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麗離開,徐一鳴覺得自己一個人呆在張少芬家裏,有點不對勁,剛想提出告辭,小丫頭似乎知道他所想,用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大哥哥也要離開嗎?”
眼神充滿不舍,要是小丫頭再長大點,眸子裏流露出來的就是幽怨了。
話到嘴邊,也隻好咽了回去,揉了揉的小丫頭才腦袋,雙手把她舉起,抱在懷裏,“大哥哥不走!”
三人回到大廳,氣氛有些微妙,徐一鳴突然不知道跟眼前的少婦聊些什麼,也隻好抱著小丫頭看著電視。
張少芬畢竟是商場女強人,對付眼前的狀況,至少不冷場,開始把話題引到白菜兒身上,“今天謝謝徐先生呢,你能夠抽空過來,小白菜可高興了!”
“是啊,小白菜可是天天都想去找大哥哥玩,可是媽媽說大哥哥要抓小偷,很忙,讓小白菜好好學習,不然小白菜就去警察局找大哥哥了!”小丫頭插嘴道,在她印象中,徐一鳴就是警察。
似乎想到什麼,她好奇是問道,“大哥哥,你今天穿的警服怎麼是白的啊?”
徐一鳴對這個問題,早有準備,“大哥哥升官了,成了解放軍了,所以以後穿的都是白色的警服!”
“大哥哥好厲害,都成解放軍叔叔了,不用穿黑色警察衣服了,好帥!”小丫頭說完,還特意在徐一鳴的臉頰親了一下,“獎勵大哥哥的哦!”
“那我也獎勵小白菜!”徐一鳴用下巴在小丫頭的臉頰上壓了壓。
小白菜頓時嘻嘻得嬌笑起來,“大哥哥胡子紮人!”
“哈哈,那你也用胡子紮我啊!”
張少芬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女兒跟眼前的青年玩耍,心中突然泛起一陣溫馨,多少年來,這座別墅沒有今天一般充滿了生氣了。
女兒的嬌笑生,還有青年明澈的笑容,讓她心中有久違的悸動。突然出乎意料來一句,“徐先生,不介意陪我喝杯酒吧?”
這個要求很是突兀,可是對於張少芬來說,也合乎常理,她一個在家,平時飯後,一般都會喝些紅酒,隻不過此時,家裏多了一個男人,確切來說,是一個男生。
徐一鳴本來想拒絕的,可是旁邊的小丫頭又再一次幫他答應了,“好啊,大哥哥,我也要喝酒!”
他就這樣被小丫頭拽到二樓。
上了二樓,徐一鳴才知道為什麼說道喝酒,小丫頭把他拉到上麵,隻見二樓大廳上,竟然還有一個私家吧台,吧台後麵是一個木製櫃子,格子上麵林林總總放了很多酒,看那一層層上去,越放的高的,就是越珍貴的名酒。
看著一臉錯愕驚羨的徐一鳴,張少芬解釋道:“我平素在家喜歡喝點紅酒,而且生意夥伴也喜歡禮尚往來,送一些紅酒,時間長了,這裏差不多成了酒窖了!”
徐一鳴嗬嗬笑了笑,“紅酒能夠養顏,張總是一個懂生活的人!”
張少芬歎了一口氣,從櫃台最高的一層拿下一瓶波多爾酒王,徐一鳴對酒壓根就不了解,除了陸戰旅官兵喜歡喝的紅星二鍋頭,就是江漁村村民自己釀製的白酒,其他的他一概不知。
可是眼前的酒,他確實認識,因為在聽潮軒大廳入口處,就擺放著不少。
張少芬隨後又從中層的地方拿了一瓶普通的葡萄酒,笑道:“喝這酒,應該按照新在先陳在後,淡在先濃在後的原則,這樣才能體現出酒王的味道。這瓶波爾多酒王,是波爾多五大名莊之一木桐酒莊1973年的紀念製品,限量釀製。可是就算比它早五十年,1923年的同類藏酒,也未必比它更珍貴,徐先生知道為什麼嗎?”
徐一鳴雖然見過這玩意,可本質就是一個鄉下娃,才從高中畢業跑來江城市不到半年的大一新生,對於張少芬這類高端精致的生活,他根本沒有接觸過,因此,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他也就知道,一般情況下,同類的酒年份越久,各方麵價值就越大。
這時候聽張少芬問這麼有專業水平的問題,尷尬的道:“張總這回真真是難倒我了,我從起來就是一個大頭兵,這樣高大上的東西,可不是我能夠接觸的哦!”
張少芬噗嗤一笑,“徐先生,你真會說笑,聽潮軒在江城市區餐飲行業,絕對是龍頭企業,鍾護士可是說你是聽潮軒的太子爺,你要是接觸不到這東西,誰信!”
徐一鳴尷尬摸了摸鼻子,說真話沒人信啊,隻好解釋道,“我平時在軍營帶著,而聽潮軒是我小姨的產業,我一般不過問,因此,確實酒不了解,不過聽張總的話,1973年應該是個特殊的年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