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合慶鎮鄉鎮醫院病房外,郝文業寒著臉,也沒有說話,他麵前的李二張憨確實一臉寒蟬,都知道這是所長爆發的征兆,
李二下意識的摸了摸被扇過的臉蛋,羞愧的低下頭。
半響之後,就在李二被瞪得發寒的時候,郝文業終於說話,“給我把事實交代清楚,不然我扒了你們兩個的皮!”
“所長對不起,我們也隻是想嚇唬那個娘們,沒有想到還剛準備扒開她的衣服,她就朝著牆壁撞上去,結果就出事了!”
聽到兩個下屬竟然對一個鄉下婦人,使出如此下作的動作,郝文業的臉色更是變得難看,他不是覺得倆人手段不當,而是在心中惱怒兩個蠢貨,賀蘭芝都差點自撞扼死,還一點消息也沒有,讓他白白錯過巴結趙斌的機會。
“蠢貨,要是賀蘭芝出了事情了,上頭怪罪下來,我崩了你!”
相比合慶鄉鎮醫院的愁雲慘霧,離江漁村一公裏外的海軍陸戰旅旅部駐軍營地,卻要寧靜祥和得多了,甚至可以說是帶著幾分喜氣。
原來他們迎來一個意外的客人,徐一鳴跟丁小影童彤倆女一到海軍陸戰旅的駐地,就得到幾號的款待。
徐一鳴再次回到海軍陸戰旅這個熟悉地方,他同樣百感交集,當初老頭子把他帶到這裏,十歲開始就讓他跟著駐地的大頭兵一起訓練,營地上的訓練器材,他同樣熟悉無比,如今再次回到這裏,看著熟悉的營地,還有熟悉海洋迷彩服,他也心中恍惚彈出一個熟悉的身影,雖然有些佝僂。
昨天晚上範秋明把被張海量死人拖到車內,然後點燃兩輛車子,他帶著童彤立即離開現場,一個女孩子,麵對突然起來的驚嚇,就算尿褲子,也是出自本能的應激反應,範秋明清理案發現場,點燃汽車油箱,在現場毀屍滅跡後,同樣也迅速離開現場。
最終還是放過範秋明,並沒有趕緊殺絕,於是範秋明連夜去王城帶人把從江漁村挖出來的寶物全部帶走,就立即消失在江漁村內。
當然臨走的時候,範秋明還遞了投名狀,不僅殺了張海量,還把他個人信息都悉數的告訴徐一鳴,同時還保證,江漁村挖出來的寶物變賣出去之後,一定會分文不收,直接打入徐一鳴的賬號。
徐一鳴笑了笑,也沒有反應,順手就把自己的卡號寫給範秋明,他雖然對江漁村挖出的價值連城的寶物興趣不大,可是範秋明白白的給他送錢,他也沒有拒絕的道理,當時沒有把這個文物販子殺掉,已經給他極大的恩惠了。
隻有放掉範秋明之後,對方會不會報複他,他已經不用擔心了,連陶明宇這樣的官二代,他都不放在眼裏,不要說隻會用見不得的手段行事的範秋明。
車子點燃,爆炸,他帶著童彤也同時消失在現場,他當時也沒有放過範秋明,而是讓這個家夥自己陪著他一同去找丁小影。而回到院子裏的時候,發現丁小影已經被放在家裏的床上了,而是衣冠整齊,也沒有被淩辱的痕跡。
原來範秋明讓下屬迷暈丁小影後,就把對方留著院子,原本想跟張海量把徐一鳴解決,再開始自己顛鸞倒鳳的夜生活,沒有想到豔福還沒有享到,差點連小名都弄丟了。
對於當時範秋明的想法,他不知道,隻是看到丁小影完好無存,他才放下心來,並且連夜開車把兩女送到離江漁村並不遠的海軍陸戰旅的旅部駐地。
作為隸屬東南艦隊第一陸戰旅,旅部駐地在寧江市的海軍陸戰第一旅,無疑是戒備森嚴的,普通人出現在駐地周邊,必須經過嚴格的排查,基本上不能夠出現在陸戰旅的設防區。
然而徐一鳴並不在此範疇內,不僅僅他是布防區的江漁村的村民,還是因為他從小到大就經常望著陸戰旅跑,當初陸戰旅從陸軍步兵師改建成為陸戰旅,把駐地建設在海防意義重大的寧江市,而是江漁村附近的海域,就成了陸戰旅最佳的營區駐地。
從徐一鳴記事起,他就開始被老頭子帶到海軍陸戰旅的駐地,現在回想起來,他隱約覺得當初老頭子之所以選擇來江漁村安度晚年,半多是因為江漁村周邊有一個海軍陸戰旅。
徐一鳴之所以把丁小影跟童彤連夜帶到這裏,最大的原因就是為了確保兩女的安全,雖然他把張海量等人給殺了,可當時張海量給他的刺激,絕對是空前絕後的。
當時他聽到丁小影被張海量淩辱,他心中的某種愧疚,讓他快要窒息,他就越發不敢讓兩女在江漁村呆著,一刻也不願意停留。
得知他慌忙的趕過來,嚇得當時值班的士兵如臨大敵,甚至出來迎接他的陸戰旅蛙人大隊隊長鄭培生也他身上濃厚的血腥味給嗆得不輕,以為他被人追殺,然後逃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