小子,當初遇到你在火車站,還是一個穿著高中校服的孩子,不曾想兩個多月過去了,經曆那麼多事情!”溫如玉頓了頓,有些自責說道,“一鳴,有沒有在心理怨恨過你溫姨呢?”
“溫姨,怎麼會這樣的想法呢?”徐一鳴不解道,他在心中從來沒有怨恨過溫如玉的念頭,對於這個女人,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要不是認識溫姨,你也不會來聽潮軒 ,也不會碰到陶明宇,也沒有那麼多事,想到你現在隨時隨地處在危險之中,溫姨就覺得對不起你!”溫如玉道。
徐一鳴在心中駭然,她也沒有想到溫如玉的心中會隱藏著這樣的想法,他腦袋頓時跟鍾擺一般,搖來搖去,也沒有說話。
溫如玉噗嗤一笑,“好了,溫姨知道你善良,不會怪溫姨,你現在這裏等一下,溫姨換一身外出的衣服!”
看著溫如玉被旗袍襯托下柔美的身段,穿著室內走去,徐一鳴在心中暗道,其實溫姨你穿旗袍就是最好的,比其他一切衣服都好看。
溫如玉沒有讓徐一鳴久等,不到五分鍾,她就再次從房子出來,隻是此時的她,一身旗袍已經換掉,穿了一套米黃色的休閑運動裝,從古典女子搖身一變成了鄰家**,氣質的切換間,卻渾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