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徐一鳴打了個噴嚏,準時方倩在背後詛咒自己了。
他剛才逃上公交車,除了不想跟警察打交道,嫌麻煩之外,還有就是,他有點怕那個女老師了。
一個見麵第一次,就挽著他的手,宣布自己是她的男友,還敢公然親著自己的女人,他皮頭發麻。
真不知道跟她呆在一起,還會發生什麼恐怖事件,畢竟因為她,自己無端吸引仇恨值,被王馳陰了一把,雖然沒有陰成功。
下了公交站,走到街邊的上島咖啡館,已經看不到王馳的黑色的奧迪車子,多半是這貨看到黃毛那夥人被打殘相互攙扶出來,開溜了,想了想,也就做罷,這筆仇先欠著,日後遇到在拿回來。
離開咖啡館,徐一鳴再次坐車到第一人民醫院。
傷口已經裂開了,隻能夠回來再次換藥,這次沒有遇到小護士鍾麗,幫他包紮換藥的護士是一個中年婦人,包紮手法很好,就是人愛嘮叨了點,聽說他要出院,還把他數落一頓。
徐一鳴笑了笑,也不反駁,就連主治醫生也紛紛勸阻,要不是徐一鳴一再解釋,差點就驚動了院長,著實是因為他的身份有些特殊。醫生見他態度堅決,也不再說強留,而是囑咐他,不要忘記回來換藥。
出了自己的病房,徐一鳴又去普通病房區,這一次去看望李峰,自從他從寧江市回到江城市,除了跟溫如玉林靜然這些少數的人聯係,以前認識的人,統統都沒有聯係,不僅李峰,就連薑成軍,或者水上清的老總龔正等人,都沒有主動聯係他們。
而自己的手機換了號碼,他們也聯係不上自己。
再說,從寧江市回來,就事情不斷,度假村的槍擊案,碼頭爆炸案,一件一件,讓他自顧不暇,根本沒有時間看望李峰,就連他每次住院的時候,也是匆匆忙忙。
他住的是特護病房在外科大樓的頂層,外科大樓是市人民醫院的主體大樓,一個二十多層,可不小。
七拐八拐之後,到李峰住院的七層樓,可是一打聽,才知道李峰痊愈出院了。
徐一鳴拍了拍腦袋,為李峰高興的同時,也自責起來,他期間在醫院呆過兩趟,可是一直沒有主動去看望李峰,沒想到這小子痊愈那麼快。
想掏出手機跟薑成軍打過去,詢問一下情況,可沒有想到自己的手機沒電了。
無奈之後做罷。
這一次回到醫院,仍舊沒有看到小護士,自從昨天對方從從張少芬家裏回去後,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想了想,也不打算再麻煩對方,轉身出了醫院,回到江城大學。
一想到會學校還要遇到的一係列事情,他腦袋瓜就疼。
擠著502路公交,搖搖晃晃回到江城大學,已經是下午三點多,正值學生上課事件,校園相比較平時冷清了不少,陵水廣場因為中午太陽照射的作用,熱氣還沒有散去,平素人滿為患的廣場,基本上沒有人。
可是校門左邊的操場上,聲音震耳的口號聲,依舊顯示著這座高校的生氣。
看著在操場上揮汗如雨的新生,徐一鳴才想起來,自己也要進行軍訓,隻不過軍訓的第一天,就自動跑出學校,許昌銘還幫他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也就是說,這個周,他基本不要軍訓了,說不定以後軍訓也沒有他什麼事情了。
閑著沒事,也不想過早的回到國防生院,徐一鳴走過去,站在樹蔭底下觀看新生軍訓,下午三點,江城市的太陽依舊很毒辣,新生在操場上訓練軍姿,熱汗直流,帶隊的教官,也不像過分的折磨這些平素沒怎麼受過苦的新生,帶隊的教官一聲哨響,都個子把隊伍帶到樹蔭底下休息。
學生們唉聲歎氣,叫苦連連。
看到徐一鳴背著手,站在樹蔭底下,一群正要朝著前麵走過來的學生,突然愣了一下,然後齊聲大喊道,“教官好!”
這一聲教官可把徐一鳴喊愣了,看到前麵一襲白色的軍訓教官,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此時穿著軍裝,而且還是掛著中尉軍銜的教官。
而江城大學因為國防生院的關係,不僅國防生院軍訓是陸戰旅的官兵,就連普通學生軍訓教官也是陸戰旅的官兵。
而他肩上的軍徽,赫然是陸戰旅的標誌。
走在前麵的下士軍官,也小跑走到他麵前,很標準的敬個禮,“中尉同誌,有何指教?”
部隊是一個等級分明的地方,遇到老兵都要喊班長,遇到比自己軍銜高的不是好首長,也要喊軍銜。
特別是陸戰旅在海軍中,本身就是一個特殊軍務單位。
徐一鳴愣了半響之後,才反應過來,“沒事,我剛從國防生院那邊過來看一下,你們這邊是誰帶隊的?”