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返回寧江市(1 / 2)

就在他跟趙大柱動手時候,公路上煙塵大起,一長溜汽車和三輪摩托車轟隆隆地開了過來。

江漁村村民鬧事隊伍頓時就亂作一團。

車隊開到近前,第一台塗裝的豐田警車剛剛停穩,車門打開,一個圓溜溜的矮胖子便以令人吃驚的敏捷動作一躍而下,正是縣公安局局長張大河,臉色鐵青,雙眼噴火。

緊隨其後的,是縣公安局長和許多領導幹部以及大隊公安人員。

“幹什麼?翻天了”張大河大步走過來,扯開嗓子,就是一聲大吼。

“郝文業,你那個副所長不相幹了是吧?我馬上撤了你?廢物,村民帶頭圍堵部隊駐地,那麼長時間還安撫不下來,你這個所長腦門吃屎不成?”

盡管郝文業試圖躲藏起來,還是被張大河一把揪住,怒喝起來。

張大河恨不得把郝文業的皮給剝了,在他轄區內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作為他的下級,郝文業竟然不下報,結果他聯係接到縣長,依舊寧江市政法委的電話,一個縣管一個垂管,兩人語氣都不好。

被嗬斥一番之後,他才知道原來有村民圍堵陸戰旅的營區,而軍方報警半個小時後,地方警察才出警,而讓他老臉通紅的是,其中鬧事的人還有幾個是縣公安局的幹警。

張大河一到,劈頭蓋腦一頓臭罵,就把郝文業訓得跟狗一樣,不敢頂嘴,張德強一眾親戚,也這些來勢匆匆的警察還嚇得不輕,他們不怕軍人,可是他們拍警察,因為後者,有著直接的逮捕權,在老百姓的眼中,軍人是保家衛國,而警察永遠是追捕嫌犯。

一想到這個,眾人乖乖的躲到了一邊,離營門遠遠的,再不敢靠近。

一頓雷霆怒火,鎮住了鬧事隊伍,張大河旋即換下笑臉,客客氣氣地向鄭培生賠了不是,又關心地慰問了被抓傷撓傷的戰士們,一再保證,這樣的事今後絕不會再發生,請部隊的同誌放心。

對於殺人凶手一事,張大河,隻字不提,雖然當天晚上他也參加震破江漁村的殺人案件。

那血腥殘忍的一幕,他永遠也忘不了,可是事情涉及到陸戰旅,這個在寧江市具有特殊地位的駐軍,他屁都不敢放一個。雖然裏麵涉及趙家大少跟一個姓徐的年輕人的恩怨。

暗自在心中打定主意,回去一定撤了郝文業這個吃裏扒外的家夥。

……

小院子的柴扉小門,已經不複存在,斑斕的牆角下,盡是脫離的牆灰,平時綠意盎然的爬山虎,現在也成了枯藤,眼前這個破敗的院子,明顯是大火過後的留下的灰燼。

圍堵軍營的事件,因為縣公安局局長張大河的出現,得到了完美解決,有時候警察深入骨髓裏的震懾裏,甚至比軍人來得更徹底。

徐一鳴告別鄭培生,又折回江漁村,站在自家的院子前,沉默不語。站在的旁邊是同樣的沉默的丁小英跟童彤。

還有一隻不停抹淚的賀蘭芝。

原本還是一件漂亮的小平房,已經被一把火燒成了灰燼,他不責怪張德強失去兒子後,做出喪心病狂的舉動,燒了他家的院子,相比較死去的張海量,這一點並不算什麼。

他在江漁村的房子,從小到大的藏書,也順著上午一把火,燒成灰燼。

同時燒掉的還有他在江漁村留下的十幾年的記憶,爺爺沒有了,房子也沒了,這裏也算不上家了。

臨行的時候,徐一鳴說道,“小嬸嬸,你要是有事情了,就陸戰旅找鄭隊,他們會幫忙的!”

同時,給賀蘭芝留下鄭培生的電話,並保證以後在江城市安定下來,一定把她接過去,讓賀蘭芝感動的再次流淚。

臨別時,又免不了一番潸然淚下,童彤丁小影哭了眼睛,抱著賀蘭芝,在江漁村的這幾天經曆的事情,比以往任何時候,還有來的驚心動魄。

車子開出院子,賀蘭芝還久久佇立。

徐一鳴伸手使勁的揮了揮,上一次從江漁村出去,心中無牽無掛,隻想逃避這個地方,可這次,心中卻多了不舍。

車子開出的院子,經過村口剛打算拐上海防公路,在車子前麵卻躥出一道人影,把徐一鳴嚇一跳,剛進踩刹車,急促的刹車摩擦起橡膠味道,有些刺鼻。

通過擋風玻璃,正好看到張海峰站在車子的前麵,兩女呆著車子,徐一鳴走下了車子,“海峰哥,有事?”

“小鳴人,我們談談好嘛?”張海峰聲音有些沙啞,似乎多日不說話,那種聲帶拉斯的聲音,聽起來極為怪異。

徐一鳴點了點頭,朝著村口處一個光滑的石頭走過去,坐著,張海峰也跟順氣候,此時的他,眼睛深陷,胡須拉雜,整個人極為憔悴,他從褲兜拿出一包被壓皺巴巴的中華香煙遞過來,徐一鳴接過,也沒有點燃。

抽著香煙的張海峰因為急速,被嗆著,咳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