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暗感這車刹得真及時,眼睛發亮的問道:“這位小姐,你們要去哪裏啊,要不要我們送你一程?車子壞了,這個路段可不好找人拖車,你們省城來的吧?”
袁琳這些年不知道在街上遇到過多少這種輕佻搭訕,見從車窗裏探頭出來搭訕的青年,說話語氣及眼神都流裏流氣的,特別上剛才跟囂張的開車卡宴,濺得她滿身泥水,一臉厭惡的看過去,直接轉身離去不理會。態度高傲,冷豔至極。
卡宴車裏的這個夾克衫青年顯然不想這麼就輕易的被拒絕,又倒著車蹭過來,垮著臉笑道:“我們可是好心幫助你呢,美女你不會以為我們是壞人吧?我們的車子可是掛著武警牌照,正兒八經的好人,還有我旁邊這位,就是我們市局治安大隊的副隊長,人民警察啊,現在不是說,有問題找警察嗎?正好被你們碰到了……”
誰會將壞人兩個字寫自己臉上?袁琳心裏想,不過她剛才沒有在意看車牌,再細看這車還真是寧江市的武警牌照。
再看坐副駕駛位上的那個青年,大約三十歲剛出頭的樣子,穿著深灰色的西裝,戴著一副金邊眼鏡,文質彬彬的樣子,雖然身上看著不像壞人,可在她心中同樣不會以為對方是好人。
剛才濺水的事情,她還記狠著呢。
沒有一點公德心的濺了她一身髒水,還厚顏無恥的跑過來搭訕,真當自己白癡不成?
人啊,就是怕對比。
一比較,袁琳發現還是旁邊這個有些冷酷的家夥,更加靠譜,雖然他一直表示的不耐煩,至少對方一開始就停下車子過來幫自己,現在還連累著他被濺得滿身髒兮兮的,袁琳有些歉意。
一個看著奔馳s600l,又是全身上下掛滿國際的名牌的男子,都沒有如此輕佻,你們兩個開車一輛卡宴就嘚瑟撐啥樣了?
大概也知道自己司機一臉絡腮胡子,伸出頭,有些嚇人,坐在副駕駛那個穿西服的青年趙隊長這時候側過頭來,說道:“看你們樣子,是剛從江城市過來吧?這條路經常積水,不熟悉路況的人,車子陷入裏麵也很正常,剛才開著車子濺到你們深感抱歉,所以才特意把車子開過來,希望你們不要介意,我們沒有惡意!”
要不是剛才他們開車車子,飛馳而過,留下來的笑聲太過於刺耳,單就眼前這個穿西服的男青年說話的溫和語態以及文質彬彬的長相,倒是很具有迷惑性,好像真的以為看到他們車子壞了又濺他們一身髒水才好心幫助,不是看到她長得漂亮找機會搭訕。
不過袁琳也是第一次來當寧江市,人生地不熟,也不想多事,所以幹脆利落的拒絕道,“不用麻煩你們了,我的男朋友,車子沒有壞,可以送他們進市區,謝謝兩位!”墨鏡女子有些求助似的看著徐一鳴。
徐一鳴剛才一直在冷眼旁觀,他想看這個兩個家夥到底是在刷什麼花樣。
溫如玉給他買的新衣服,才穿第一天,就被這個兩個家夥開車車子,濺得渾身淤泥,甚至一會還需要拿過去幹洗,徐一鳴的心理,早已經火的不行。
不過他一時之間也摸不著這兩個家夥的來曆,所以一直克製沒有動手。
沒想到這個女人會禍水東引。
可沒有等他說話,絡腮青年,卻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到,“我看你如此漂亮,怎麼會找這樣的草包當男友呢?你被困在這裏,他也不幫你把車子拖出來,還忍受讓 你一個漂亮的女子,被泥水濺得髒兮兮,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了,屁都敢放一個,你還是甩了他吧!”
徐一鳴被絡腮青年倒帶一把的話,給氣笑了。
剛才明明是他們把車子開得飛快,才濺得他們渾身泥水,現在卻說成他沒用,才使得女子被弄髒,甚至自己的沉默,當成膽小怕事了。
“我小白臉?我草包?”徐一鳴再次確認的問道。
“對啊,不說你,說誰呢?難不成說我們趙隊長嗎?”絡腮青年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見到氣氛有些不對勁,墨鏡女子趕緊拉著徐一鳴的手臂,不跟這兩個人糾纏,很客氣說道:“謝謝了,真不麻煩你們,我們現在就開車。”
“你還是擔心我們是是騙子吧?”西服青年笑嘻嘻的說,突然推開卡宴的車內,走了下來,然後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一把77式手槍,放在手心,搖了搖,又對著袁琳,說道,“你瞧,有那個騙子敢拿著槍在外麵啊?現在相信我們是警察了吧??”
他一下車,又掏出槍支,可把袁琳嚇得連連後退,身子縮在徐一鳴的身後。
趙斌很喜歡女子像受驚的小兔一樣躲藏,唯一不滿意的就是對方躲藏的對方不是他,而是旁邊的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