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下,一跳蜿蜒的柏油公路環繞著一條小江直接通向村子的門口,江漁村是在山腳下的平緩地段坐落著幾十戶人家。
丁小影看著直直伸延進村子的柏油路,有些吃驚的問道,“徐一鳴,你不是說你江漁村與世隔絕嗎?怎麼還有這樣一條大公路?”
“你還別說,江漁村也就這一條公路是現代化建設的產物了!”
“怎麼說?”童彤也一臉好奇的問道。
“這是隔壁的海軍陸戰旅修建的國防公路!”徐一鳴解釋道,他還記得前幾年修建這個公路的場景。
“我說呢,就你們這個小漁村,要是能夠修建出這樣的大公路才奇怪了,誒,你照這麼說,你們小漁村旁邊有軍營了?”丁小影激動的說道。
“本來就有軍營,小漁村還屬於不遠處,就有一個海軍陸戰旅,你們一會要想過去,我還可以帶你們去,不用來訪登記,絕對的軍屬!”
“徐一鳴,你就吹吧,你一個小漁民,還成了軍屬了?你不告訴我你報考國防生,就是想以後回來這裏?”丁小影不以為然道。
不過她跟童彤很快就公路下麵,海灘旁邊停靠的小漁村給吸引住了,村子不大,江邊卻滿是小漁船。漁民還在海邊晾曬著漁網,家家戶戶還在外麵曬著魚幹,都很顯著的海邊小漁村的風格。
一排整齊的漁船,漲潮的海水泛起來的浪花,對於這個兩個沒有來過海邊的姑娘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江漁村臨海靠山,村民卻多以打魚為生,一回到江漁村,江漁村的海風也夾著淡淡的腥味,是海邊小漁村特有的味道。
徐一鳴也沒有打擾她們,而是沉默的開著車,越到江漁村,他心中就越有一種近鄉情更怯的感覺,盡管老頭子已經不在了。
江漁村也成為他的記憶中存在,可是生活在這裏十九年,這種情愫是無法割舍的。
想著心事,徐一鳴開車不免分心,車子從公路剛拐彎進入村子內,突然陷入泥坑了。底盤被泥沙絆住了。
咯噔一下,車子一顫,沒有一直注意著海邊停靠的小漁船的倆女,頓時後腦勺都砸在車背上,哎喲的叫起來。
“徐一鳴,怎麼回事呢?幹嘛突然停車?”丁小影抱怨道。
“車子落坑了~”
徐一鳴讓兩女下車,自己在車內再次啟動車子,加大檔位,輪子盡管在不停的轉動,泥沙也沒少往外攪飛,可是就是停滯不前。
徐一鳴隻好下車子,一看路,自己就愣住了,江漁村跟國防公路交接的地方雖然泥沙鋪平,卻很結實,現在似乎被大型機械壓得坑坑窪窪,這個時候,他才發現為什麼車子被卡主了。
“怎麼辦?”丁小影問道。
“推車唄,到村口了還整這一出,回一趟家還真不安寧呢!”徐一鳴道,說著讓丁小影去啟動車子。
徐一鳴卷起褲腿,袖子,就要推動車子,可就在他使勁推動車子的時候,車尾有多了一雙纖細的手,抬起手隻見童彤也跑下來推車。
“你怎麼下來了?地麵上的可是淤泥,一會弄你滿臉,可不是好玩!”徐一鳴打趣道。
“瞧你說的,我有不是千金大小姐,哪有那麼嬌貴!”童彤道。
徐一鳴突然想起那個叫袁琳的金絲雀,同樣是淤泥,那個女人,卻像要了她命一般。
車子陷入的有些深,盡管童彤加入,還是沒有多大的作用,倒是兩人被輪子濺的滿身淤泥。
丁小影下了車子,見到兩人狼狽的模樣,捧腹大笑,說道,“你們兩個現在多般配啊!”
徐一鳴無所謂,倒是童彤想到路上開車的時候的尷尬,俏臉再次一紅。
“徐一鳴怎麼辦?都到你村口了,車子陷入泥坑了,是把車子扔在這裏呢?還是你叫人過來?”丁曉影。
“沒有那麼麻煩,一會村子應該有人出門,一會叫他們推車就行!”
“相信你才怪,現在坑坑窪窪的,一會要是有人幫你推車才怪!”丁小影道。
“是啊,徐一鳴,我們倆都沾著一身泥,一會你們村子的人會不會幫忙啊?”童彤也一臉擔憂道,她潔白的俏臉上被濺上不少的淤泥,卻更加可愛。
“沒事,我們江漁村的村民還是很熱情的!”
於是三年小年輕放在豪車陷入泥坑,拿著礦泉水洗臉,等著村民村們,徐一鳴還是很了解江漁村村民的生活規律,這個時間段多半有人上鎮上買菜,果不其然,沒等十分鍾,就有一輛摩托車從村子駛出。
在丁小影半信半疑中,徐一鳴直接站出來路口,還沒有說話,一個騎著摩托車中年人就很自覺的挺下車子,問道,“小夥子,車子陷泥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