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備精良的五人小組,不是別人,正是陸戰旅蛙人隊的戰士,清一色的黑色潛水服,耳邊配備的防水通信設備,還有他們手中持有蛙人隊特有的激光狙擊步槍,無一不表明他們的來曆不凡。。
突然出現江麵的五人,徹底切斷了巴厲害逃生的路線,這個時候巴利,已經絕望了,他所在的雇傭兵組織,沒少跟海軍蛙人隊打交道,對於他們的厲害,他深有體會,可是他不甘心,想拚死也拉著徐一鳴墊背,槍聲再次響起,胸前立即冒出一朵血花,染紅了江水,手中的德國HK47P手槍,也脫手而出,掉落江底,沒有了氧氣罐,手中也沒槍的巴利,同樣也是危險的存在,為首的戰士剛想再次射擊。
徐一鳴連忙拍打著水聲,伸出右手,比劃了一個手勢,他比劃的是在蛙人大隊流行的作戰手勢,為首的作戰小分隊隊長心領神會,立即下令,停止射擊,留下活口。
瞬間對準巴利頭顱的五官激光紅標撤去,巴利還想逃竄,砰砰砰,五人幾乎同時拿起貼身攜帶的水下手槍射擊,隻不過子彈換成麻醉彈。
海軍陸戰旅的蛙人隊,又叫“水鬼”,在深不可測的水世界裏遊弋。他們像幽靈一樣來去無影,最犀利的武器是匕首。
絕對的海洋作戰精英,有著豐富的水底作戰經驗,就算巴利這樣精通暗殺的雇傭兵,在特定的區域,跟他們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
他們一出現,徐一鳴就知道戰隊結束了,兩棲作戰的蛙人,在城市作戰,暗殺方麵或許比不上巴利,但在江麵,絕對是他們的主場。
巴利被麻醉彈射擊,片刻暈厥過去,確定他沒有威脅之後,四個士兵不知道什麼時候,抓起一道漁網,向他撲去,頓時,巴利就像漁民網中被捕的雨,連掙紮都沒有機會。
其中的小隊長則向徐一鳴遊過來。
他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就遊到徐一鳴的身邊,還沒等他動作,對方就直接拖著他潛行,徐一鳴覺得身子就算浮在水中,輕飄飄的,沒有密度一般。
視線中出現了兩艘衝鋒舟,飛快的速度,把江麵隔開兩道白色的水牆,墨綠色的氣囊邊緣八一軍徽的赫然醒目,陸戰旅大大白色大字,很快就把來者的身份表明。
在小隊長隊長的手勢下,一輛衝鋒舟停靠在徐一鳴的旁邊,一個穿在海洋迷彩的士兵,伸出胳膊把徐一鳴拽上了舟內。
“一鳴,你怎麼樣?”剛才把徐一鳴拖上舟艙的隊長,扯下頭套,摘下潛水眼鏡,露出一張徐一鳴熟悉的臉。
“吳班長,怎麼是你啊?”徐一鳴蒼白的臉頰,充滿了驚訝。
坐在他旁邊的戰士,正是他的軍訓主教官吳勇,除了一天軍訓出現在訓練場上之外,他就沒有看到吳勇,沒有想到,對方還參加圍捕行動。
“我以為你不驚訝才對,你應該知道蛙人隊在陸戰旅的地位,真要拉過去訓練你們這些新兵軍訓,可就真的高射炮打蚊子了!”吳勇笑嗬嗬道。
徐一鳴一臉苦笑,“既然你們都出動了,怎麼還讓水警參與追捕啊?巴利的來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家夥就是一個殺人機器啊,殺傷力極大,知道你們參與,我也不用冒著生命危險了!”
“蛙人隊參與追捕行動,但是人手不足,江城市區內漢江江邊的碼頭,可不少,我們也是從青山碼頭趕過來,不要是水警還有你拖著他,我們也趕不上!”
徐一鳴點了點頭。
在軍訓誓師大會上見到鄭培生,就足夠讓他意外了,因為在國防生院,不方便找鄭培生,也猜不到他們從寧江市海軍基地過來江城市的用意。
“其實我們去國防生院訓練新生,就是協助警方追捕潛逃的巴利,隻不過許副廳長說警方有內線,所以才由旅長出名,借由軍訓的名義!”吳勇再次解釋道。
徐一鳴才恍然大悟,剛要說話,卻咳嗽連連,嘴角還咳出血。
他在碼頭倉庫就已經受傷,巴利先前的一槍,雖然沒有把他殺死,但子彈的衝擊力根本不是防彈衣能夠防住的,胸前的肋骨,都斷了好幾根。
在加上潛入十多米的江水中,在巨大水壓的作用下,胸口被擠壓的大出血,現在胸口還插著一把瑞士軍刀,源源不斷的留下。
還真傷的不輕。
“不要說話!我先幫你巴紮傷口!”說著把徐一鳴的軍用T恤脫下來,撕裂成條布碎片狀,擠壓著他胸部,用手握著軍刀手臂,一拉,一道鮮血,噴在徐一鳴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